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再加上多日积攒的焦虑,导致我刚回酒店房间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我坐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房间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宗政烈居然没回来。
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注意到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我心里久违的那丝甜蜜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起身下床,我将房间里的所有灯都打开,确定没有宗政烈回来过的痕迹之后,我不禁狠狠的皱了下眉头。
得,还挺来劲儿。
气急反笑,我点点头,简单的收拾了下就提着包出了门。
跑去先前就打听好的店里扫荡了一批情趣衣服,我回了酒店,直接就给宗政烈打电话。
果然,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他挂了。
再拨过去,干脆连挂都懒得挂了,直接无人接听。
捏着手机,我盯着亮起的手机屏幕看了会儿,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你不接电话,总有人接!
抓起一个手提袋,我将里面的衣服倒出来换上,走到镜子前就给徐凯拨了个视频电话。
徐凯自然是不敢不接我电话的。
刚拨出去,那边就接通了。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徐凯的脸,那边就传来一句很大声的“卧槽!”
紧跟着,那边的画面就晃动起来,似是被人塞到了哪儿。
我扬唇坏笑,自顾自的对着镜子摆弄起我排练很久的姿势来。
果然,不等我多做几个动作,宗政烈暴跳如雷的吼声就传了出来:“白子悠!”
“限你二十分钟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对着镜子划了一下电话簿,我朝着镜头露出个明艳的笑,便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随手丢在一边,我倒在沙发里,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摸过手机,我点开计时器,晃着脚丫子默默的盯着上面快速跳动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着,大约过了五分钟,房间里的灯突然全灭了。
脸上的得意笑容一僵,我起身按了几下开关,又跑到窗户前朝外面看了看。
注意到只有这家酒店停电以后,我心里莫名就浮起了宗政烈的脸。
看了眼手机上已经断开的WIFI,我哼了一声,直接连上了流量。
想用断电阻止我,想得美。
点开微信,我正准备给大壮拨个视频电话以表示我的睿智,就发现微信上方显示着无法连接。
眉头微蹙,我点开飞行模式,连续连了好几次流量都无法上网。
心里腾的升起一股子闷气,我握紧手机,抬步就往门外走。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对面大楼的霓虹灯映照进来,将房内的摆设勾勒出淡淡的剪影来。
连着在桌角椅背等家具上撞了几下,我才气闷的拉开门。
门扇带起了一阵风,夹杂着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
我皱着脸微愣,正想抬眸,一只指腹粗糙的大手就猛地抓住了我的后脖颈。
五指发力,大手的主人轻松就将我拎了起来,直接提回了门内,怼在了玄关处的矮柜上。
后腰磕得有些疼,我低呼了一声,声音还未来得及散尽,两瓣火热的夹杂着戾气的唇便堵住了我的嘴。
剧痛瞬间从我的嘴上传来,血腥味弥散间,那只提着我的大手便转战我的腰间,用力一抬便将我放在了矮桌上。
身后的银器金瓶哗啦啦的被挤落一地,他不等我坐稳,便蛮狠的挤站在我腿间,直接将我的包臀裙挤扯出一个大口子。
嘶啦的声响在幽暗的房间里十分刺耳,紧跟着,就是一声从头上砸下来的冷笑。
“在美国待了几个月,别的没学会,下作本事倒是学会不少。”
冰冷的字眼如刀般捅入我的心,未坐稳的身子一僵,所有的慌乱顿消,只余下了本能涌出的刺痛与愤怒。
指尖狠狠抠住柜沿,我扬唇,伸手就把宗政烈推到了一边。
跳下矮柜,我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就解身上的制服。
狠狠地将制服揉成一团甩在地上,我套上原来的衣服,收拾东西就往门外走。
整个过程,虽然房间里没有开灯,我依旧可以看到他斜倚在矮柜上淡然自若的姿态。
经过他的时候,我终是没忍住,冷声道:“宗政烈,我白子悠虽然爱你如命,但我还没有下贱到踩着尊严求你回头的地步!”
“哦,可我记得,你的第一次高・潮就是在舍弃尊严之后得到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含在嘴上,却没有点燃。
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下,我回想起跟宗政烈的初识,以及我给他当二奶的往事,眼眶忽然就红了。
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攥紧拳头,转身就欲往宗政烈的身上捶!
可手还未落下,手腕就被他紧紧抓住。
将嘴里的烟摘下掐断,他随手一丢,便蛮横的将我夹在了臂弯。
将我丢回床上,他欺身而来,伸手就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俊脸凑近我的脸,他眯着一双星眸,声音很轻很轻,却无比清晰道:“白子悠,我告诉你,不论是尊严,还是地位,乃至你身体的每一寸,都是我宗政烈给你的。”
“我能捧着你,就能毁掉你,不要拿我对你的爱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记住,我是你男人,由心至身、彻彻底底征服了你的男人,若是胆敢再让我体会一次戴绿帽的滋味,”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温柔极致:“我就杀了你。”
多年的隐忍,多年的不爽,终于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宗政烈眼眶微红,星眸中跳动的火焰足以说明他这些年过得究竟有多么的憋屈甚至委屈。
明明是一番恐吓的话,可我却未从其中听出一丝杀意。
想到这些年我做过的错事,以及他明明那样倨傲却屡屡包容我的卑微,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刚才的他,可真像初识时的他啊。
爱教会了他包容和退让。
却教会了我恃宠而骄和有恃无恐。
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我哽咽出声:“老公,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
“这些年,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他解我的扣子:“我需要你的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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