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虽精神恍惚,可有人绊了我一脚的事儿我不会记错。
莫妃是个典型的心机婊,凭我的直觉,她对宗政烈的感情绝不单纯只是亲情。
幸亏我命大,否则我现在恐怕已经见了阎王爷了。
她与我之间的仇怨,已经不单单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了。
莫妃一进门就看向我和宗政烈,她眼底发暗,脸上却挂满了抱歉。
她捧着鲜花走到病床前,不着痕迹的搂住了我的手臂,递给我鲜花的同时顺势就想把我从宗政烈的身上拉开。
我在心底冷笑,接过鲜花的同时就放在了我身侧,直接占了莫妃准备坐的位置。
莫妃欲坐的动作一僵,暗暗剜了我一眼,搬了个凳子就坐在了宗政烈旁边,伸手就搂住了宗政烈的另一条手臂。
她眨巴着可怜楚楚的大眼睛看我,嗲声嗲气道:“姐姐,那晚没能及时拉住你,真的很抱歉,害你受伤了。”
宗政烈说,我在医院里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幸亏摔得不算严重,否则我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而莫妃此时却轻描淡写的想要将事情的真相掩盖过去,不仅如此,她还想以退为进,让我惦念她的好。
这个莫妃,不容小觑。
“妹妹不必跟我道歉,是我该跟你说谢谢才对,幸亏你没有拉住我,否则我跟烈爷之间的误会怎么能这么快的化解,一醒来就见烈爷满脸疲惫的趴在我的床边,真是心疼坏我了,都忘了疼了。”
“徐特助,我已经好点了,你快送烈爷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好觉,替我照顾好他。”
一个人最在意的东西,往往最能成为伤害她的利器。
莫妃最在意宗政烈,也最想把我赶离宗政烈的身边,那我就偏偏要逆她的心意。
我搂着宗政烈,故意心疼的摸了摸他下巴上的青渣。
宗政烈眯着眼睛看我,眼神犀利,好似能够看穿一切。
莫妃气的发疯,脸色变了好几变,眼珠子一转,她突然站起身来,说要亲自送宗政烈回去,让徐凯给我削水果吃。
我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角,眼巴巴的看着宗政烈道:“我不太想吃水果,就想有个贴心人陪我说说话,徐特助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女人的心思,烈爷能不能看在我受伤的份儿上将莫妃妹妹让给我一下午。”
说完我就欠身在宗政烈的嘴上亲了一下,气的莫妃手指甲都掐进了手心。
宗政烈脸色稍柔,似乎很满意我今日的乖巧,微微颔首便拎着西装站起了身,将文件夹递给了徐凯,看向了莫妃。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莫妃在宗政烈的面前总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宗政烈同意了,她又碍于先前对我那番虚伪的抱歉话语,不得不留了下来。
宗政烈和徐凯一走,莫妃可爱乖巧的模样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刻薄不耐烦的神情。
“你命还真大,这都没死,说吧,留下来我想干什么?”
在莫妃的眼里,我的命如同草芥,差点害死我这事儿她说的一脸不在意。
我坐在床上打量着她,理了理头发,不由轻笑了一声。
靠在床靠背上,我双手环胸:“隔着哥哥和妹妹的界限,爱的很辛苦吧?”
莫妃脸色僵硬:“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那又怎样,在宗政烈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他可爱的妹妹,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他接吻,跟他上・床,而你只能通过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满足你那可怜的占有欲。”
“白子悠!”
莫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阴狠的盯着我道:“你不过就是个下贱的情妇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你以为你可以就此飞上枝头当凤凰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他身边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就算是你被他睡烂了,也轮不到你这个贱胚子!”
心里咯噔了一下,我面上依旧保持着笑意:“那又如何,起码我得到过他,而你,一辈子都只能干看着吃不到。”
“我看你是想死!”
莫妃气的脸红脖子粗,扬起手就要往我的脸上扇。
伸手,我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便将她甩在了一旁。
她毕竟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哪里有我力气大,脚下几个趔趄便摔坐在了地上。
她疼得呲牙咧嘴的,恶狠狠的盯着我看。
我毫不畏惧的回视:“莫妃,你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欠我一条命,这条命,我迟早会拿回来。”
按下床铃,我将护士叫过来,说我头不舒服,把莫妃赶了出去。
夜渐渐深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夜空,想起我之前做的那个噩梦,心里顿时充满了苦涩。
都说梦是反的,我却觉得我的梦在预示着什么。
我妈和我弟后天就回来了,我答应给我妈一个交代,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答案。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中午,宗政烈来看我,我嚷嚷着要出院,他没法子,就让徐凯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里休养。
我的头没什么大碍,虽然很疼,但不影响生活,定期回医院检查就行。
回了别墅,张妈已经回来了,做了一桌子的菜。
吃饭的时候,宗政烈告诉我说我的离婚官司马上就要开庭了,让我趁着休养好好准备准备。
我很高兴,这次的官司赢面很大,有郑家榆的帮助,我信心倍增。
莫妃没有在家,徐凯说她这次回国是要去北城大学任教的,所以先去北城了。
眯了眯眼睛,我思忖了下,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睡觉前,我让张妈帮我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
在客房泡澡的时候,浴室门突然就从外面推开了。
我吓了一大跳,见是宗政烈,本能的就有点紧张。
将身子藏在泡沫中,我见他朝着我走过来,连忙道:“那个……我身子还没好利索,今晚可不可以不做?”
宗政烈的精神头我是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被他折腾一番,那我铁定要重新入院了。
宗政烈挑眉看我,扬唇一笑:“在你眼里,我就那么饥渴?”
顿了顿,他又若有所思道:“唔……我跟你做的次数,倒也的确频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