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呢?”
“您如果没有把那个小贱人领回咱们南宫家,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哦,我忘了,因为钱嘛,要不是当时小贱人的母亲给了您一大笔钱让您抚养那个小贱人,南宫家也不会那么快发达。”
“不过您可真是太尽责了,为了别人的孩子,差点忘了自己的孩子也需要您的爱护了。”
“你知道,我跟哥哥当时看着你那么疼爱那个小贱人,我们多心寒吗?多心痛吗?”
“好在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如果那次不是您出车祸需要紧急输血,我发现那个小贱人的血型跟您不一样,您是不是会一直瞒着我们?”
南宫熏儿勾起薄薄的唇线冷冷一笑,抬起眸子漠然的看着南宫海,说道。
当年她发现这个秘密后就暗自着手调查起南宫雪的身世。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她打听了出来。
她万万没想到,原来南宫雪的身世是那么惊世骇俗,而且牵连到那么深厚的背景。
“不是的,熏儿,你跟景昶都是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想过厚此薄彼,给你们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弥补你们的。”
南宫海面露愧色的说道。
“弥补?那我母亲呢?”
“她已经去世了,您亏欠她的怎么弥补?”
南宫熏儿摇摇头,嗤笑一声道。
“我..,.
南宫海一时哑然。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好了,您终归是我父亲,我今天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两三分钟后,南宫熏儿率先打破沉默,似笑非笑的看了南宫海一眼道。
南宫海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南宫熏儿起身,伸了伸懒腰,曼妙的身姿暴露无疑。
“您早点休息,我还有出去见个人。”
从挂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随意披在肩上,拎起手包,匆匆离开的书房。
秦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
南宫雪上下楼不方便,就在一楼给她安排了一个卧室。
秦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竖起耳朵听了听,没有听到动静,估摸着她已经睡下,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刚要走开便听到房间里传出南宫雪柔柔绵绵,仿若般的声音。
“你回来了?”
“嗯。”
“门没锁,进来吧。”
秦风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不过借着客厅溢散进来微弱的光线仍可以看到她那张俏丽的小脸。
秦风打开灯,微笑着看着她。
“在等我回来?”
南宫雪略显羞涩的笑了笑,未置可否,算是默认。
秦风走到床边坐到床沿上,伸手抚着她柔软的秀发,满目柔情的望着她四目相对稍倾,南宫雪突然害羞起来,忙拉起被子蒙上小脸,瓮声瓮气道,“你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
“以前都是你先害羞的!”
秦风:“我以前真有那么怂?”
南宫雪拉下被子,露出略带疲倦的小脸。
“你忘了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咱们就说了一句话你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好吧?”
“咳咳,不提那个了,咱们换个话题。”
秦风揉了揉眉梢笑着说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半个多小时,差不多十二点左右,秦风离开了南宫雪的卧室。
简单洗漱后,回到自己房间,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按了一下里面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一个小按钮。
紧贴墙面处一个小抽屉缓缓打开。
小抽屉里摆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匣子,一个耳机。
他取出耳机戴上,重新关上抽屉,回到床上打坐调息。
耳机里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任何杂音。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他吐出一口浊气,徐徐睁开眼,暗自想道,“难道是我多虑了?但愿如此吧。”
取下耳机,跳下床,重新走到衣柜前,刚打开衣柜,身体陡然停滞了一下,耳朵微微一抖,忙将耳机重新戴上。
沙沙,,,,,,,沙沙,,,,,
他眉目一凝,关上衣柜,回到床上,安静聆听。
夜深人静,月色并不撩人,反倒有些清冷。
秦家宅邸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一辆黑色雷克萨斯静静的停在那里。
南宫熏儿双手环抱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不多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
“小姐,人来了。”
充满沧桑感的声音从车前提醒道。
开车的司机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眼睛里精光闪烁,太阳穴高高隆起,明显是个练家子。
“你到外面守着。”
南宫熏儿美眸张开,抬眉望去,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开腔吩咐道。
年轻男子颔首应是,随即开门下车。
那道瘦弱的身影姗姗走近,主动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车窗外微弱的月光投射到她削瘦,狭长的脸上,显得有些疹人。
“熏儿小姐。”
声音粗粝沙哑,仿若嗓子里灌满了沙子,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那个小贱人最近怎么样?”
南宫熏儿出声问道。
“刚被江大聘任为江大的国学课老师,过些天应该就可以正式入职,其他一切入场。”
“哦?瘸子也能教书?我倒是小看她了。”南宫熏儿冷笑道。
“她现在信任你吗?”
“信得过。”
“如果她变成瞎子了,是不是教不了书了?”
南宫熏儿侧过脸,目光狠厉的注视着来人,正是前些天还护着南宫雪的郭婶!
瞎子还能教书吗?
答案不言自明,根本无需郭婶回答。
“前几年要了她两条腿腿,这次就再要她一双眼睛吧。”
南宫熏儿语气很平静,越是平静听上去越是狠辣,怨毒。
“那小贱人的生死大权不掌握在我手里,不过她带给我跟哥哥十多年的伤害,我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一点一点慢慢偿还。”
“怎么?你害怕了?”
没有第一时间得到郭婶的答复,南宫熏儿目光阴沉的瞥了她一眼。
“不,我的命都是夫人给的,粉身碎骨也会帮小姐完成心愿。”
郭婶飞快眨了几下眼睛,惶恐道。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你出国,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安度晚年。”
“谢谢小姐。”
“这两剂药你拿好,无色无味,不会轻易被人察觉,只需一剂,五分钟内就可以让那小贱人双目失明。”
南宫熏儿从手包里取出两个青霉素大小的玻璃瓶,瓶中是透明状的液体,与清水无异。
“明白。”
郭婶接过毒药郑重其事的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