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救救我,我好疼..”程菲满脸泪水,捂着小腹哀求着。
她的身上满是伤痕,不断有血流出来,染花了她的衣衫。
“程菲,你呆在那里别动等着我!”白景淮打起灯,朝着黑暗里的程菲跑过去,可是距离越来越远,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后消失再无法寻找。
白景淮惊慌的四处找寻,周围是冰冷的石墙,哪里还有程菲的影子――
“程菲!”白景淮大喊一声,猛然坐起身,才惊觉又是梦。
他疲惫的坐起身抽了纸巾擦去额头的汗珠,居然做了那样的噩梦,程菲满身是血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他直接去冲了个凉水澡。
冰冷的水从头浇下,他才深深的出了口气,程菲离开三天他做了三天的噩梦,每一次都是程菲满身是血的模样。
“三哥,昨晚没睡好?”秦森看着脸色暗淡的白景淮担忧的开口。
他只是轻嗯一声:“那批货情况怎么样?”
“南海下了三天雨,货物有些受潮,但是我已经联系好买家了,价钱压低些出手也不是问题。”秦森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白景淮看起来很虚弱,对于秦森的答案也只是淡淡的应和了声无再多兴趣。
“前几天的事情三哥我..”秦森心中一直愧疚不已。
白景淮突然抬眸看向他:“你回来好几日了,放你两天假好好陪陪西泽吧,她这次受惊了。”
秦森紧紧攥起拳头:“三哥你知道我不是要说这种事情!”
“那你要说什么?”白景淮眼神毫无色彩,一切都是淡而无色的。
秦森哽咽了下:“是程菲的事情…”
白景淮瞳孔明显一缩,拿着钢笔的手微微用力…
“先生!您不能进去啊!”
“滚开,别拦我!”
外面响起吵闹的声音,还没等秦森出去查看,沈年已经闯了进来,这是秦森回来之后第一次碰见沈年,这个小时候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沈年?”秦森不可思议的瞪眼。
沈年顾不上和秦森叙旧,两步来到白景淮面前,他眉眼间都是怒色:“你还真是个懦夫!”
秦森上前推开沈年:“你在这发什么神经病!”
“我问你程菲去哪里了。”沈年看着他质问的开口。
白景淮微眯双眸打量着他:“与你何干?”
“我说过我是为了程菲回来的,现在她人在哪,剧组我去过了,她根本没出现!”沈年做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我也说过,我的女人不需要你再插手。”白景淮指着门口让他出去。
沈年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了下来:“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用一个女人来做交易,那个人还是白纸一样的程菲。”
他看着白景淮带着讥讽的笑意,秦森瞪向沈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的命就是程菲换来的吧,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你们把程菲解救出来,然后带她走进另外一个陷阱,成为你们复仇的工具。”沈年慢慢的讲述,每一步都无比清晰。
白景淮手背青筋凸起,他沉声开口:“沈年,这都是我们的事情,用不到你来插手。”
“白景淮,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趁早让你的人把她救出来,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沈年脸若冰霜,他若不是万不得已才不会来此。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眼神凌厉,不怒自威。
沈年冷哼一声:“我以为你会拼尽所有力量救秦森出来,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男巫掌握在手,用一个女人的身子换秦森。”
“你还知道些什么?”白景淮喉结微动,沈年他未免知道的太多!
沈年干脆坐下来不屑的看着白景淮:“我还知道男巫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程菲非死即伤,但是她临时都不会想到自己不过是你手掌的一个工具,说实话你对女人还真是有一套啊。”
白景淮面对沈年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他紧紧盯着沈年:“你怎么知道程菲半死不活,除非你能进的去那个地方。”
白景淮的眸子冷的可怕,沈年偏过头去不再言语,办公室内的气氛僵硬的可怕。
“沈年,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做事不要这么绝。”秦森想起此次失礼,不禁质问沈年。
沈年嗤之以鼻的轻哼:“我同你们不一样,我就是再沉迷女色也不会用女人做交易,白景淮难道你忘了嘛,我姑母本身就是个交易品。”
他的话掷地有声,次次冲击着白景淮的神经。
“闭嘴!”白景淮呵道。
沈年不以为然的冷笑:“说到痛处了?你平生最不耻的事情自己已经做了,话我说到了人救不救随便你。”
说着沈年就要离开,被秦森冷漠的拦下:“说清楚再走,你怎么会对南海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全吐干净再走!”
沈年看着秦森的剑拔弩张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你们现在没资格和我说话,你们不救也可以,要是等我出手这一辈子你就再别想看到程菲。”
他回眸对着白景淮冷冷威胁到,白景淮的脸色铁青,成为他人手上的棋子,他绝对不会允许!
就在这时办公室内闯入一个男人,呼吸沉重:“三少不好了,白枫那里出事了!”
“怎么回事?”白景淮眉头紧锁。
“程珊死了!”来人着急的开口。
所有人都是一惊,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