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打赌
秋彦笑了笑，反问：“你们怎么看？”
“要我说只要找到黑老七，一定就能找到买凶杀人的主犯。”夏倾穆丝毫不客气，依然如同以往一般，认定的事实绝不会轻易改变。
秋彦没回应，看着桑榆。
“没有证据表明一定是同一伙人所为。”桑榆难得没有展现浅盈盈的笑意，很认真地思索道，“只有从多方收集资料才能从中找到线索……”
“当然，寻找这些匪徒的踪迹也是其中之一。”
“说了等于没说。”夏倾穆在一边轻声嘀咕，“一点都没有判断力。”
“那好，桑榆等会和艾壮汇合，负责对地下车库出入口包括电梯出入口进行录像排摸，顺便再从束含处了解一些贝强集团不为人知的事，以及束含的私生活。”
他忽然顿住话语，想了一下，“对了，查看录像时，将时间推移到案发前一小时，多注意没有车辆出入地下车库的人员。”
夏倾穆暗暗咋舌，这可是一个相当大的工作量。
桑榆却只是浅盈盈一笑，“是，队长。”
“嗯，夏倾穆和慕鸣汇合，对贝强集团的商业对手进行了解，特别是最近一年以来最直接的竞争对手更需要详尽的资料，同时不要放过财务状况。”
看到夏倾穆欲言又止的模样，秋彦一笑。
“当然，你要对匪徒进行追踪我也不反对，不过必须建立在刚才我所说，收集资料完善的前提下。”
“保证完成任务。”
秋彦没理会夏倾穆的雀跃，转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里？”桑榆和夏倾穆同时问道。
“寻找线索。”
这样的回答当然让两人面面相觑，夏倾穆心中更是恨恨不已，秋彦却忽然停下脚步，慢慢转身，对夏倾穆看了一会，雨后舒适般的笑容忽然逸散而出。
“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夏倾穆有些恍惚在他的笑容中，“打什么赌？”
“竺旭遇袭案一定和黑老七没有关系。”
“赌什么？”夏倾穆心中的战意完全被点燃，美眸中更是炽烈如火。
“谁输了就请全队队员去茗广大酒店吃一顿。”
茗广大酒店是青市最好的三家酒店之一。
“行。”夏倾穆相当干脆，“成交。”
看着秋彦逐渐远去，夏倾穆忽然感到有些古怪，不由问道：“为什么找我打赌？”
秋彦没回头，更没停下脚步。
“慕鸣现在不大愿意和我赌了，所以只能找你。”
夏倾穆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找她，桑榆在一边噗嗤一笑。
“他是找你买单，到时候省下一笔犒劳我们的饭钱。”
“这个混蛋！”夏倾穆狠狠捏紧拳头，随即冲着桑榆离开的身影喊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说不定是我赢。”
桑榆同样没有回头，“在警校时，只要是秋彦主动提出的打赌，就没有输过。”
又是警校！
夏倾穆紧咬银牙。
张林已经在楼下等待秋彦，两人来到SUV旁，秋彦却没有立即上车，而是转头四顾。
“老大，是不是很不习惯？”
张林呆板而平淡的声音让秋彦一怔，“不习惯什么？”
“那个城市追凶杂志社的编辑。”
秋彦不由一笑，难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已经习惯了那个徐离宜总是在案发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这一次没有出现反而觉得少了些什么。
或许是紧迫感！
秋彦猛然一震，为什么这件案子没有带给他紧迫感？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难道还是因为黑老七的原因？
看到秋彦还是没有上车，张林又用平淡、呆板的声音说道：“她是我见过最有毅力的编辑，所以在你这里一直没什么进展，她就转变了方向。”
“转变方向？”秋彦问。
“艾壮。”
秋彦恍然失笑，摇了摇头，打开车门上车。
很快和张林来到西涛广场，秋彦和张林直接来到仪晨大厦的九楼，这幢大厦六到十八楼都是属于贝强集团的。
“我们来找杭雅。”
前台小姐看到秋彦亮出的证件，立刻拨通电话。
“她在，我给你们带路。”
“谢谢。”
前台小姐诚惶诚恐将两人带到业务一部经理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杭雅的声音，“进来。”
秋彦对前台小姐笑笑，“我们自己进去。”
前台小姐唯唯诺诺应声离开，秋彦等到她远离，这才推门而入。
杭雅正在电脑前忙碌，听到门开的声音头也不抬说道：“秋警官，假如是私事来找我，那我很乐意，公事的话，特别是牵涉到我们大老板的事，恕我什么都不知道。”
秋彦不由苦笑。
上次找杭雅了解席清泉的事，结果席清泉并不是凶犯，想来让杭雅很不满，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最难猜测的一件事。
“你们的大老板竺旭现在变成一个植物人了。”
杭雅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望向秋彦，好一会，才嫣然一笑。
“秋大警官是在提醒我贝强集团要大变动了？”
“我只是在说事实。”
杭雅笑得花枝乱颤，“没想到秋大警官也会着急，真有趣，放心，刚才只是说笑，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秋彦伸手摸了摸鼻翼，唇角处的笑意很是无奈。
女人果然是最难猜测的。
杭雅从座位上起身，招呼两人在办公室一角的会客区坐下，秋彦刚坐稳就问道：“竺旭是个什么样的人？”
杭雅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想了一下。
“你是指那个方面？”
“全部。”
“我不是贝强集团刚成立时的那批员工，所以我只能按照我进来后自己所看到的印象去说。”杭雅很认真，斟酌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在贝强集团已经五年，在我印象中竺旭和束含都是很有能力的老板。”
“等等，你是说竺旭和束含都负责贝强集团的事务？”
“对啊，不过这两年束含来的少了，最近更是来都不来，集团所有的事务都是由竺旭负责。”
“说下去。”
“竺旭精明、能干，对下属也算不错，不过目前对员工的福利都是当初束含制定的……”
“停。”秋彦再次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