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先将两房间打扫干净,除了一间主卧室改装成隔音密室之外,其他房间、客厅都不进行大改。再有就是有凉亭的那套厨房拆掉,连同餐厅一起作为一间房。这些人工用人信息,之前也做了记录,这时候,只要打电话联络,让对方到房间来谈改装事宜。
另一方面,申报培训班的报告要补全一些图片资料,场地、器乐、师资等等,做成一个完全的资料提供给教体局审批。
两天时间,这边的房子基本搞定,杨光欣看着装修师傅在清扫室内垃圾,便走到凉亭去。用手机拍照,下午夕阳正红,春末时节,气温已经很好,走出凉亭外在露天的屋顶上往外张望,才行到阳台两边护墙还得增加高度。
一米高的护墙居住用一句够了,但有孩子,孩子多的情况下,肯定会有打闹追逐等,加高护墙是必须的。
价格护墙工程不大,只要往上加两块水泥砖,粉好就没问题。高度变成一米四,就足够了。
拿着手机拍照,见夕阳美好,心情也不好,便拍几张远景。
站在露着的屋顶,一面是河,不过,不能直接看到河流。被同样是五层楼的那幢酒店楼遮挡,酒店后还有一排房子才是真正临河的楼。
斜往左前方也就是与正对着的酒店楼并排的则是一幢四层的楼,站在楼顶护墙后,视线可越过这楼到临河一排的楼,那楼也是五层高的酒店楼。
也不知当初金苑小区建造设计怎么搞的,四层高的楼和五层高的楼夹杂在一起,拍几张远景,杨光欣回房间整理照片,选看那些可用做申报材料。
整理照片时,一张照片吸引了杨光欣。这是左斜方越过四层那栋楼拍到临河酒店。酒店五楼走廊,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看着前方,吸烟。这个人的面孔居然面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距离有点远,当时拍照并没有拉近了拍,这时将人物放大,面孔显得模糊。一个念头跳出来,将杨光欣吓一跳!
是省城那个叔叔杨建国吗?真的有点像。
杨建国是三年前到他家见过一次,之后,每年春节后去省城上学也会带点特产上他家礼节性地拜访一次,见面的则是婶婶刘莉。
婶婶虽每次都留自己在他家吃饭,杨光欣却不肯,两家虽说是同宗同源,但省城杨家家道雄厚,他们家一个小小百货超市的,要不是老爸再三交代,他都不肯上对方门,自然不会留在叔叔家吃饭。
这次自己考取职位可能是叔叔杨建国说了一句话,在组织考核一关才脱颖而出,随后江城五桥事件又将自己踢到高岭江镇。
不过,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自己的命运已经跟这个只见过两次的叔叔仅仅连在一起了。走廊上那个国字脸真是他吗?如果是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一阵,杨光欣打电话给老爸,说,“爸,我给你发张照片来,你看看。”随后将这照片微信传过去,不到一分钟,老爸电话打来了,压着声音,“这张照片你从哪里得的。”
“是不是他?”杨光欣说。
“你说在哪里看到的照片。”
“真是他么?”听到老爸肯定的表示,杨光欣说,“爸,你到小区来。”
“好,我立即开车过来。”
“别开车,拦出租吧。”杨光欣明白,如果酒店走廊的人真是叔叔杨建国,那是什么意思?必然是他受到拘押,关在酒店里。这时候,如果有什么信息传递给省城婶婶,说不定会有大用。
这种事要做得隐秘,杨建国在江城五桥垮塌案被牵扯,但是不是真涉及到利益却不好说,他能够在走廊出现,其实也说明一些问题,可能他的问题并不严重。
随即到凉亭看那边酒店,走廊已经空空的,不见有人。天黑时,老爸到了,父子俩又看照片,杨通才确定走廊的人就是杨建国。杨光欣说,“爸,是不是将这个消息告诉婶婶?”
“不急,明天我再确定一下。他能够出现在走廊,上午也可能会出现。”上午这边酒店那边顺光,看这边天台看得清楚。
这一夜,父子俩讨论了很多种情况,好坏都有。不过,杨建国没有被关在密室,能够单独出现在走廊,说明保密的级别并不是很高。
可以肯定,酒店里除了杨建国之外,必然还有其他涉案的人。
练了拳,杨光欣去买早餐,回来见老爸已经坐在客厅。“爸,他不可能太早出现,你不多睡睡。”
“哪睡得着。”父子俩人昨晚说过了,一天不跟杨建国联络上就等两天,一直等到杨建国发现他们为止。好在房子在装修,站在楼顶不会引起外人注意。
吃了早餐,杨通才就站到楼顶往酒店那边看,他的视力不怎么好,但两楼实际距离在六十米样子,如果真是杨建国,只要他往这边楼看,必然会看到并认出杨通才。
原准备这天加高护墙,这事只能推后了。护墙加高只要半天时间就能够做好,也不急。前来做室内卫生的家政阿姨到了,杨光欣去安排,杨通才便站在楼顶露天处来回走动,眼睛不时地瞟着那边酒店走廊,希望及早看到杨建国出现。
上午本来要将申报培训班所有资料汇总成册,然后交送教体局,再请王统书记帮疏通,尽快拿到批复,才能够做招生工作。这时候,这些事情也得押后了。
到凉亭两趟,太阳逐渐升高了,却依旧没看到杨建国出现。这事真没办法急,杨通才和杨光欣两人也不知该做什么,唯有等。
“欣欣。”
杨光欣听老爸叫喊,快步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关上。他怕搞卫生的阿姨见到父子俩的异常,传出去可不得了!穿出凉亭,看酒店五楼,走廊上果然站着杨建国。
只是,杨建国注意力没在这边,他似乎在想心事,目光看着正对面。见老爸不时挥手,又怕人看出异状,不断将挥手改成扩胸,做锻炼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