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的酒量很好,但还没有好到千杯不醉。
不,百杯也扛不住。
那是大号的啤酒杯,一百多号人疯狂的前来碰杯,每个人都说着祝福的话,有人赞他功夫超群,有人夸他少年有为,还有人祝他子孙满堂……
俄国佬性情爽快,俄国的底层工人,那是最爽快的,说完祝福的话,咕咚咕咚,先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陈智不忍心拒绝他们的好意,便也酒到杯干。
他硬是凭着毅力,和163名工人,全都干了一遍!
喝到最后,他已经不省人事了,只记得被人搀扶着去了N次厕所,又在舞台上和脱衣舞娘跳了一支舞,后来又干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他彻底醉了。
……
第二天中午。
冬日昏沉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脸上,他用手挡住阳光,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全身酸疼,宿醉的感觉真心不好。
揉着肩膀,捶着后背去洗澡,发觉后背满是抓痕,肩膀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就纳闷了,难道昨天摔倒了?
可是,就算摔倒了,后背上也不会有抓痕啊。
他隐隐察觉到,昨天晚上除了喝酒,可能发生了一些预料之外的事。
洗完澡,他换上崭新的黑色休闲西服,外罩呢子风衣,又对着镜子整了整发型,把自己打理的神清气爽了,才走出房门。
有服务员从走廊路过,他顺口问:“这是哪?”
“红舞娘酒吧呀,你不记得了?”女服务员望着他嗤嗤的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他这才想起,红舞娘酒吧楼上就是宾馆,昨晚喝醉的人那么多,肯定走不了,多半都留在这里了。
服务员指着电梯,提醒道:“餐厅在二楼,你的朋友们都在那里吃午饭呢,他们等你好久了。”
“谢谢。”
他点点头,乘电梯去二楼,二楼餐厅爆满,洋洋洒洒一百多号人,全都是千钧钢铁集团的工友,不同的是,今天大家安生了许多,不像昨晚那么疯狂了,都在吃午餐。
看到他进来,大家‘唔哦~’地一声,全都笑了。
“怎么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觉得哪里不正常,来之前他对着镜子打理了很久呢。
大家只是笑,都不说话。
他环视整个餐厅,视线落在薇拉的身上,薇拉突然脸红了,那是一种窘到极点的红,脸蛋、耳朵、脖子全都红通通的,他站在五六米远的地方,也能清楚的看到薇拉脸上的红晕。
这姑娘……有毛病吧。
他摇摇头,打了一份自助餐,找到一个有空位的圆桌,随手拉了张凳子坐下吃饭,旁边坐的是亚瑟。
亚瑟嘿嘿笑道:“陈,你的功夫真的很不错。”
“行了行了,夸了几百遍了,是不是想学,想学的话说一声,不是不能教你。”修真法则无法传授,传授了他们也不懂,但是他做了很久的杀手,外门功夫还是可以教教他们的。
在这方面,他并不打算藏私。
亚瑟笑的更大声了:“你的这门功夫,我恐怕学不来。”
陈智嚼着牛排问:“怎么会学不来,除非你不想学。”
另一侧的维克说:“真的学不来,那种持久的战斗力,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
“对啊,亚历山大昨天羞辱你的话,你是不是还记在心上?趁着酒醉,一股脑都发泄出来了,还让我们当了旁听者,我们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哦。”亚瑟揶揄道。
陈智感觉不太妙,昨晚喝醉之后,果然发生了什么。
“是薇拉叫的太大声……”
哈哈哈……
众人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哄堂大笑,薇拉捂着脸跑出去了。
与此同时,陈智一口牛奶喷了出来,靠,果然是这种事,怪不得后背有抓痕,肩膀和脖子也都是伤口,原来是薇拉弄的。
大家笑了好一会,才把昨晚的事告诉陈智。
昨晚喝的是黑麦啤酒,喝啤酒最容易上厕所了,他喝的稀里糊涂,在舞台上跳了一会舞,又想去厕所,当时喝醉的人不少,整个大厅一片狼藉,东倒西歪的都是人,薇拉还算清醒,出于爱慕,一直都关注着他。
见他想去厕所,却走错了方向,便过去搀扶,一起去了厕所,两人进了女卫生间,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据亚瑟说,他们足足在那里嘿咻了一个小时。
这还不算完,回到楼上的房间里,仍是薇拉搀扶着他进去的,然后……就再没出来,亚瑟的房间在他隔壁,维克的房间,在他另一侧隔壁,两人被吵得一夜都没睡着。
谁吵的呢?
薇拉的叫声。
听完这些,陈智感觉自己的脸也有点发烫,昨晚真的玩过头了,居然唯一的厂花小白菜薇拉给拱了,也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的。
八成是他,毕竟昨晚他喝醉了,而薇拉是清醒的,另外,薇拉虽然比较活泼,看她平时的言行举止,无疑还是个处儿,不可能主动。
兀自思索的时候,饭厅里到处都是取笑声,催促他去追薇拉,昨晚把人家折腾的那么厉害,不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吧。
众人你推我搡的,搞的陈智好不狼狈,用力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别闹了,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看到他恢复肃容,饭厅逐渐安静下来。
“耶鲁大哥可能还没通知你们,你们要离开伯力市,去西伯利亚中部修铁路了。”
亚瑟第一个点头:“我们已经知道了,耶鲁沙夫今早通知的。”
“都知道了?”陈智环视众人,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群工人大多在伯力市生活了很久,突然背井离乡,他们能接受的了吗?
众人默默点头,没人反驳,也没人发牢骚,陈智挺奇怪的。
老卢说:“陈,我们明白你的心意,你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才让我们跟你离开,我们也都商量好了,愿意跟你走!”
“真的?想留下来,我也不勉强,但是留下来的人,安危我就不负责了。”
“我们是自愿跟随你的!”一百多名工人七嘴八舌的叫嚷着,不大会,众人挥舞着拳头,此起彼伏的喊着走,走,走……
路过的服务员惊诧的看着这里,还以为这是战前动员,或者誓师大会呢。
陈智双手虚压,声浪渐渐平息,他深吸一口气道:“那好,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受一点伤,走吧,即刻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