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潇好笑的朝公子墨投已嘲讽的一暼,一切都是她挖的坑,单零露一副捡了便宜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悲。
看着单零露死里逃生的脸,又瞅瞅张潇潇的狡黠得意,有一股怪异升起。从他是王爷时单零露嫁入王府,就一直把皇后踩在脚底下。这其中,不乏有他的功劳,更多的是皇后不如单零露聪慧。如今,单零露竟然在皇后手下吃瘪,真是怪事。
戏已经看够,张潇潇告辞:“本宫乏了,皇上,你和本宫一道走。”
单零露捏了捏公子墨的手背,暗示他留下。
公子墨置若罔闻,陪着张潇潇一道离开,临走时丢下:“零露好生养着,朕有时间再来看你。”
单零露愕然,公子墨竟然离开了,他竟然无视她身子虚弱,而和最厌恶的皇后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公子墨爱上皇后了?
不,不可能,公子墨爱的是她。
就算公子墨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是菱兰秀。他一直忌惮凌家的势力,是迫于无奈才会忍着菱兰秀。时机一到,公子墨就会对凌家发难。
回到椒房殿,张潇潇呈大字型将凤榻霸占,意图非常明显,我不想和你睡。
公子墨淡淡道:“你把朕叫来,总该给朕一个睡觉的地方。”
张潇潇喊来荷香,命荷香拿了床被褥,让他打地铺。
唇角勾起讥讽,公子墨扭身就走。
未防公子墨去找单零露,张潇潇妥协。
次日一早,公子墨的贴身王公公和荷香进入寝宫,就看到张潇潇睡在地上,公子墨睡在凤榻上。
二人惊呼,把睡梦中的张潇潇惊醒,她翻了个白眼,将枕头掷向王公公,没好气的对公子墨道:“穿好衣服赶紧走,休要打扰本宫睡觉。”
她娇嗔的模样,让他的心微微一动,脑海不由浮现成亲的那一晚。
红盖头下的她娇媚动人,恰似三月里最娇艳的花。那娇羞的样子,令他心动。
不知从何时起,她变了,变的娇纵任性,变的无理取闹。
成日顶着不合时宜的浓妆艳抹,把清纯的脸遮住,掩去了本有的光华。
如今的她明明已经二十一岁,脸上又闪动着十四岁嫁给他时的纯洁。
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张潇潇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伸展伸展筋骨,嘲讽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淡定的收回视线,公子墨有股怪异升起。他总觉得,眼前的这张脸,比前些时候的皇后要年轻些许。特别是脸上的婴儿肥,令人无法忽视。
不知是哪个妃子在她面前说过什么,怕他嫌弃,皇后就连侍寝都是浓妆艳抹,他已有许久不曾见过她真实的面容。
张潇潇被他看的心里发慌,和菱兰秀有一面之缘,她们长的只有六七分相似,公子墨不会已经发现什么端倪了吧?
其实她倒不怕被治罪,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和他重申过她并非他的皇后。
还没有把单零露整治爽,也没有抓到狐仙,还不到离开的时候,她心虚的抬高音量:“看什么看,还不快吃早餐去早朝。”
留在椒房殿用膳都是对她的恩宠,她的口吻这般恶劣,他不愿给她这份荣宠,怒而拂袖离开。
本想在睡个回笼觉,眼睛才闭上没多久,荷香在外喊道:“娘娘,各宫妃嫔来请安了。”
睡到一半被人喊醒,张潇潇大怒:“请他妹的安,就说本宫身子不爽,叫她们走。”
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还没睡到半柱香时间,荷香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娘娘,太后有请。”
“不去不去,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将我从床上挖起来。”
震耳欲聋的咆哮吓的荷香瑟瑟发抖,她瑟缩道:“娘娘,不是天王老子,不是皇上和各路妃嫔,是太后请你去慈宁宫。”
“我说了天王老子来了…”
也不去还在舌尖,唇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荷香顾不得尊卑有别,焦虑道:“娘娘,隔墙有耳,您快起来吧。”
幽怨的瞅了荷香一眼,张潇潇披头散发的任由荷香把她摁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
看着镜子中的美人儿,荷香感慨:“娘娘,近几日,您比以往年轻不少。眼睛也比以往灵动,就好像嫁给皇上之前的那样漂亮。”
张潇潇笑而不语,她比菱兰秀小三岁,那群老匹夫除了不准她改名字外,她深受老匹夫和龙虎山附近的村名宠爱。
菱兰秀在皇宫大院饱受折磨,眼神自然会黯然失色,哪里能和在娘家时比较。
可见皇后空有头衔,还不如寻常女子快乐。
洗漱完毕后,荷香不等她用早膳,推着她前往太后的慈宁宫。
轻轻的叹了口气,张潇潇颇为无奈。太后找她能有什么事,况有公子离作为最后的底牌,她无所畏惧。
来到慈宁宫,张潇潇胡乱的行礼:“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朝贴身宫女馨芳使了个眼色,馨芳了然,躬身退了出去。其他宫女无需多言,亦离开了,顺手将门关上。
这个阵仗张潇潇就不明白了,她挠了挠鼻子,只听太后道:“皇后且先候着,哀家去换身衣裳。”
换衣裳什么时候不能换,非要她来了才换,鬼才相信太后的话。
既来之,则安之,张潇潇淡定的坐着吃茶,茶还未捧热,一阵车轮的轱辘声。她微扬了嘴角,搞这么大阵仗,原来是公子离要见她。
古代的繁文缛节真是讨人厌,小叔子要见嫂子,还需假借太后之名。
游龙将公子离推到殿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下打量着公子离,他的脸色阴郁暗沉,半身不遂让他吃足了苦头。张潇潇狡黠一笑:“怎么,吃不消了?”
鼻涕虫妖适时的插嘴:“必须吃不消,大小便失禁,是个人也吃不消。”
俊脸涨的通红,她的声音饱含戏谑,公子离为自己脑海时不时浮现她的倩影而恼火不已。
手勾起他的下颌,张潇潇调戏:“把我叫来又不说话,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
“你有什么事忙,全天下就你最闲。”公子离懊恼不已,他明明是想直接开门见山,不知为何要和她斗嘴。
张潇潇巧笑倩兮,毒舌道:“我在闲,也闲不过你半身不遂。”
公子离暴怒,手掐向张潇潇的脖子,她机灵的往后一躲,吐舌扮鬼脸:“你求我,就无需半身不遂。你倒是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