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王洛东一激动,身体往上冲去,不小心带动了桌上的茶杯,茶水倒在了他的裤子上,烫得他眉头一皱。
苏茉见此,心里正自疑惑呢,却见王洛东脸色一变,忙问道:“想起来了?”
王洛东的脸先是一红,随后一白,摇着头道:“不,绝对不可能!”他惊恐地抬起头望着苏茉,“我做过一个梦,但那真的是梦。那天我才和一个酒吧里认识的女子来了一回,将她赶走后,我就睡了,睡到半夜,我作了个梦,梦到是和马新菊在一起,我当时忘了嘱咐的话,高潮很爽……呃,不是,我是说高潮过后,我一看身下的人是她,吓了一跳,一惊就醒了。好在醒来后,我才发现是个梦。”
“然后呢?高潮的时候,你射了?”
苏茉此话一出,徐承墨猛地抬手捂脸,身子一侧想要出去。顾城已是惊得人都傻了,方怡的头快埋到两腿间去了,便是王洛东这个情场老手,也呆愣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还有比苏茉更彪悍的女子吗?要知道她只有十五六岁啊,这种话,便是男人,在大众场合都难得说出来啊,可她张嘴就问出来了,这要王洛东怎么回答?
小心翼翼地看了徐承墨一眼,王洛东冒着被砍头的危险,点了点头,却是一声也不敢吱。他的脸通红,不是害怕也不是激动,实在是,他觉得,无地自容。
王洛东流连花丛是真,喜欢睡女人是真,但并不代表他就无所谓到把自己的房中事都能够拿出来说,更何况是男人的这种事。身体力行可以,但说出来,真的是太丢人了,特别是在好友还有曾经暗恋的女人面前。
王洛东想杀了苏茉的心都有了。
“然后呢?你觉得这梦很正常的吗?还自诩是他的得力助手呢,被人做了手脚都不知道。”苏茉冷冷地道。
“你说什么?你是说,是说……我被人下药了?”王洛东的脸煞白,刚才对苏茉不满的那点小心思也没有了,“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不可能!”徐承墨道,“当年,蚩尤与炎帝大战,炎帝败,炎帝与黄帝联手,在九天玄女的帮助下,与蚩尤在涿鹿决战。黄帝胜,统帅中原地区,为华夏正统。蚩尤大败,九黎四处散落,最后演变为三苗,便是如今的苗疆。传说中,蚩尤骁勇善战,尤其擅长法术。黄帝与炎帝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如若不是九天玄女的一部《九玄冰经》,中原是谁的,还很难说。既然你那救命恩人是苗疆巫师之后,那便没什么不可能的。巫师和中原的风水师,都是靠术法取胜,给你下个药,迷惑一下,最简单不过的事。”
“头儿,你是说,你是说……,她没有杀了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王洛东大惊。
“呵呵,你是她的心头宝,她愿意用自己的心头血养蝴蝶蛊,箍住你的身,怎么舍得杀你?”苏茉冷笑道。
徐承墨心头也是大怒,他与王洛东关系不同,除了兄弟情分,还有上下级的关系,“你既然想牡丹花下死,我就成全你,就算这次没有马新菊,说不准下次还有个欧洲的黑魔法,我可不能次次救你!”
“头儿……”王洛东一听徐承墨要放弃他了,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荒唐大发了,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正要开口,见方怡还好奇地在旁边看着,便朝顾城使了个眼色。
“你先出去吧!”顾城可没好脸色给方怡,谁让这死女人敢挑衅他师父,觊觎徐承墨的?他虽然素来与徐承墨不对盘,但血缘关系在,可不想徐承墨被这么个女人惦记上,总觉得掉身份。
方怡垂着眼起身,没人看到她眼底的寒意,她朝苏茉等人躬了躬身,便退出了房间。
门,重新关好,屋子里全是自己人了。王洛东也不嫌丢人,他侧着身子,向徐承墨检讨道:“头儿,我发誓……”他举起右手,“我绝对发誓,要是我以后再睡女人,不对,除了我老婆,我只要再和我老婆以外的女人睡觉,我生的儿子没屁眼。”
“言情剧看多了?”徐承墨冷笑一声,“这话是你说的啊?这是最后的机会!”
是男人,自然是一言九鼎!王洛东敢发这样的誓言,徐承墨就不怕他反悔。“过来!”徐承墨命令道。
苏茉略怔愣了片刻,想说她来帮王洛东破蛊,又咽下了想说的话。她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了位置来。有徐承墨在,又是他自己的兄弟,自然轮不到苏茉出手的。
王洛东大喜,便在此时,就在徐承墨决定出手时,王洛东眉间的死气渐渐地消散,那块黑印也变得浅了许多。见顾城盯着王洛东的眉间看,苏茉心里也是大感欣慰,这小子,倒是很好学的啊。人生处处皆学问,只要好学,都能学得到。
王洛东听话地走到徐承墨身边立定,只见徐承墨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徐承墨出手并不快,可在王洛东看来,却是快如闪电了,但这种快,却并没有让王洛东感觉违和,只觉得非常自然,就该这么快。
徐承墨一手扣住王洛东的手腕,另一手扯了一张茶巾递给王洛东,“咬住,不管是痛还是痒,都忍着!”
王洛东是京中贵少,但也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一把接过那茶巾,道:“头儿,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的!”
“那就好!”
见王洛东已经将那茶巾咬在嘴里了,牙关合得紧紧的,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苏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死不了的!”
王洛东有心反驳两句,但实在不是时候。再,他也怕徐承墨为了维护苏茉而不救他的命。和徐承墨兄弟这么多年,王洛东绝对相信,徐承墨就是个见色忘友的魂淡,就看他把苏茉疼到骨子里,王洛东就相信,这家伙,万年的神仙眷恋凡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