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不懂苏茉的意思,能者居之,能者居之,如今苏茉这一方一个先天,两个化境,虽然是在港岛,在金国良的地盘之上,但这种实力与金国良相比,真是云泥之别,绝不是金国良能够撼动的。
这是挑衅,苏茉已经意在这六壬排盘了,若是被她抢了去,一句“能者居之”,足以让金国良气得吐血。
金国良此时,也的确是气了,他气得有些发抖,拿着六壬排盘的手都在微微晃动,实在是,苏茉这话太过仗势欺人了。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候,金国良抬眼朝着对面的五只小白鼠看了看,扭头对苏茉道:“可以开始了吗?”
他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面画了些条条框框,又根据他自己的分别给那五只小白鼠编了号,在上面写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认识的符号,末了,听到苏茉说可以开始,他便主导着问:“把你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说一说吧!”
“我叫……”
顺着金国良手势的方向,坐在最左侧端头的男子正要开口,却被苏茉给拦住了。
“这样吧,还是我来说!”苏茉清了清嗓子,抬手指向对面的五个人,一个一个点去,“从左数起,陈光,男,三十五岁,生于一九六五年七月十日辰时一刻,母亡,父不详……;李通,男,三十二岁,生于一九六七年五月初四日寅时,军人,服役于英国皇家军队,单手射击速度0.07秒……;戴华,女,二十二岁,生于一九七七年十月十二日亥时三刻,嗯,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未婚,有一子,养于他人膝下……;刘静,女,三十三岁,生于一九六六年八月初三日未时,夫死,改嫁到李家,生一女……;黄海,男,四十七岁,生于一九五三年九月初三午时,一子一女双胞胎,好福气。”
高下立现!
嘶!
整个楼上楼下响起了一阵抽气声,谁也没有想到,赌局还没开张,事情就演变到现在这种状况,这后面的,还要怎么赌下去?
特别是这五个人的主家,此刻面面相觑,几乎不需要问真假,单看这五个人惊诧得合不拢的嘴里恨不得可以放一只咸鸭蛋,就可以看出,苏茉凭的是真本事,且所言不虚。
港岛的富豪就这么几家,谁真正和港岛玄门关系好,关键时刻愿意帮上一把,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苏茉这是什么本事?太过逆天了吧?看人一眼就能说出来历来,这,这,便是阎王爷也难做到吧?
一时间,望向金国良的眼里充满了愧疚,他们真不是故意的,他们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场比试,且他们出门带谁来,都是随机的,并没有提前安排的意思。
他们绝没有和苏茉串通一气,一切都是巧合。
巧合?金国良一双老厉的眼在那五家家主的脸上来回巡视,他手里握着的毛笔差点被他掐断了,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若不是怕低了自己的士气,金国良必然是要拍案而起的。
“看来,苏小姐你之前没有少做功课啊,竟然对这五人了解如此通透,后面的算命卜卦也可以免了吧?”金国良道。
“呵呵!”
早知道金国良一定会这么说,苏茉也不恼,反而嘻嘻一笑,“金老先生,下面就该您了,祸福吉凶,您帮忙占卜一下吧!”
苏茉抬手一伸,转而对下面那五人道:“金先生一卦,万金难得,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今天是好机会,谁的生辰八字要是有误,现在就可以纠正,要不然,到时候卦象不准,可不要怪金先生啊!”
“不,不,不,没有,都是准的。”
“对,对,我的也是对的。”
“我的没有错。”
……
这五人,没多说一句,金国良的脸便要黑一层,最后,黑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哼,这小丫头,狡诈得紧,她一开始耍了这么噱头,不管她是凭着真本事还是作弊,最起码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对她也多了一份好奇,兴趣也被她挑逗起来了。
倒显得,金国良是个跑龙套的了。
越想越是气愤,金国良冷着脸,阴沉的眼神在那五人身上扫视一圈,便开始用六壬排盘一个个帮这些人算命。
“金先生,我别的不需要算,祸福吉凶什么的,都无所谓,能不能帮我算一下,我父亲是谁?”左数第一个的是陈光,他身子超前移了移位置,斗胆向金国良申请道。
金国良才在六壬排盘上将这人的生辰八字给排出来,正要研究其命理,便听到陈光的话。他眉头一沉,一个人的运势走向稍微好推理,这种找人的事,是最为难的。但,这种场合下,他能不答应吗?他要是不答应的话,他相信苏茉马上就能够说“我来”。那他可就输惨了。
不吭声,默默地排着,整个玄门内部,众人连呼吸都尽量压制着,不敢稍微放大了,怕惊着了金国良。这老家伙,在港岛还是有些手段的。十多年前,当时港岛的塑料大王陈永年还很年轻,对风水相术这些东西并不放在眼里。他一身正气,扬言道:“既然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只要我不做坏事,端端正正做人,谁能把我怎么样?”
那时候,金国良还在和李定蝉争地盘,有人说,金国良听到这句话之后,一声冷笑。可能当时还无暇顾及,也没说什么。
后来,金国良胜出,李定蝉被撵走,整个港岛风水界都掌控在金国良的手里。每年,港岛玄门的预约在年头的十五天里就排满了,全是港岛的富豪们,问家宅康宁,问阴宅安宁,问前途,问姻缘,问流年……,港岛玄门越做越大。
金国良是根据这些富豪们上门的次数来对这些人分三六九等,论亲疏,花的钱越多,在金国良这里占的份量就越重。而港岛所有的豪门中,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便是陈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