金国良此刻才有些后悔,他不该进这道门,只怕今天进了,不一定能够出的去。
金国良的脚步才要往后退去,只后路却被人给拦住了,苏茉在他身后笑道:“金老,港岛玄门在港岛这么多年,也蒙在场的所有贵人们照拂,才有今天的声名。今日,虽然是我玄门挂牌之日,我不介意把这个好日子借给您,让港岛玄门回馈一下您的这些老客户。”
金国良听得这话,气得火冒三丈,也让他记起,这里是港岛,是他的地盘。
不愧是老家伙,控制起情绪来,真是手到擒拿,很快,金国良平静了下来,他站在一楼的大厅中间,朝着一楼二楼所有的客人们一拱手,笑着道:“呵呵,说起来,当真是老了哦,这些个贵人们,我金国良竟然是个个都认得啊!这么多年来,大家一起挣钱,我金国良没有亏待过你们吧?”
“亏没亏待别的人,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吕兆裕可是被你亏得不轻。”吕兆裕冷哼一声。
这房子,为了今日之事着想,格局建造得很奇怪,很有些古代戏楼的模样。一共两层,中间一个大天井,楼上一圈是走廊,人在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楼的各个角落,视线非常好。
吕兆裕便是坐在二楼的东面,他一扬声,楼上楼下的人都朝他看过去,包括金国良。目光落在吕兆裕身边的孙子,吕嘉良的身上,虽然早已料到这小子没有死,但真正看到,还是让金国良心里很不舒服的。
楼上楼下很静,不管是对金国良的话,还是对吕兆裕的答复,这些港岛的贵人们都没有反应。但,这种无反应其实是最大的反应了,无疑,众人心里对金国良的话是不置可否的。
吕兆裕的老婆连莲的事,短短两日时间,已经在整个港岛传了开来。吕家顾及脸面,想要瞒,但有些事,越是想瞒越是瞒不住。一时间,金国良采阴补阳,返老还童的事,在整个港岛传得神乎其神。
但凡是与金国良走得近的那些富人家的女人们,连出门都觉得无脸了。各种猜测在人与人之间来往,一时间,人心慌乱。
这般情况下,即便金国良是个神,也会招人不满,就别说,几十年里,众人看着金国良不老不死,从前以为他道行深厚,如今,看着他只觉得看得是个怪物。
全场,只怕金国良猜不透众人心里所想吧。听得吕兆裕如此说,金国良重重地哼了一声,“吕老,做人要感恩,你能够有今日,难道不该记得十八年前,我给你指的那一处别墅?你阳宅风水好,周济你吕家满门,你吕家的资产如今在整个华人中排行第三位。我如何亏待你了?”
真是有口说不出。什么叫哑巴吃黄连?如今就是。吕兆裕能够当着整个港岛的面说金国良睡了他的老婆不说,还对她老婆采阴补阳吗?连莲死了,可他吕家的人还活着,今后还要出门,如何能掉了这脸面?
人人心知是一方面,自己亲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干的事,吕兆裕自然不会去做了。
“呵呵!”苏茉一笑,她抬了抬手,指着坐在天井中的五个人,笑道,“金掌门,这港岛的人,您几乎都认识,而我初来咋到,除了认识那么一两个,还真是和大家素未谋面。如此,我们来比试一下,这五个人,单凭面相,我们比试一下,看看谁算出来的准确?”
口出狂言!在金国良看来,苏茉真是无知者无畏,不知死活。当着整个港岛的面,竟然要和他比试他最拿手的相面之术?就算苏茉是玄门嫡传弟子又如何?她要么是元阳子的弟子,要么是雪光的弟子,可便是元阳子和雪光当年跟着他们三人的师父学艺时,在相面之术上,也无人能够及金国良。
“呵呵,若是如此,岂不是我占了便宜?你若是赢了也罢,若是输了,那是老夫胜之不武。既然要比,就公平地比。在场的贵人们我都认识,但他们的下人,我是不认识的。随便找几个下人来,我们来一决高下,供贵人们一娱,也罢!”
金国良站在天井之中,他一脸胜算,自信满满,只等着将苏茉在众人面前碾压。他还瞅着玄门大张旗鼓地开在他家门口,他想要铲除,怕是有些麻烦,没想到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了。还有什么结果,比让苏茉连张都开不了更好?
如此甚好。
当下,就有那些参与热情很高的富豪们,将自己家的保姆司机什么的叫了过来,一共五个人,坐在天井中的位置上,端端正正,一副供人审视的样子。
苏茉随意扫了这五人一眼,虽然说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金国良好似也不认识这五人,可并不代表苏茉就看不出来,这五个人看着金国良时眼中透露出来的那股子敬意还有熟络。
苏茉只当没有看见,心里冷笑一声,那又如何?谁心里没有一点小秘密?谁背地里不干点什么?谁不怕死?谁心里没有欲念?只要有,就能够被征服。她便不会缺了手段去征服。
袁湘已经安排人抬了两张桌子和两把凳子过来,摆放在这五个人面前,邀请苏茉和金国良坐下。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是备给苏茉和金国良到时候写答案的。
看着金国良将一个六壬排盘拿了出来,苏茉眼皮子一跳,这玩意儿据说是师门传承。犹记得去年老道士说起来的时候,那股子肉痛的样子,苏茉不由得多盯了两眼。
“呵呵!”金国良笑了两声,他刻意扬了扬手中的六壬排盘,朝苏茉这一方,包括李定蝉等人扬了扬,“天下宝物,能者居之,你们不要不服气啊!”
“服气!如何不服气?”苏茉笑道:“就算是不服气,有您老这句‘能者居之’,我们不服也得服!”
苏茉说这话,金国良一噎,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