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还是有一丝好奇心的,点击网络,果然有最新的热点新闻。
‘富家千金十年痴心付之流水,凤凰男财色兼收暗养小三。’标题是知音体。
但是,还是吸引出网上很多闲得发霉的网民。
看完整个事情后,大伙都义愤的声讨小三和渣男,支持原配曝光这对狗男女的恶劣行径。
最开始的时候,网上差不多是一边倒支持原配的声音。
还有人高喊‘人肉,人肉这对贱人。’支持的声音也是很多了。
渐渐的有条不起眼的评论出现,自称认识原配。是富家没错。可当年是她死皮赖脸倒追男方,明知男方有未婚妻还是我行我素。最后用了手段计谋才逼得男方跟她结婚,婚后也并不幸福。
有网民追问她是不是小三本尊?
知情网民否认了。并且还爆料其实富家女跟男方是各玩各的。而且这条贴子是原配买了大量水军转发故意制造热点目的是搞臭男方。
看到这里,陈岚的微信又来了‘你在网上吗?’
茅小雨啼笑皆非。难不成陈岚以为知情人是她?
‘我在看热闹,一言不发的看。’
‘行,看吧,别掺和了。’
‘得,我才不想掺和你们家破事。’
陈岚没回应,茅小雨等了会,再刷了下网,就睡觉去了。
清晨,是被花生喊醒的。
“妈妈,天亮了,起床啦。”
睡眼惺松的睁了睁,茅小雨打着哈欠摸床头手机。
“七点啦。”花生大声报时间:“妈妈,外面空气好好啊。”
茅小雨抬手揉眼睛,是感觉阳光透过窗帘透进来。
慢慢坐起,茅小雨声音哑哑:“还早呀,花生,你不多睡会?”
“我睡饱了。”花生精神抖搂,在半空中飞转:“我去喊醒叔叔。”
伸手摸手机,竟然有微信留言。
是陈岚的,写着‘网上吵翻天了,小三的工作单位也被人肉出来了。开心。’
放下手机,洗脸刷牙,换衣服,戴上眼镜有条不紊的做完,拉开阳台门去露台呼吸清新空气去了。
陈岚家破事,她懒得看。
骆波也被花生吵醒,洗濑完毕,跟她会合,问:“想吃什么?”
“随便呀。客栈有什么就吃什么呗。”
“我让服务员送到房间来吧?”
“好。”
“记得打包行李。”
“我早就打包好了。还用你提醒?”
骆波一笑,出门。
露台摆好早餐,还算丰富,肉饼包子豆浆糕点都有。
“老板,上网了吗?”
骆波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上网。怎么?有新闻?”
“陈岚在网上发贴了。网民煽动起来,把他老公和小三骂死了。”
“我看看。”骆波一手拿手机,一手抓甜糕。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原配苦诉渣男贱女的贴子不出意外占据热搜榜。居高不下,引起各路人马的加入讨伐起哄。
不过,跟昨晚不同的是,已经分成三派了。
支持原配派,支持真爱派,还有一派是吃瓜群众看热闹派。
原配派和真爱派在网上厮杀激烈,各执一词。
原配派骂渣男去死,小三破坏别人家庭。
真爱派祭出名言: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还阴阳怪气的指责原配是泼妇,所以才把老公逼到别的女人怀抱。
原配派快气炸了,大骂真爱派都是小三和小妇养的。
真爱派云淡风劝笑原配们都是黄脸婆拴不牢男人的心,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适合当怨妇。
于是,骂战激烈,已经发展到网下约架和互相人肉的地步了。
“啧啧,简直堪比世界大战呀。”骆波移开目光,看一眼茅小雨:“你没参战?”
茅小雨正色:“我吃瓜群众。”
“你没透露点消息?”
“绝对没有。我一直是个围观群众。”
骆波放下手机,倒杯茶先推给她,又为自己倒了杯,笑:“没错,跟咱们无关,还是不要深度掺和的好。”
“嗯。”茅小雨喝茶。
骆波也举杯抿了口,笑了:“陈女士这一招,是掀起风浪了。不过好像没达到她的目的呀?”
“达到的吧?他老公和小三不是被骂惨了吗?”
“也有支持派。认为丈夫和小三才是真爱的网民不少。”
茅小雨差点喷茶:“支持就算了,还打着真爱的旗号?真是无耻呀。”
“网民组成也很复杂,有同情支持他们的很正常。”
忍了又忍,茅小雨到底没拿起手机,而是叹气:“算了。别人的家事,由得他们去。”
“对,不提他们了。”
吃饱喝足,检查一遍房间,二人去前台退房,顺便跟老板娘打听怎么去弯刀谷?
“我给你们喊了一辆面包车,九点过来接你们。”
“面包车?”茅小雨觉得是不是车大了点。
老板娘笑眯眯:“除了你们,还有几位客人也想去。正好一起有伴。呶,他们来了。”
来前台结账退房的是四位客人。
一男一女身着情侣衫,年纪二十四五的样子。男的皮肤稍黑,女的白白净净,背着大大背包,一看就像是经常出远门的游客。
还有一位是个中年男子。看打扮挺像是摄像师之类的。脖子上还真有挂着一个进口的小巧摄像机,面上肉稍多,眼珠小小的,看人都带着点傲气。
另一位客人是个年纪大约四十出头的女人。保养的不错,一身印花长裙,头发长长的又乌黑。面上抹了防晒霜,眼线划的浅,五官大气,但不能令人难忘。
竟然是同路的同伴,免不了互相自我介绍。
情侣的名字是蒋少丰和代贺。
中年男名叫李棠,是利用休假外出采风的摄影师。在某学校教书的,也在网上有一定的人气。
最后的女客一直板着脸,对谁都爱搭不理似的。勉强报上名字叫向梅,却没说是什么职业。
没等多久,面包车来了。
向梅先上车,占了副驾位。
情侣占了第二排,茅小雨和骆波坐第三排。李棠坐最后一排。
骆波这人比较谨慎,留意了一下司机。
大约四十来岁,皮肤相当黑糙,寡言,似乎对副驾的女士也没多看两眼,像是正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