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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吕鱼努力入睡修养身体的时候,田允涛也知道了吕鱼受伤的消息。
消息是郝老板打电话告诉他的,
郝老板只是简短的告诉他,吕鱼可能是在电厂里得罪了人,被人逮住机会给打成了脑震荡。
当然郝老板为了不让田允涛担心,也告诉田允涛吕鱼没什么大事。
至于他在此次事件中做了些什么,他没有提,因为没必要。
这不是紧要的事,而田允涛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至于田允涛会不会因为这事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
郝老板忙着送吕鱼就医的时候没有想这些,此时却难免不会有些得意的多想了些许。
不过此时的田允涛根本没来得及关心这些细节。
他想着吕鱼一个小年轻,也不是好勇斗狠的性子,甚至这两个月都没在电厂而是在老家忙着办公司招人,能得罪什么人?
郝老板和吕鱼都能猜出来,田允涛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只是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那些被扫地出门而怀恨在心的小包工头干的。
今天上午才举行的签约仪式,结果下午三人行公司的代表就在电厂被打了,不管田允涛是不是对吕鱼比较看重,换做关系普通的合作伙伴,田允涛为了面子,也不会当作不知道这回事。
“时群,你来我这里一下!”田允涛打电话给王时群。
这时候王时群都已经准备下班了,结果被田允涛一个电话给叫到项目部。
“经理,您找我?”王时群看到田允涛阴沉着的脸,心里咯噔一下,思绪急转,盘算着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显然是他多虑了。
田允涛对王时群点了下头,没有客套,直接问道:“今天下午小吕在工行那里被人打了你听说了吗?”
“什么?”王时群大吃一惊。
这表情不是装的,他确实很震惊,不说他如今和吕鱼关系不错,就像田允涛刚才想的一样,上午刚签约,下午合作伙伴就被报复了,这简直像是自己的脸被扇得啪啪啪的响。
“是谁干的?”王时群连忙问道。
“我要知道是谁,还找你来干什么?”
“我才刚从你这得到消息,我怎么能知道是谁?”
“这些不用你说!”田允涛摆手,说道:“我记得今天中午的时候,有几个人到你们那桌去了,好像和小吕言语上还有冲突?”
“是有这么一回事!”王时群点头,然后把中午发生的事仔细的对田允涛说了一遍。
田允涛拿着一支笔在手里无意识的摆弄着,一直沉默着听着王时群说话,等王时群说完,又低头沉吟了一下,这下抬起头看向王时群问道:“你说最后那个齐玉山好像对吕鱼说了什么话?说的什么?”
“不知道,小吕没有告诉我!”王时群摇头,接着说道:“我有些怀疑齐玉山是不是威胁了小吕,可我当时就问小吕了,他说的不是!”
说完这些,王时群看着田允涛,疑惑的问道:“经理怀疑是齐玉山干的?”
还没等田允涛回答,王时群就先皱着眉头,说道:“可是齐玉山没有这么蠢吧,毕竟中午我们那一桌的人都看到两人争执,即便齐玉山想要报复小吕,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吧?”
田允涛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二三十个小包工头都有报复吕鱼的动机,怀疑范围实在太广,也就只好从最有嫌疑的人开始怀疑起。
既然怀疑了,田允涛沉吟了一会,拿出电话,打给齐玉山,“齐老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等田允涛挂掉电话,王时群连忙问道:“经理,你让他过来,不说是不是他干的,就算真是他,你这当面问,他也不会说实话吧?”
“总要先面对面的探探他的底,要是真是他干的,他在你我面前总会有些不自然!”
“也是!”王时群点头。
也是两人没有什么其它办法,至于报警,不说吕鱼根本没有受多重的伤,报警警察也不见得会下力气去查,而且看津电建失窃的事就知道工业园派出所是个什么情况,两人根本不对派出所报什么希望,也就只好自己排查了。
“田经理,您找我?”齐玉山进门就点头哈腰的对田允涛打招呼,紧接着就掏出香烟,敬给田允涛还有王时群。
田允涛摆手挡住齐玉山敬烟伸过来的手,问道:“听说你今天中午找吕鱼麻烦了?”
齐玉山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就有些愤慨,心说,“我只是嘲讽了那小年轻几句,你一个手握上亿建设资金的大项目经理,至于为了这点破事还要在这时候把我叫到办公室来吗?”
这些话,齐玉山只敢在心里想想,而且连不满的表情也不敢露出分毫,做着一副委屈的样子,齐玉山说道:“我没有找他麻烦,只是多喝了几杯,有一些口无遮拦!”
田允涛对齐玉山的话不置可否。
而齐玉山看到田允涛这幅表情,越发的觉得愤慨,不满的情绪终究没有掩饰住,嘟囔道:“我都干不成工程了,难道连抱怨的话都说不得?”
王时群道:“找你来不是说这事!”
“那是什么事?”齐玉山问道。
王时群盯着齐玉山,问道:“小吕今天下午在工行门口被人打了!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被打了?”齐玉山先是惊讶一下,接着又暗喜,心说:“打得好!”
不过当他看到田允涛和王时群都一副怀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时候,齐玉山顾不上幸灾乐祸,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怕两人不相信他的话,齐玉山接着说道:“我在田经理您的手下干了这么久工程,我齐玉山是个什么样的人,田经理您应该知道,我虽然因为那小年轻让我不能再在田经理手底下干活很是不满,但我真的干不出打人这事!”
“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田经理才会怀疑你!更何况你今天中午还和小吕有过言语上的冲突!”王时群说道。
齐玉山是个什么人?
其实就是性格有些暴躁,易怒,这是整个项目部都知道的事。
“没有,真的没有!”齐玉山表情委屈,这次不是装着的,而是真的委屈。
不止委屈,更多的还是不满。
可是看到那两人一副看嫌疑人的目光,不满也只敢憋着,所谓暴躁易怒的性格,也没底气暴露在田允涛面前。
他现在不怎么怕王时群了,毕竟王时群今后和他交集的机会不多了,更别提王时群已经从质检科调出来,以后即便会在某个工地遇上,估计王时群也不能完全拿捏到他。
可田允涛不一样。
就田允涛能成为整个京二电甚至京电建最重要的工地的项目经理就知道田允涛有多大的影响力,就他这种关系不硬的小包工头,田允涛真要对他不满,只需要在公司里说句话,他敢肯定,他在京二电手下承包工程的日子就到头了。
齐玉山又是拍胸脯保证,又是诅咒发誓的说真要是他干的,他不得好死,再说到他今天下午都干了些啥,都有谁谁谁能为他作证。
真要是心里有鬼的人,即便再会掩饰,总该露出点马脚,田允涛和王时群管理着不少的人,每天和不同的人打交道,自认他们的眼光不比办案民警差,既然没有看出来,那么可能凶手真的不是齐玉山。
两人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意思。
“我暂且相信你,但是要让我查出真的是你……”田允涛说着,目光炯炯的盯着齐玉山,“至于结果,你可以尽可能的往坏的地方想,放心结果肯定比你想到的更惨!”
听到田允涛这么说,齐玉山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了,只想着回去自己也花些功夫打探一下,最好能直接把背后的人查出来,这样才能直接洗脱自己的嫌疑。
齐玉山千恩万谢的感谢田允涛的信任,直到田允涛不耐烦的挥手,这才退出田允涛的办公室。
走到项目部外,齐玉山抹了一把额头上并没有的汗,松了口气的同时,有些气馁。
他干着工程过程中,虽然有时会推诿扯皮,但也没出什么纰漏的完成了项目部的任务。
没想到祸从天降,干得好好的直接被告知明年不用来了。
不用来了就不用来了,京二电在建工程那么多,到处都在缺人,他也已经找好明年要去的地方,虽然环境还比不上这里,但钱也一样挣。
可只是因为在酒局上呛了别人几句,就被人这样怀疑,虽然最后暂时洗脱嫌疑,却还要感谢别人不错杀之恩。
齐玉山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可尊严没有强权和金钱,总是显得那么卑微。
卑微到面对田允涛的时候,尊严都找不见。
“总有一天,我也让你们尝尝被冤枉的滋味!”齐玉山回头看了眼项目部,暗自发狠。
而办公室里,田允涛和王时群却没功夫想刚才是不是委屈了齐玉山。
此时一条线索断了,两人就更没头绪了。
“要不给小吕打个电话,再向他仔细了解一下,说不定他就会提供出什么线索!”王时群建议道。
“算了,明天再说吧!”田允涛也是有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的,觉得这时候让吕鱼休息最好,要不然打电话他早就打了,都不用王时群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