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他只一个人,对面却有一百多号人,而且个个带着钢管、劈刀等武器,这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居然敢在这群人面前说这种狂话……
躲在吧台下面的女服务员都觉得他疯了。
良子、猛子也觉得他脑袋有问题。
一句话后,脑子有问题的家伙依然坐在卡座上,把玩着手中的香烟,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次性打火机,将那香烟点燃。
抬起头,似乎在环视整场人,可是看他漫不经心的眼神,全没将这群人放在眼里,仿佛他们是空气,视线越过空气,眺望着墙上的钟表,淡淡道:“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再不出手,我可要走了。”
“卧槽!”
不止一个人这么骂,众混混气极反笑,在凤凰市混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家伙,小马哥从电影里跑出来,恐怕也没他嚣张吧。
“干翻他。”
“砍死他。”
“妈的,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今天老子就教教他,都别拦我,看我怎么教育他的。”名叫大头的混混越众而出,手提着钢管,迈着八字步走向陈智。
大头脑袋很大,还剃了个光头,在人群中十分惹眼,身份也不低,司马帮除了良子、猛子和刀仔,就数着他了。
谁也不拦他。
走到卡座旁边,低头俯视陈智,陈智看也没看他一眼,望着手中的香烟,那支香烟明明点燃了,却没有冒烟。
这不正常。
大头有点纳闷,但是干架的关键时刻,哪会想那么多,何况后面有那么多兄弟看着呢,举起钢管,狠狠地砸向陈智的脑袋。
陈智恍若不觉。
四娘躲在他身后,心都要跳出来了,主人为什么不还手,没有看到吗?
正疑惑间,钢管悬在半空……
停住了。
后面的混混看不清楚怎么回事,纷纷上前观看,看清之后,禁不住呆立当场。
只见陈智右手夹着烟,横在半空,烟卷挡住了钢管。
烟卷怎么可能挡住钢管?这不合常理,可是看眼前的情景,似乎真是这样,他们俩该不会是在演戏吧?
良子走过去问:“大头,你搞毛呢?”
“我……”
大头比他们更纳闷,兄弟们在后面看着呢,他怎么可能放水?刚才那一击使尽了全力,完全没想到会被烟卷挡住。
心里是既惊奇又迷惑。
暗暗安慰自己,刚才那是意外,这小子肯定用了什么障眼法,比如,用手臂挡住,然后把香烟放到钢管旁边,让人误以为他多么了得,对,肯定是这样。
于是他用尽全力,举起钢管,再次狠命地砸下去。
碰撞无声。
钢管再次受阻。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去看,艹,还是那根烟,真tm邪门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香烟轻轻挪动,钢管也跟着挪动。
大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中的钢管,被眼前的奇景惊呆了,一根用手就能掰断的香烟,竟然钳制着钢管。
这不可能。
大头手中加力,想把那根该死的香烟压扁,脸涨得通红,也没能让钢管挪动一分一毫,相反,陈智轻轻一挥手,他竟被逼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钢管也掉在地上,噹啷一声大响。
咖啡馆里落针可闻。
在场的人都被唬住了,躲在吧台下面的女服务员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陈智,这个俊俏的小男生面对一百多人的围攻,看上去那么淡定,那么气定神闲,仿佛那一百多人是一百多只蚂蚁,超然的姿态令人心折。
静了片刻。
刀仔发现,再这么下去,老大交代的事情又要办砸了,不管这小子多么邪门,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大家一拥而上,肯定能搞定。
他抬脚踹翻一张桌子,巨大的响声,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聚集到了他身上。
举起劈刀大喝:“愣着干什么,一百多号人,收拾不了一个臭小子?今天的事传了出去,以后都tm别在凤凰市混了,给我上!”
“艹!”
“上!”
众混混的积极性顿时被调动了起来,纷纷举着手中武器响应,人多力量大,胆子也肥了几分,手持武器冲向陈智。
狂呼声中,一百多号人呈扇形,涌了过去。
刚刚露出头的服务员吓得脸色发白,赶忙缩进吧台下面避难。
四娘也吓坏了,摇晃着陈智的手臂说:“主人,他们这么多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握,不行咱们就跑吧,小命要紧,我绝不会说你垃圾的。”
“跑什么,看好了。”
狂呼着冲来的人群,陈智只瞟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的举起香烟,放进嘴里抽了一口。
一直没有冒烟的烟卷,突然有烟了。
烟,是从陈智嘴里冒出来的,陈智深吸了一口,像个老烟鬼一样,享受着香烟深入肺腑的爽快感,片刻之后,才将乳白色的烟雾吐出来。
所吐的方向,正是人群。
人群刚刚冲动他面前,轰地倒飞出去,他们呈扇形扑来,又呈扇形退了回去,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带倒了一大片。
屁滚尿流地飞到橱窗那里,也没停下。
哗啦啦。
咖啡店的透明玻璃轰然炸裂,一百多号人翻滚着飞了出来,咖啡厅仿佛遭到了炸弹袭击,场面蔚为壮观。
机场大厅所有人都朝这里看来,还以为发生爆炸了呢。
哎呦。
卧槽啊,到底怎么回事?
地上满是碎玻璃渣,还有司马帮混混们的呻吟,受伤的人躺了一地。
良子、猛子虽然没有冲到最前面,但是人群倒飞的力量十分巨大,将他俩也带了出来,差点没被压死在人堆里。
刀仔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在最前面,受到的伤害也最大,此刻浑身浴血地趴在咖啡馆正门口,人已昏厥。
再看咖啡馆内部,三排桌椅全都没了,都随着人群飞了出去,瓷砖地板光可鉴人,甚至看不到一丝灰尘。
整个咖啡馆,除了陈智身边那一排卡座,全都空了。
躲在吧台下面的女服务员悄悄探出头,望着空空荡荡的咖啡馆,完全碎裂的橱窗,以及外面躺了一地的混混,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