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唯唯信,勾唇一笑:“茅小姐好福气。能得骆兄传授绝技。羡慕嫉妒,没有恨。”
“呵呵。”茅小雨无言可对,报以傻笑。
“佘唯唯,不要扯闲话了,进入正题吧。”骆波提醒。
佘唯唯回头瞄一眼屋内,特意走远几步道:“借一步说话。”
当然,她此时也看清司机已经晕过去了。为防止司机半途中醒来,又刻意走远几步。
差不多到了河边,看着湍急的河水,远处青山横断,白云悠悠。
“我的来历就不多说了……”佘唯唯掐头去尾,只说绑架这回事。
原来那个徐哲在Y市是个名人,名气很大,为人豪爽,出手阔绰,花钱如流水。算起来他是富二代,家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只不过,他对学习没什么兴趣,国外混了个文凭后就不再啃老,自己赚钱。
什么赚钱他做什么。除了倒卖军火贩毒,所有有利可图的生意他都插手。收得颇丰。自然,在情场上也百战百胜,不过他没结婚。
身边不缺女人,他结婚干什么?何必费那道手续呢?反正他也不是独子,香火的问题已经解决,所以家里也随他流连花丛不干涉。
佘唯唯听说过他的大名,所以特意研究了一番,然后对症下药,制造了几次偶遇,加上她长的美,识别度高,又不粘糊,所以渐渐赢得徐哲的独宠。
有她这么一个强劲的情敌加入,徐哲其他女人不乐意了。不是说好雨露均沾的吧?为什么把别人丢一边,后者来居上?
佘唯唯倒是遭遇过好几回来自女人的危机。所幸她不是人,有惊无险的度过。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别人怎么对她,她自然会以牙还牙。
把徐哲身边女人清理干净后,佘唯唯的手段得到徐哲的认可。
所以佘唯唯进入徐哲的核心圈,知道他怎么赚钱怎么做生意的。
最后,徐哲投资失利。简直是马失前蹄。
原来徐哲听从一个老朋友的游说,把一半的钱投进了网络平台赚高额利息。原来风平浪静,瞬间就风起云涌。
平台老总卷款跑路,徐哲的钱打水漂了。
他只是气愤,并不着急,反正他会把那老总揪出来,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屋漏偏逢连夜雨。
徐哲其他的投资接二连三的出问题,有些还是被政府查封。一夜间,他手头开始紧张。四处找人托关系打点。
不过,他结交的都是酒肉朋友。在他有钱有势时贴过来,等他快没钱了,溜的比兔子还快。
徐哲回头找家人借钱度难关。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的父兄姐妹家里都不同程度出状况,所以实在没有余钱借给他。徐哲银行还欠了账,还有其他的账要还,最后的期限就在这月底。
佘唯唯是蛇妖不假,可她也不会变钱啊。倒是可以溜进银行保险库,可一次又拿不了多少。
思来想去,二人决定铤而走险,把主意打在聂老头上。
聂老自己大富,几个子女也很有出息,钱不问题。
开始的时候,徐哲还试探性的找聂老借钱,他到是答应了,不过数目不多,杯水车薪。还是来硬的比较快省。
正好有国际性展览在酒店举行,并且限制人数和身份,聂老是其中之一。
徐哲也弄到一张邀请卡,但他不出面,而是让佘唯唯执行。
毕竟,他如今风光不再,朋友都躲着,佘唯唯女流之辈办事容易些。
“那司机是什么人?”骆波听出点疑问。
按理说,做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佘唯唯淡然:“是他最忠心的小弟。哑巴,没什么文化。做事稳妥。”
茅小雨撑着下巴,也问:“不对呀。你们把人绑了,不怕别人家里报警吗?”
“这,倒不怕。”佘唯唯于是说出原因:“前两年,Y市也有个富豪被人绑架了,绑匪开口一千万。那家人报警了,结果富豪被撕票,到现在还没抓到人。”
有前车之鉴,聂家不敢冒险报警。
“他们会通过银行卡追查吧?”
佘唯唯挤眼笑:“银行卡嘛,当然我做了点手脚,一时半会绝对查不到。等查到了,我们也早就跑海外去了。”
“怎么,你们打的算盘是跑路?”
佘唯唯反问:“不然呢?”
也是。国内债主太多,目前形势又不太可能东山再起,所以还是得了钱,跑海外逍摇比较划算。至于会不会牵连徐家人,那不是他们两目前该考虑的问题。
茅小雨侧下头,看一眼木屋,问:“你们,没做什么防护,所以打算得了钱,撕票吧?”
佘唯唯对对手指:“我不赞成害命,不过阿哲,他是这么考虑的。”
“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不然,佘唯唯,你上天入海,也跑不掉天雷劫。”骆波认真道:“你的道行,本来差,吃喝玩乐骗人谋财,倒不是什么大财。一旦沾上血,你还想跑海外?你以为躲海外安全?”
“我,我这不是顾不了那么多吗?”佘唯唯脸色苍白。
骆波咬牙:“欠账的又不是你,你掺和个什么劲?”
“我,我总不能不讲良心吧。”佘唯唯喃喃:“他风光时,我沾了不少好处。他失意了,我怎么好一走了之呢。”
“哟,你还挺讲义气。”茅小雨失笑。
佘唯唯理直气壮:“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
“江湖多风雨,你自身难保啊。”
“我能自保。大不了,现出原形,滚回深山呗。”她有后路可退。
茅小雨和骆波交换个眼色,转主题:“那,现在,有什么打算?”
“唉,还能有什么打算?把人放了,我另谋去处呗。”佘唯唯无所谓。
“那徐哲呢?”
佘唯唯咬唇想了想:“他也没得手,不如你们放过他吧?”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骆波板着脸:“问问当事人,放不放过他?”
佘唯唯却神色一缓:“肯定没问题。聂徐两家,其实算得上世交。给聂老求求情,他想必不会计较。”
“那就这么着吧。”
转回木屋一看,地上空无一人,有浅浅血迹。晕到的徐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