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影响着,倒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真的提前抵达了机场,她才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国外的这场会晤对她很重要。她和对方约好的,不想因为某些原因迟到,最后给对方一个“不守时”的坏印象,哪怕对方不会太责怪她。
可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啊。没有不可抗力,你连最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那怎么还能指望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做到遵守承诺呢。
“原谅你啦!”下车后,见男人也下来了,她就抱了一下男人,顺带拿脸在他的胸口来回蹭了好几下,“接下来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不要太想我。”
“不会!”他酷酷地回了。
她气得一下推开了他。
什么意思!
昨晚上还缠着人家不放,这会儿要分离了,这死男人竟敢说这种话,简直是脑子有病,太过分了!
她没忍住去瞪他。
可他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只道:“走!”
走?去哪里?她才不要和他一起走!
“放开!”她不客气地拍开了他的手,“没良心的男人,过河拆桥!我不理你了!”
幼稚地扔下这句话,她就去夺回被他拎在手上的包包。
他微微侧身,没让她成功。
“喂!”她低吼,气鼓鼓的。双眼冒着火,“过分了啊!”
“笨蛋!”他伸手,不客气地掐了一下她的脸,“睡眠不足,所以脑子不够用?我当然不用想你,因为我要和你一起去!”
什么!
她惊得一下说不出话来,双眼瞪得大大的,就像是受惊的猫。
他不再多话,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牵着她就往前走。
她愣愣的被他给牵着,好半天才半是疑惑、半是没忍住窃喜地问:“为什么啊?”
他没吱声,那高大酷帅的模样,别提多高冷了。
她就干脆停了下来,不让他走。
他挑眉,“这会儿不着急了?不怕飞机晚点了?”
她嘿嘿一笑,“还有点时间,你先说清楚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拧着眉,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赶紧的!”
这会儿倒是换他催促。
呦,一瞧就是在掩饰!
之前一直表现得根本就不着急的是哪位呦!
“你说嘛,说嘛。”
但他略微一抬头,就不再看她。
她眼轱辘一转,就换了一种方式,“好吧,那我来猜猜看好了。你是放心不下我,所以特意陪我去的?”
他不言语。
她就笑着又道,“然后,你还舍不得就让我这么走了?”
他依旧不言语。
她立刻凑过来,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相当大胆且热情。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我刚才所说的一切!”
他还是不说话。
她一下嘻嘻笑开。
瞧,她多聪明,对付这个冰山男人,还是得用别的招。
“那就走吧。”她高兴了,也不掩饰和他的亲昵,凑过来一手就搂住了他的胳膊,搂着他往前走。
而他,没有挣开。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在那么多人被这对俊男美女给吸引、忍不住纷纷把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
*
下了飞机后,接机的是个小姑娘。
一个人举着写着“YAO”的大牌子。牌子显得有些笨重,不过小姑娘显得很兴奋。一双茶褐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期待。
等周水瑶迎了上去,那小姑娘一声尖叫,扔下牌子就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又唱又跳。
她乐疯了。
周水瑶也乐疯了。
这是她前世的好朋友――珍妮佛,她亲昵的称呼她为“珍”。
珍是在她狼狈地打着“留学”的名义,逃往国外的时候认识的。珍同样被家里逼着学习服装设计,哪怕她对此根本就不敢兴趣,只因为她家祖上就是做服装的,而现如今他父亲开着很大的百货连锁,其中服饰是他们家百货的倚重项目。
但珍喜欢的是玄学,各种各样的玄学,比如星座、塔罗牌、水晶球、巫术等等,就连东方的算卦什么的,她都感兴趣,是一个标准的神棍。此外,她感兴趣的就是戏剧了。当年和逃过来被逼学服装设计的周水瑶几乎是一见如故、一拍即合,纷纷跑去辅修了戏剧表演。
那会儿她们有着共同的厌恶,也有共同的喜好。被珍给带动着,周水瑶也对玄学了解了不少,甚至为投其所好,特意又从国内搞了一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过来。
总之,两人的友情是纯粹的,也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无论她回国后是发达,抑或落魄,两人从未断了联系。
当她需要一个销售渠道的时候,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朋友。又很容易地就通过MSN勾搭上了对方,以被人算命告知今日今时会遇上“命定的好友”的名义。自然,这个是她勾搭对方的第一步。其后,对彼此兴趣爱好的试探、分享,以及对双方感兴趣领域的交谈,让这两个原本就一见如故的人,立刻像是老朋友一样地熟识了起来。
等她并不见外地提出需要一个销售平台,并且可以为此付出高额费用的时候,珍那边豪爽地就把这件事给包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父亲是百货公司的老总,她身为老总的千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服饰区那么多场地,稍微挪挪,就可以给周水瑶挤出她想要的一个小间。
“我先带你去看看地方,看你能不能满意。”知道她行程紧凑,这个脸上长着小雀斑,有着一头卷曲的棕色头发的姑娘,同样是个该利索的时候绝对不含糊的人!
“行。”周水瑶也不和她客套。
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介绍一下她的“男朋友”。
见男人对她的介绍词没有半点异议的表现,看上去像是默认了这个说辞,周水瑶心中玩味的同时,觉得自己这是距离成功,又前进了一大步。
果然,还是利益伙伴最靠谱了。
心里自得的同时,她和珍一起上了车子,并且很不客气地把男人给挤到了另一辆车上。
上车之前,男人那冰凉的目光,在她的脑中晃悠,感觉含着警告。
可是谁管他呢。
这可是她两世的朋友,她有好多话要当面和珍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