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听着奶奶的陈述，觉得这些跟他的心里想知道的东西都相差太远了。这些与他无关的所谓冒险经历，他真的不感兴趣。

　　 张亮只想完成他的任务。虽然他也很想从他奶奶的口中知道他的身世，但是知道这身世和他要完成的任务相比，他更想完成他的任务。而他奶奶讲了这么久，都还没切入正题。

　　 “你不要以为我所说的离你想知道的太远。其实这些都是跟你的身世有关。”奶奶说。

　　 “我一直在认真地听着呢。”张亮把眼神从洞壁上的火把转到那您的身上，他看着奶奶的眼睛说。

　　 “现在，你才是在听我说话。但是你流露出那种不耐烦的神情是躲不过一个老人家的眼睛的。”奶奶说。

　　 洞里的这4个人，谁也不好说什么话了。

　　 “这个是你的父亲。”张亮的奶奶转向那个后来出现的男人说。

　　 奶奶把那个人推向张亮。那个人充满慈爱地看着张亮。张亮并不买他的账。因为张亮觉得他的存在跟自己毫无关系。现在自己都已经成人了，他已经不需要什么无所谓的保护了。他现在更需要的是范洋乡长或是陈世雄局长之流的人的扶持，需要邱阅或是连辉书记的之类的人的提拔。

　　 张亮看着这个他第二次跟他打交道的人，这个人的身材并不高大。张亮看看自己，又看看他：自己身材高大，而眼前的这个中等身材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呢？但是仔细看他那眉宇间流露出的神情。那种神情，是张亮所熟悉的。

　　 这是张亮常常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自己。

　　 这倒是张亮凝思时的一种写真。张亮在这点上是很像他的。

　　 “我知道你对这点感兴趣。但是我还是要把我的故事讲完的。等我讲完我的故事，你就明白一些事情了。”奶奶说。

　　 “我不希望你当着不是我的家人的面，讲我的身世。我有权利让你对我的身世保密。在我不想公布与众的前，我有权利保守这样的秘密。”张亮对现场上有多余的人，感到很不舒服。

　　 “这个人不是外人。”奶奶对张亮说。

　　 “此话怎讲？”张亮问道。

　　 “你别打岔，我慢慢讲完，你就明白了。”奶奶说着，望望张亮，望望那个她说是张亮的父亲的人，再望望那个张亮认为是外人的人。

　　 “我和你爷爷从瀑布下的那条河流漂过了好几个山谷，穿越了好几座大山。但是流水经过的路线是最短的。它们只要有出路，就会勇往直前。因此你爷爷就顺着这条回旋的路，一直往回寻找。他逆流而上，最终达到了这个山洞。然后又溯流而上，他发现，这个水流通往一个不同的国度。有一次他竟然顺着这水流的暗河，到了那个国度去。那儿的人非常贫穷。他们的人挨饿受冻。

　　 这倒让你爷爷发现了一个商机。他凭借着他那聪明的脑袋，觉得如果能把我们国内的这些东西弄到他们那儿去卖，肯定能赚上一大笔。

　　 这个想法让我们兴奋得不得了。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他能从我们这里弄些吃的东西去卖。你爷爷靠倒卖一些吃的、用的、穿的，我负责把东西藏到这个山洞里。你爷爷则负责把东西从这个山洞里运出那个国度里卖。那里的人，很需要我们的买卖。并且它们的钱很不值钱。一张10000元的纸币，只当是我们1元钱都不到呢。他得到了很大的一笔钱。数额巨大。但是要变成我们的钱币，就变得非常困难。

　　 但是在那个国度里用钱，就非常值钱。他萌生了一种在那个国度里生活的念头。

　　 他开始并不跟我说。因为，他觉得能在那边赚取那么多的钱，但是回来用钱的话，这些钱并不算是什么钱！这样他有点气馁。他开始迷恋上了边境上的那种糜烂的生活方式。到我发现他变了的时候，他已经在那边拥有了三个妻子了。

　　 那个国家允许娶多个妻子。并且他一直不让我发现。直到有一天，我运输货物给他，到达这个山洞。我看见的一幕，让我几乎奔溃了。”奶奶用那种失望的回忆的语气说道。

　　 “那个特殊的一幕，就是改变你的人生的一幕吧？”张亮问奶奶说。

　　 “是的。我还算聪明，开始是用人工挑那些货物，后来我制作了一个竹筏，开始运输货物。那天，天气还算是很好的。我到达山洞的时候，听见了一种不同样的声响。我害怕有人发现我们的秘密，如果有人发现了我们的秘密的话，那我们的发财路就会被断掉了。因此我特别小心，并不敢出声。进到山洞里，山洞里点燃着一把火把。火把的灯光把山洞照得影影绰绰，让人害怕。我独自一个人到这山洞里，从来没感到害怕，这次倒是第一次感到害怕。

　　 我看见你的爷爷那熟悉的身影。我很久不见他了，也特别想念他。他光着膀子，上身没穿任何衣物。努力地在做仰卧起坐。一个壮年男子，在这山洞里做仰卧起坐！那还能有什么好事情呢！我直奔过去，看到底他身下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他身下是有一个人，而他身边还有两个人，这4个人在上演着一出活跃的春宫图！你爷爷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出现。他根本顾及不了有任何外界的干扰了。

　　 而更加让我不可忍受的是，那两个女子也没有看清楚状况，她们以为我是来助阵的，也许是你的爷爷根本无暇顾及她们吧。她们把我拉进了她们的游戏里。我那时年轻，看到那样的情境，很快也受不了。我被那两个异番的女子抓住了。她们把我捆绑在山洞里的那个石笋上。我身上的衣物很快就被她们褪下来。其中一个女子靠近我，她那温软而火辣的舌很快地在我的身上游移着，另一个女子按住我的头，固定好我的嘴巴，用双手把我的嘴巴强硬地张开，她给我喂了不知道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东西酸酸甜甜的，有点微辣，味道有点刺鼻。然后在我身上喷洒了一种凉丝丝的药水，我很快感到浑身奇痒难忍，那热辣辣的感觉，让我难受极了。那两个女子，看出了我受了药物的作用后的反应，她们也许当时也是受了药物的作用吧，她们一起向我施压。后来，你爷爷发泄完毕，才发现我到了山洞里，才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倒像是没事一样，对笑了笑。这笑刺激了我的神经。我才清醒过来，觉得是受了奇耻大辱。

　　 我对他大吼一声，想向他扑过去。这时，我才发现我被绑着了。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把绳子挣脱了。猛然向你爷爷扑过去。

　　 他灵活地一闪，躲闪开了我的恶扑。

　　 ‘你这个混账！’我再次扑向他的时候，他倒是一把把我抱住了。那时他年轻，力气大得很。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个遭天谴的！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对他吼着。”奶奶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感觉特别的愤怒。

　　 张亮觉得，一个长辈对自己讲出这样的事情，很觉得难为情。

　　 “但是你爷爷的拥抱让我很快平静下来。那个女子，虽然听不明白我们的话语，但是从我们的交谈的神色中还是明白了我和你爷爷之间的关系。她们知趣地退到一旁。

　　 ‘现在已经被你发现了，我在那个国家里娶了个妻子。这个老婆，现在都在你跟前了。你说该怎么解决这事情吧？’你爷爷对我摊牌了。

　　 ‘那你过你的日子吧！’我赌气地说。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赚取了那么多的钱，这些钱在国外用的话，是很值钱，但是在我们国内用的话，真的不算什么有钱的。我10000元就可以娶一个老婆了。而这所谓的10000元，只能买一个面包。我用一个面包换一个老婆，也不是很过分的事情吧。’你爷爷对我这么说。

　　 虽然他说的是无赖的话。但是生意经煮成熟饭，那个他所谓的老婆都已经怀上了他的种了。有一个很快就要生下来了。那个很快就要生下孩子的那个女子，就是你的真正的奶奶。后来她生下了你的父亲，就是你跟前的这个人。这个没有国籍的人。他入不了户口，后来他娶了你的母亲，他和你的母亲生下了你。’”奶奶说。

　　 “那我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张亮问道。

　　 “我也在找你的母亲，她消失得太久了。”奶奶说。

　　 “那个在断崖下留下一只绣花鞋的女子，就是你的母亲。但是现在，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呢！”那个男子笑着看着张亮说。他的笑，想是想给张亮留下好感。让张亮认他这个父亲。

　　 张亮无视他的微笑。他觉得他所受的一切，并不是一个微笑就能抹平的。

　　 “那个在断崖下丢下绣花鞋的女子，就是我的母亲？”张亮重复着这句话。

　　 那个男子，点点头。

　　 这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快离开这儿！”那个男子惊慌失措地喊道。他本能地伸出手，想推开张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