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窦被温婉的话感动到,当下表示要拜把子认义弟。
萱舞十分震惊的站在床边看着自家小姐和这个破窗而入的梁上君子相谈甚欢到结义的地步,脑筋有点不够用。
什么…情况?
为何出了温家,小姐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看不明白了呢?
有陌生人闯进来,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呼救才对吗?
怎么就攀谈的如此相见恨晚了?
她是要提醒一下小姐,还是继续假装个床柱子接着站着?
常窦要结义,温婉不置可否。
她就喜欢心思单纯,性格阳光的人,哪怕他的单纯是因为智商而引起的单蠢。
立刻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清茶,“常大哥,小弟这里简陋,没有薄酒,咱们只能以茶代酒了。”
“心意最重要!”常窦也不是在意虚礼的人,“可惜令尊不在这,不然咱们三人结拜不是更好?”
温婉手抖了抖,差点没把茶杯扔出去。
尼玛,传言诚不欺我,这常窦的思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她爹…都是爹了,为何还要结拜?!
常窦和温婉一人一杯茶对着窗外跪下,正要念些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之类的话。
“你们在干嘛?”秦时站在门外神情震惊。
他才刚离开不过小半个时辰,温婉就找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同跪在地上……拜天地吗?
常家的属地民风开放他是知道的,可他却不知道温婉竟然这么快就入乡随俗了?
温婉也没想到秦时能脑补这么多,只是看他脸色不好就主动的解释了一下,“我认识了个义兄,正准备结拜呢。”
常窦跟着自来熟的笑了笑,“我与义弟相见恨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结拜了。”
原来是结拜…秦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认识的。”常窦老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刚?”秦时一口气没咽下去差点呛着,他可一直守在外面,有人进来不可能不知道。
温婉解释道:“义兄住我楼下,我们隔窗而聊,觉得很是投机。”
秦时:“……”
温婉眼珠转了转,就又倒了一杯茶递给秦时,“要不咱仨结拜吧?”
秦时瞪着她,不肯接茶杯。
常窦也端着杯走过来,“我平时孤单的很,难得有人看得起我,都听义弟的。”
秦时不说话,只盯着温婉看,那眼神犀利的,连脑子不灵光的常窦都看出不对来了。
“哎呀,你倒是说句话呀!”温婉把茶杯又往前送了送,“都是行走天地间的豪爽男子,行不行的给个痛快话!”
秦时都快憋出内伤了,你又不是真男人,谈什么豪爽不豪爽?
“我不随便与人结拜,”秦时生硬的挤出一句话。
温婉翻了个白眼儿,“我也……”
“不过,”秦时又把话抢了过去,“如果他能让我认可,就与你们一同疯狂一次又如何?”
(⊙o⊙)啥?温婉一愣,呦,秦时这是同意结拜了?
常窦也听懂了,兴奋将杯子放在桌上,搓了搓手,“可我就两大优点,一是长相英俊,二是功夫好,你想选哪个比?”
秦时:“……”尼玛,哪来的智障逗比?敢跟他比美貌和武艺?!
温婉也被震惊了,难怪常将军不肯放他出来,这货思想有毒呀!
客观来说常窦长的挺不错,皮肤瓷白细腻,鼻梁高挺,狭长的眼睛眼梢微微上挑,明明是典型的易惹桃花面相,却因着清亮的眼神,让人多了些亲近之意。
可他的不错只针对普通人,和秦时这种长相犯规的妖孽比起来就不够看了。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要在意长相?
“当然是比武艺了,你俩年纪相当,就由武定长幼吧!”温婉赶紧决定下来,她实在怕常窦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回头真把秦时惹急了就不好办了。
“那就有点欺负人了,我的武艺要比相貌还强上那么一点。”常窦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秦时笑了笑。
温婉脸上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即便他有可能是天山门徒,即便前世曾仰慕过他,可现在怎么突然有点不想跟他结义了呢?
只是拜个把兄弟,应该不会被拉低智商吧?
秦时更直接点,愣哼一声就出了门。
温婉拉着常窦叮嘱,“你手底下可得有点分寸,打输了他不认可你,打伤了他他还会记恨你。”
常窦摸了摸头,“这么复杂?要不还是比样貌吧?”
温婉顿了顿,实在不明白这孩子哪来的自信,非要和秦时比样貌?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你俩都定好了比武,哪里能因为复杂就随便更改的?说出去不让他瞧不起你!”
“你说的也是,”常窦点点头,神情欣喜中带着些遗憾,“我发现你虽然年纪小,可是说的话我都爱听,看来真是令尊教导有方。”
温婉呵呵的点着头,闹不明白常窦为何就对她那个虚拟的老爹念念不忘。
“你呀,一会一定要掌握好分寸,险胜是最好的了。”在温婉的心里,常窦的功夫应该要比秦时高些。
一则常窦的师门非凡,再则前世常窦的战绩也非常人可比。
秦时虽有忠勇将军之称,可毕竟没有过单枪匹马的时候,还是坐镇军中运筹帷幄的时候更多些。
常窦很听话,一直念叨着险胜,生怕自己忘了似的。
东北的人民好狠斗勇,常将军不仅不治理,反而十分提倡。
各地都设有演武台,随时可以交押金来场生死大战。演武台下边还有很多赌摊,观看的途中押上两手,既给自己支持的人加油,运气好还能挣点零花钱。
福满楼旁边就有这么一个地方。
秦时轻车熟路在前面走,温婉想了想还是叫上了银鸠和汪旺。
叫银鸠时老板娘还腻乎在他身边,听说有人要去比武,兴奋的表示一定要去捧场。
于是温婉,常窦,汪旺,银鸠还有一个酒楼老板娘就一起出发了。
“哎呀,怎么办,两个都是我酒楼里的贵客,我到底支持哪个好呢?”老板娘站在赌摊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