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行了，你也别说了。”嫂子还是那个暴躁的嫂子，直接借了咖啡厅的电脑，登录账户，打开邮箱，找出个隐藏的照片夹。
全程跟我们无沟通，我和大猫对视一眼，也都凑了过去，好在她也没撵人。
照片暗得发黑，而且光线不均，一个穿着很奇怪长裙的侍女，跪在地上，高举着一双红色绣花鞋。
“这花纹……”我刚开口，嫂子已经把鞋贴到图片旁边了，还调整了几次角度，力争跟照片上的一样。
“这是地下城，最靠近祭台的一幅壁画。”嫂子前几天从视频里看到楚桑脚上的小鞋，就觉得眼熟。
可惜当时只是一闪而过，角度还刁钻的厉害，又被穿在脚上，实在没法对比。
我连眼睛都不敢眨，壁画上不知道被泼了什么颜料，虽然用最先进的手法小心清理了，还是有些地方破损。
不过能看清的地方，真是一模一样。
“嫂子，地下城究竟怎么回事？”楚桑难道跟地下城有关？
嫂子摆了摆手，连喝了两杯咖啡，才把情绪稳定下来，“你们也都是局中人，逃不掉的。”
我想过嫂子家学渊博，或者从什么渠道听说了蛛丝马迹，却万万没想到，最初带队挖掘的教授，既是她父亲，也是她老师。
“我那天刚好生病了，起都起不来，就没有跟着去。”大哥因为楚桑疯了，嫂子还以为是地下城的诅咒降临了，才会什么都没计较。
当时她还没毕业，对这么壮观的事肯定很憧憬，对于醉心于考古的人来说，看现场，和时候看照片，那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教授就答应，一路给她直播，要说这种配给也是绝了，直接用卫星传输，都不需要网络。
开始的时候都很顺利，可是一进去，就有人说害怕，尤其见到诅咒的时候，嫂子隔着屏幕，都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可想而知，在现场面对面的人所承受的了。
“你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个多么庞大的城，说是个小国也不过分。”嫂子激动的比划，可是两手的距离不断扩大，还是觉得不满意。
当时里面有很多的壁画，就连青砖上，都有一些特殊的纹路，应该是属于他们的文字。
嫂子父亲是考古学里的泰山北斗，从有文字的记载以来，研究的都无断代了，就算偶尔不认识的，肯定也会觉得熟悉，至少能分辨出是什么时代的。
可是这些不行，这些他从未见过，还有建筑的式样，壁画的风格，全都是历史里没有出现过的。
“那会不会是史前文明。”我皱眉猜测，被嫂子狠狠瞪了一眼。
“文字没有时代，建筑材料有。”嫂子标注了一个大概的时间，跨度还是比较大的。
毕竟埋在地下，湿度，空气，保护措施，可以影响的因素太大了，从这上面看的话，应该是南北朝时期。
“而且你们不懂，地下城的一切都跟我们的认知不同，但是它们本身是高度统一的，它们是有自己的文明的。”
嫂子的父亲甚至猜测，他们有图腾崇拜，就在祭台上，可惜在转向祭台的时候，所有人都消失了。
“我父亲说的对，那是个被封印的恶魔之地，一旦放出来，诅咒就会降临了。”
嫂子也不知道芙蓉园在哪儿，这些年为了寻找父亲，也为了实现对父亲的承诺，阻止灾难降临，一直都在打听，但都没有线索。
直到我今天拿着小鞋出现，“芙蓉园，到底在哪儿？”
嫂子紧紧抓着小鞋，看着我，我都想说了，却看到大猫偷偷使眼色，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我赶紧摇头，说不知道，“这小鞋就是从楚桑脚下拽下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警察。”
嫂子明显不信，看看我，又看看大猫，可惜我们不说，她也没有办法，只是小鞋，说什么都不肯还给我，非要拿去研究。
刚一出来，我就问大猫，“刚才怎么回事？嫂子是考古的天才，有她帮忙不挺好吗？”
大猫紧张兮兮的盯着嫂子离开，才压低声音说，“你觉得她知道芙蓉园就在双泉路，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会申请挖掘，封路。”
“这不就结了，还记得那个诅咒吗？黑暗再次降临，当芙蓉园的鲜血掩埋不住，复仇女神真正苏醒，人间必将迎来毁灭。”大猫说的阴森森的，弄的我都打冷颤了。
“你为什么一再梦到芙蓉园，而且双泉路接连出事？我查过，以前可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什么复仇女神想要出来了，她就巴不得让我们把她挖出来。”
我被大猫的话，吓出一身冷汗，我的乖乖，这差点酿成大祸啊。
“你说，嫂子的猜测靠谱吗？芙蓉园里埋的，真是什么公主？”我问道。
大猫也是摇头晃脑，“谁知道呢，不过如果真的是，那这事就麻烦了，皇族之血，本来就很神秘，她还自愿献祭，啧啧……这女人狠起来，男人是真比不上。”
我们讨论了一路，也没想出来咋办，心里都很沉重，我不放心乔桑，就先回家了。
她居然不在，桌子上是空的，杯子里是空的，冰箱里的东西也没动过，她没回来过。
我打了个电话，对方暂时无法接通，这情况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是市区，又不是什么大山里头，怎么就能没有信号。
气的跟10086投诉，可惜对方坚称他们的网络是没问题的，而且是全覆盖，肯定是用户去了很偏僻的地方。
“你告诉我就市区，哪偏僻了？话都是你们说的，想怎么圆就怎么圆是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不到乔桑，我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了。
“我跟你说不着，找个能管事的接电话，我就想问问，就市区，一共多少地方是盲区，我特么一个一个找行不。”
“先生，你要是坚持说用户在市区，那我也没办法，我们的网络是全覆盖的，除非是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