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飞和马志时不时幽会,乐此不疲。一次幽会,两人亲热后,马志又提起了高飞飞的婚事。马志说,你老大不小了,不能总是跟着我啊,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说。
“我记得这是马志不止一次跟高飞飞说起这个事了,高飞飞是什么想法呢?”我问。
“关于高飞飞的个人问题,高飞飞的确承担了很大的压力,尤其是父母,几乎见面就跟她唠叨这个问题。但高飞飞心里还是比较清楚的,她就是愿意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马志,只要马志对她好,不嫌弃她,她也就懒得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了。”王主任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先不说这里面的道德问题,生活作风问题,违纪问题,高飞飞总是这么跟着马志,好像也不妥啊。”我说。
“是啊,我觉得,如果暂时回避他们交往中的问题。马志虽然有些自私,但也不能说是绝对自私,马志的建议还是比较中肯的。”王主任说。
“马志问高飞飞有没有对她好的男人?高飞飞说,没有其他对她好的男人,就马志是对她好的人。马志说,你还是结婚吧,耽误你的终身大事,我付不起这个责任啊。”王主任说。
“高飞飞问马志,是不是不要她了?马志说不是的,她也很喜欢高飞飞,无论高飞飞结婚不结婚,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对高飞飞好。高飞飞问马志,是不是还有其她的女人?马志说,出了家里外,他外面就只跟高飞飞来往密切。”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你要我结婚,我又没有其他的男人,我跟谁结婚啊?马志说,可以找啊。高飞飞说,到哪里去找啊?马志说,要么,他跟高飞飞介绍一个。高飞飞说,只要马志介绍的,她都要。”王主任说。
“马志说,那也要见个面,聊一下,培养一下感情啊。高飞飞说,她只想对马志有感情,不想对其他的人有感情。只要马志介绍的,管他是瘸子、瞎子还是聋子,她都要。见面、培养感情就免了。”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无论结不结婚,她还是想一直跟马志好,希望马志也要一直对她好。至于结婚对象是谁,那就无关紧要了。”王主任说。
“高飞飞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我说。
“是啊。在高飞飞心里,她觉得马志一直对他很好,她还想跟马志继续好下去,既然要跟马志好下去,那结婚对象就真的无关紧要了。再说了,她一直很信任、很依赖马志,她相信马志跟她找的结婚对象,差不到哪里去。”王主任说。
“而且,马志介绍结婚对象,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方便她跟马志幽会。”王主任说。
“高飞飞这是何苦呢?干嘛不直接找庹石柱呢?况且,她也喜欢庹石柱,庹石柱也喜欢她。”我说。
“高飞飞不能找庹石柱。”王主任说。
“为什么啊?”我问。
“如果找庹石柱,就意味着高飞飞要离开公务员队伍,离开月光县,高飞飞不愿意。如果找庹石柱,那是要规规矩矩地跟庹石柱过日子的,她跟庹石柱是有感情的,她不能背叛庹石柱,也不能伤害庹石柱,更不能跟其他的男人有来往。”王主任说。
“可高飞飞心里,还是想跟马志保持来往的。所以,她不能找庹石柱。跟其他的男人结婚就无所谓了,反正跟结婚对象没有感情,她可以继续跟马志幽会。换句话说,跟庹石柱结婚,是感情的结合,她是不可以在外面跟人幽会的。”王主任说。
“而跟其他的男人结婚,又没有感情基础,只是一种任务,一种形式,她是可以跟外面的男人幽会的。这种幽会,自己也没有多少心里负担,多少负罪感。她也相信,马志跟她介绍结婚对象时,肯定会想到这一点的。”王主任说。
“马志跟高飞飞介绍的结婚对象是什么人呢?”我问。
“高飞飞不在乎结婚对象是谁,马志催她见面,她也懒得见,要马志当家就行了。马志说,高飞飞不想见人家,人家也要见高飞飞啊。高飞飞没办法,只好见了结婚对象一面。”王主任说。
“马志介绍的结婚对象是我们县运输公司的一个司机,叫鲁大桥,大高飞飞两岁。”王主任说。
“我明白了,马志之所以介绍司机,是不是因为司机经常跑长途运输,经常不在家,马志可以有机可乘,方便幽会啊?”我问。
“肯定是啊。马志问高飞飞对结婚对象有什么看法?高飞飞说,只要对方不嫌弃她就行。就这样,马志开始跟高飞飞张罗结婚的事。结婚肯定是要孩子的,高飞飞也提前到医院取了环。”王主任说。
“高飞飞跟庹石柱有约定,说在谈恋爱、结婚时,一定要当面跟庹石柱说清楚。高飞飞在休息、身体恢复了一段时间后,就专门请假到了深圳,庹石柱开着车,把高飞飞接到了一个酒店。”王主任说。
“两人好久没有见面,进了房间后,还是像干柴遇到了烈火一样,急不可待地拥抱亲吻起来,然后又在床上翻滚起来。两个人疯够了后,高飞飞说,我马上要结婚了,特地来当面告诉你。高飞飞一连说了几个对不起。”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耽误了庹石柱这么多年,她心里很愧疚。高飞飞希望庹石柱好好找一个女孩子,好好恋爱,好好结婚,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王主任说。
“庹石柱问高飞飞,结婚对象是谁?高飞飞扼要地说了一下结婚对象的情况。庹石柱听了很生气,说高飞飞为什么宁愿嫁给一个跑长途运输的司机,就不愿意嫁给他?”王主任说。
“高飞飞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委屈,就抱着庹石柱大哭起来。庹石柱说,他一直等着高飞飞,他现在仍然愿意娶高飞飞,问高飞飞愿不愿意。高飞飞只是一个劲地哭,一个劲地说对不起。”王主任说。
“庹石柱问高飞飞,自己哪一点不好?高飞飞说都好。庹石柱说,你觉得都好,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高飞飞不敢说真话,她哭着说,她对那个司机没有感情,是家里要她嫁给那个司机,如果不同意,家里大人要上吊,她实在没有办法。”王主任说。
“高飞飞希望庹石柱把她忘记掉,庹石柱说,我们这么多年,相亲相爱一场,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呢?高飞飞说,我们认识一场,我总得对你有交待。我特地来,就是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我们有缘无分,这辈子不能跟你做夫妻。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跟你做夫妻。”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我是一个不中用,没有头脑,没有骨气的人,让你恨铁不成钢的人,你打我骂我恨我都由你的便。你在我内心深处,我肯定会一辈子不会忘记你的。”王主任说。
“庹石柱问高飞飞打算在深圳呆多长时间?高飞飞说,跟庹石柱当面说清楚后,随时可以走。庹石柱请高飞飞再多呆一天,说这次分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见面,两人好好聊聊天。高飞飞满口答应。”王主任说。
“在深圳的两天时间里,两人哪儿都没有去,就呆在酒店里,聊天、吃饭,再就是,再就是享受鱼水之欢。分别的时间到了,庹石柱开着车,带着高飞飞向车站驶去。车停好后,庹石柱一手牵着高飞飞的手,一手拉着高飞飞的旅行箱,向火车站候车室走去。”王主任说。
“两人在候车室里边聊天,边等待出发的时间。高飞飞就躺在庹石柱怀里,享受着这最后的美好时刻,她知道,此时一别,以后再也不能跟庹石柱这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想到这里,高飞飞的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王主任说。
“他们顺着人流走上了站台,高飞飞不愿上车,抱着庹石柱很伤心、很痛苦,甚至是很绝望地哭了起来。庹石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在广播喇叭的催促下,高飞飞上了车。火车徐徐启动,高飞飞在车内,庹石柱在站台上,两人一边流泪,一边挥手向对方告别。”王主任说。
“这次结婚,对于高飞飞来说,只是一种形式,高飞飞没有看得很重要,是高飞飞迫于各方压力,妥协的结果。她家里人说得对,高飞飞年纪大了,不能不结婚啊。马志说得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不结婚,马志也有压力,马志不能让高飞飞一辈子跟着马志啊。”王主任说。
“因为高飞飞没有把结婚看得很重要,就没有让迎亲队伍到自己家里来接她,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地出嫁。结婚头一天的白天,高飞飞还和马志在一起,两人很投入地干起了男女之间的事。”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只要马志不嫌弃她,她愿意永远跟马志在一起。马志也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活着一天,就会喜欢高飞飞一天。马志还给高飞飞道了歉。”王主任说。
“马志跟高飞飞道什么歉啊?”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