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
永远。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只是一条属于主子的青鱼。
永远不会是属于逸少的女人。
“唔……”
因为是逸少,她的心弦被逸少炙热的吻撩动。
人生第一次,她发出羞耻的声音。
这么美妙诱人的声音,他亦是第一次听见。
身体迅速明显的反应,让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眼前的水妖。
此刻他的脑海里不禁想起张宏轻佻的声音。
“逸少,如果今日我后娘来了的话。你能够拿下她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睡了她!”
睡了她?
他这一刻很想。
只是他不能……
身体被逸少灼热的吻挑起她从未有过的渴望。
她渴望眼前的男人。
即便是明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属于她。
“你走吧。”
他松开绑住素锦手脚的布条。
这个时候,他火气太旺,需要素锦猛地一耳光让他降温。
如果他再看素锦一眼的话,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禽兽的事情来。
他别开眼,看向窗外随风摇曳的翠竹。
出乎他意料的是,素锦的耳光却迟迟未来。
房间内变得安静。
良久,不见动静。
他诧然转头再次朝着素锦看去。
晶莹的眼泪顺着素锦不施粉黛却依旧清丽的脸庞划过。
看到委屈到落泪的素锦,这一瞬间,逸少只觉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他的心脏。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慌乱。
他手足无措地用手擦去从素锦眼中滚落而出的泪。
“锦儿,你莫哭。”
“是我不该对你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骂我,打我都行。”
“你莫要再哭。”
“是我逸少混蛋!”
是他混蛋没错。
如果不是他绑住她,强吻她的话,现在她就不会想要他。
“混蛋!”
她哭着愤然骂道。
不想逸少在为她合上衣衫之后,用力点头。
“我混蛋!”
“……”
发现素锦愣愣望着她不再哭,逸少长松一口气。
刚才他真是血气逆行,才会对素锦做出这种事来。
他随即抬起手道:“锦儿,我发誓今后我不会未给你名分之前,如此轻薄于你。若为此时……”
有柔软幽香的手堵住他尚未说出口的话。
“不需要!”
她不需要,也不配,逸少为了她而发誓。
素锦说罢,随即松开捂住他嘴的手。
素锦下床后,虽然脚上穿着长袜,却并未穿鞋。
担心素锦在回家途中磨破脚,他慌忙低头去捡素锦之前被他脱在床边的绣花鞋。
“锦儿……”
就在逸少提着鞋子抬头时,他眼中的担忧转而被惊诧代替。
只见并未穿鞋的素锦走到桌前,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酒壶,猛地往自己口中灌酒。
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
就在他打算骂自己让素锦心里好受些时,只听素锦道:“逸少,你不必再继续诋毁自己。”
“……”
这个时候,她难道不该是气得喝完酒之后,把酒壶直接砸在他脸上吗?
看到逸少提着绣花鞋,站在床边,傻傻地望着自己。
在一口气喝下整壶酒后,眼中染上微醺醉意的素锦就像是那日她从湖中破水而出时,神情妖冶地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逸少自然不会知道,这么多年来,主子除了教导她习武练剑之外,还教过她如果让一个男人对自己动心。
素锦清楚地记得主子对她说:“青鱼,你很有天赋。只可惜,你却有着一颗不愿出卖色相的心。主子乃是明主,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逼你。”
她情愿执行危险的任务,也不愿意出卖色去到勾栏院收集情报。
但如果她所面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逸少的话。
她的心就是一颗甘愿出卖色相的心。
逸少提着素锦的绣花鞋,他尚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素锦已经解开他的腰带,将她柔软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上。
脖颈处酥酥麻麻。
这一瞬间,好似有一道电流从他脖颈处窜入,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发出羞耻而舒服的声音。
伴着他的声音,拿在手中的绣花鞋应声落地。
身体所有的血液好似在沸腾。
锦儿,她在做什么?
逸少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着他内心的渴望。
“锦儿,不要……”
否则他会变禽兽的。
他话音一落,素锦果然停了下来。
就在他暗暗庆幸素锦对他的“惩罚”到此为止时,令逸少意想不到的是,素锦却在他耳旁说:“可是现在我想要你。”
素锦说罢,往他耳背后吹了口气。
“……”
逸少被激得浑身一僵。
他紧握成拳的手突然松开。
这个时候,如果他再不干出一番事来,他就不是真男人!
日沉月升,水乳交融。
当她的身体被逸少“撕裂”时,素锦并没有觉得痛。
她只觉人生从未有过的满足。
“锦儿,你放心。我逸少定会娶你为妻。”
大颗的汗水滴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她没有回答逸少的话,而是用自己的唇赌住逸少的唇。
她想要的并非是成为他的妻子。
仅仅只是这一夜而已。
她的体力远远胜过逸少,一场欢爱之后,逸少已经在她身旁沉沉睡去。
“逸少?”
素锦眸光灼灼。
她深情地抚上逸少俊逸的脸庞。
逸少并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这样也好。
她渴望逸少深情的眼,却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他眼中的神情……
天色渐亮。
“锦儿。”
他将手往他身旁一搭,然而让他惊讶地是他并未触及到属于素锦的柔软。
“锦儿?”
当他睁开眼时,他的身旁哪里还有人。
锦儿她已经回去了吗?
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逸少下意识皱了皱眉,他发现房间里并未有过素锦出现过的痕迹。
他分明记得,素锦在喝完桌上一整壶酒之后,将酒壶扔在地上。
然而现在酒壶却好好地摆在桌上。
口渴的他走到桌前发现酒壶中的酒竟然是满的。
“这……”
“这不可能!”
他震惊地看向酒壶中的酒说道,而后迅速跑回到床边,掀开床上的锦被。
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曙光,只见他雪白的床单上并没有他所预料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