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唯唯姐的朋友。”茅小雨嘿嘿笑,说:“总统套房真是富丽堂皇啊。”
一说总统套房,徐哲信了,斜眼看着佘唯唯。
“阿哲,你听我说。我,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佘唯唯忙解释:“我跟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骆波摇头:“怎么只一面之缘呢?明明有珠宝展览厅,咱们可是手挽手呀。唯唯,你不能这么骗这位蒙在鼓里的朋友呀。”
徐哲手里尖刀晃了晃,抵在佘唯唯脖子上,厉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路人。过路的。”骆波摆摆手:“我说,这位兄台,你把刀架她脖子上干什么?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佘唯唯翻着白眼,低声:“阿哲,刀拿开。”
“你,你们,合起伙来,黑吃黑?”徐哲想像力惊人。
“你胡说什么?”佘唯唯怒了:“你用脑子想了想,就算黑吃黑,钱还没到手,他们有必要这个时候跳出来吗?”
“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徐哲尖刀指向骆波。
茅小雨快快语:“当然是救人喽。你们把人绑到这里勒索钱财的事,我们都听到了。”
佘唯唯和徐哲对视一眼,同时感到‘完了’。
“你们听到了?”徐哲杀机顿起,踏前一前,尖刀挽着刀花,面目可憎的走向骆波。
“啧啧,不自量力。”茅小雨特意退开,还对佘唯唯:“有瓜子吗?”
这是想边磕瓜子边看戏啊。佘唯唯懒得理她,忙跑过去拉着徐哲:“阿哲,冷静,别动手。”
“怎么?看上这小白脸了。”徐哲斜视她,很不高兴。
“阿哲,你胡说什么?”佘唯唯苦笑不得,跺脚:“我是担心你。他,他不是省油的灯。”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徐哲更疑了。
佘唯唯不想多说,转向骆波:“你真的要介入?”
“嗯哼。”
“其实,我们是谋财,不是害命。你们,可以见面分一半的。”佘唯唯转眼之间想拉他下水。
徐哲不乐意了:“凭什么?”抬抬下巴:“臭小子,识相的带着那个丑女快滚,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骆波面色一变。
只见茅小雨叉起腰,凶巴巴吼:“丑女?你说谁是丑女?”
徐哲还眯起眼,不耐烦:“谁是丑女,你心里没点逼数?”
“好,很好。”茅小雨不看戏了,磨着牙决定出手。
脑海里寻些符号顿现,她身形很快的闪到徐哲面前,用力夺下他的尖刀,不等他反应过来,凭空手一抓。
嗯,老天爷很给面子,手上多了一根棒球棍而不是菜饼子。
“去死!”茅小雨抡起球棒对着呆若木鸡下巴掉了的徐哲一通乱棍挥打。
“哎哟哎哟,住手,住手……”徐哲是万万没想到,那个眼镜妹竟然身形如此之快,眨眼就到了跟前抢走自己武器,并且隔空一抓,手里凭空多了一根棍子,简直太魔幻了。
“去死吧去死吧。”茅小雨没有停手的意思,把徐哲打的满地找牙。
这回,轮到骆波闲闲的找个地方,好好看戏了。
佘唯唯咽咽喉,想出手救徐哲,被骆波鼻哼一声:“嗯?”她只得缩回手,眼睁睁看着徐哲鼻青脸肿。
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呀!尤其还当面说丑,简直是犯了天条,死不足惜。
“救命,救命,唯唯救我……”徐哲躲无可躲,又抢不到球棒,只有挨打的份。再打过去,他怕自己小命不保了。
“茅小姐,看我面上,放过他吧。”佘唯唯弱弱求情。
茅小雨手腕一转,把球棍当拐棍撑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放过他?你面子还不够大。”
“我珍藏着一枝千年人参,人间难得。以物换人,可以吗?”
茅小雨看一眼骆波,后者轻点头。
再看一眼地上的徐哲,身上青紫一块,脸就不用说了,肿的跟猪头似的,已经很惨了,算是出口恶气了。
“成交。”茅小雨踢一脚徐哲:“拿去吧。”
佘唯唯上前扶起徐哲:“阿哲,你,你没事吧?”
“嘶,痛,痛。”徐哲呲牙咧嘴,把火气发到佘唯唯身上,吃力抬手推了她一下:“轻点,你要痛死老子。”
茅小雨‘啧啧啧’挑眼看佘唯唯犯贱。
佘唯唯也是有脾气的,一心一意跟着徐哲,刚才还用千年人参换取他不挨打,没想到半句谢字都滑,还埋怨她。实在可气!
“你还是痛死好了。”佘唯唯松手,不再扶他。
“你,你敢……”徐哲大惊。
佘唯唯居高临下瞅着他:“我敢。我敢把你吃过肚子里,还不吃骨头。”
徐哲横惯了,也指使她惯了,挣扎着起身还要扬手打她。
他打不过那个四眼丑女,难道还打不过这拜金花瓶女吗?
‘唿’一声风起,佘唯唯现出原形,是条赤练蛇。头有拳头大,眼睛瞪的老圈,红色的舌信子在徐哲面上一绕,瞬间收回。
“啊啊啊啊……”空旷的山林,响起徐哲惊骇到极点的恐叫。
太过惊悚,太过魔幻,太毁三观,太颠到常识,所以徐哲心里承受不住这乱七八糟的冲击,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茅小雨把手一遮,她也不要看到活生生的蛇头。
“看来,你要弃暗投明,改邪归正了。”骆波语气轻松。
佘唯唯叹气:“不然呢,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听他们对话,茅小雨才敢从手指缝里偷窥。
还好还好。佘唯唯已经恢复人形,还是那么妖媚。
“屋里,到底怎么回事?”骆波也不急着进屋解救聂老。
聂老听到屋外动静,不敢呼救,万一是他们同伙呢?所以他只竖起耳朵努力听屋外人讲话。
“唉,说来话长。”佘唯唯探探徐哲鼻息,看一眼茅小雨,平静问:“你竟然会瞬移和隔空取物?”
“我教她的。”骆波不提真正教习的事,编个理由:“用她十年人身自由交换的。”
茅小雨眼一瞪,刚想反驳,被骆波使个眼色,便压下了。
十年人身自由,亏他编得出来?谁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