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真醉了。”
看到素锦倒在他怀里,逸少自言自语道:“知道你也许会拒绝我,所以本少只好棋出险招。”
在被逸少放晕之后,素锦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小时候,一个人衣衫褴褛地站在破庙前,手里拿着一只鸡腿。
鸡肉是什么味道。
她早就已经忘记。
她唯一能够记得的是老鼠肉的味道。
其实没有那只鸡腿,她依旧能够活下去。
但是给她活下去动力的却是逸少给她的承诺。
来年他会再来素家村。
她会在这里等她,就算是躲在破庙里当乞丐。
后来有天她在破庙里睡觉时,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
那天的夜没有月光,唯有风声。
“原来是个丫头。”
说话的女子有着如果淙淙泉声一样好听悦耳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不染纤尘的白衣女子,脱口而出:“我死了吗?”
听到她的话,站在她面前的白衣女子一愣。
不染前尘的白衣女子唇角微勾起一抹笑,比天边的明月更加动人。
白衣女子歪着脑袋道:“小丫头,你认为呢?”
“呃……”
她用力往自己身上掐了一把。
很痛。
她不由兴奋地说:“我还没死,也不是在做梦!”
突然见白衣女子的脸凑到她跟前。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般可爱的小乞丐。”
她……可爱?
望向白衣女子就像神仙一样明艳动人的脸庞,她眨了眨眼:“小姐,你一定是看过的乞丐太少。”
“小姐?”
“看过的乞丐太少?”
白衣女子闻言笑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素锦。”
“好名字。只有可爱的小乞丐才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白衣女子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当乞丐,只是告诉她说如果她肯多一个名字的话,从今以后她就不再是乞丐,会过她曾经的生活。
听到白衣女子的话,她并不相信。
过回她以前的生活?
她的爹娘已经去世,她的舅舅也因为欠下短债消失不见。
现在她就是一个孤儿。
不过眼前的白衣女子说她可爱,就当是博白衣女子一笑。
她道:“我愿意。”
她震惊地看到白衣女子也不嫌她脏,将芊芊素手放在她发顶上。
“那从今以后你便叫青鱼。可爱而坚强的鱼,不过离开我的话,就像是离开水,必死无疑。”
她只当白衣女子是在说笑。
可下一刻她却在白衣女子跟前沉沉睡去。
“锦儿。”
“锦儿?”
等她醒来时,她发现出现在她面前的不再是白衣女子,而是她因债台高筑消失不见的舅舅。
被用力摇醒的她唇边扬起一抹哭笑不得的笑。
这一回她定是在做梦没错。
然而下一瞬,她的小手则被舅舅的大手牵住。
“锦儿,我们现在回家。”
舅舅的手很温暖,他的笑也很温暖,就像是洒入破庙的阳光。
“舅舅……”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猜到她想要说什么。
舅舅抢在她之前说道:“锦儿,你没有在做梦。舅舅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
“可是……”
他债台高筑,他的债主四处都在找她。
可是就在舅舅牵着她回家之后,她发现舅舅牵别人的钱都已经还清。
舅舅说对街坊邻居说今后他会戒赌。
等到舅舅领着她回到房间后,她原本好奇舅舅是哪里弄来的钱还给债主的。
但就在这一瞬,她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舅舅突然撕下人皮面具唤她:“青鱼。”
“是她!”
就在素锦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时,逸少凑到素锦跟前问:“他是谁?”
“锦儿,你梦到的她是我吗?”
“……”
素锦朝着四周看去,发现自己身处于陌生的房间里。
而她的手脚则被布条绑住。
她就像是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你要对我做什么?”
逸少唇角微勾却不答反问:“锦儿,你觉得我哪里不好。”
“哪里不好?”身体无法动弹,素锦皱了皱眉道,“你现在绑着我就很不好。”
“……”
上次他打算抚上素锦脸颊时,素锦扬手便是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要知道他们早就已经坦诚相待。
当初他以为自己不过是醉后黄粱一梦。
后来却知道这并不是他做的梦,而是真实发生过。
他喜欢眼前被他绑在床上的女子,从他唤她水妖的那一刻起,他便喜欢上。
这一次当他轻柔抚上素锦白皙精致的脸庞时,素锦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上一次扇他的耳光。
他道:“除了这个,你还觉得我哪里不好?”
皆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没有哪里不好。
只是她配不上他而已。
素锦想了想道:“逸少,你虽然会写字,却是不会做菜的废物。你看看你,瘦得就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鸡。”
“……”
听到素锦的话,他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素锦却越说越来劲。
“除此之外,我最讨厌喜欢种竹子的男人,娘里娘气。看看你,整日披头散发,就像是当街行讨的乞丐。像你这样的男子哪一点好?”
“……”
喜欢竹子的男人,娘里娘气?
他披头散发像乞丐?
这一瞬间,望着素锦粉红的樱唇,他简直是想要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唇。
逸少深吸一口气道:“还有吗?”
素锦神情一愣。
他是不是傻,竟然还想听她再侮辱他。
素锦道:“自然还有。你……”
然而她的话尚未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封住。
“唔……”
现在她是一条无法挣扎的青鱼,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逸少轻薄于她。
只是她虽然不说,但她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迅速跳动的心脏。
那种感觉,仿佛下一瞬,心脏就会跳出她的口中。
逸少灵活的舌夹杂着淡淡茶香在她口中霸道地掠夺她的一切。
金色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倾泻入房中。
这一刻,她看到窗外摇曳的翠竹,看到逸少近在咫尺的脸庞,看到他在闭上眼睛后微颤的睫羽,还有他涌上脸庞的红晕。
如果不是逸少紧握住她肩头的手。
如果不是逸少在她口中霸道掠夺的舌。
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
而且是一场只愿永远不再醒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