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对他要求比较多的女人。”若惜说。
“你骗我!”女人声音变得稍尖锐起来。
裴亚爵怎么可能喜欢对他要求多的女人?他明明说过他喜欢懂事不依附的女人,夏若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裴亚爵喜欢活得快乐的女人?她夏若惜活得快乐吗?爹不管,娘失踪,爷爷视她眼中钉,逃到瑞典颠沛流离,她快乐?
呵呵,难道就是因为夏若惜擅长骗,所以骗到了裴亚爵的心?
若惜笃定的语气:“是真的,裴亚爵喜欢要求多的女人。”
又说:“不过感情的事情,看对眼才是第一重要的。认识的时间长也是很重要的。”
女人愤而冷笑起来:“呵呵,认识时间长,你和裴亚爵认识几年?我从小就认识他了,十几岁,我就已经爱上他。”
“那他知道吗?”若惜不由地问。
“你管他知不知道?”女人不耐烦。
若惜说:“要沟通啊,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人家一直不知道,错过了,也许就一辈子错过了。”
女人良久都不说话,眸光闪烁不定。
若惜又说:“其实你跟我说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啊!裴亚爵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十分执着的人,他不会改变!他喜欢一个人,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
女人一双眸子淬了毒一般阴狠地看向若惜。
这样的眼神使若惜心惊。
她后悔自己刚才说了刺激到女人的话,不管怎么样,人在劣势下,一定要想着自救,不要死磕,那样只会陷自己于不利的境地。
她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了解的,但是刚才她说裴亚爵不会喜欢不孝顺的女人时,她的情绪稍显激动,可见,她应是做过不孝顺的事情。
一个连孝顺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人,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指不定下一刻她就一刀子捅过来了。
想着,若惜立即转移话题:“实际上,女人与男人的心理状态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女人问。
若惜说:“男人喜欢用强势去征服一个女人,而女人不可以!因为男人厌恶比自己更强势的女人。这也是为什么大多老婆比老公能力强的家庭幸福指数低的原因。”
她试图用这些东西来吸引女人的注意,以此拖延时间。既然这个女人是裴亚爵的爱慕者,她就一定会想知道如何获得一个男人的心。就算她胡绉,女人也会耐心地听下去。
她手脚都被绑着,这个女人又在这里守着她,想要自救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不能自救,她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裴亚爵的身上。她能做的,就是为裴亚爵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你继续说!”女人听若惜说到男女的问题上,催促。
若惜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很多男人嘴上都说很欣赏那些女强人,实际上,很少有男人会真的娶一个女强人回家。他们都愿意娶不太干练,不太能干的。”
说这样的话,一方面是为了拖延时间,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让女人心理平衡,因为她自谦地说自己是不干练不能干的。
“为什么?”女人皱着眉头问。
若惜慢悠悠地说:“很简单啊!在工作上,他可以去欣赏一个强势的女人,因为强势的女人像个男人一样,是个斗士,在工作中表现出凌厉的一面来,这样不管是自己的同僚还是合作伙伴,效率都会很高啊!
但是在家庭上,男人就会反感。女强人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她们会把生活和事业都打理得很好。打理生活和事业,必然是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啊,时间和精力都花在打理生活和事业上,她还有什么时间来陪伴这个男人呢?”
若惜故意顿住,女人再催促:“接着说!”
若惜又慢悠悠地说道:“而且,这样的女人,很多都不愿意为了生孩子来放弃自己的事业。”
“放屁,狭隘,为了心爱的男人,很多女人是可以放弃一切的。”女人不认同若惜的话。
若惜笑着说:“可是男人并不相信啊,他觉得这只是女人的片面之词,他宁愿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啊!他看到的是,女人像个男人一样拼杀商场,女人任何时候都风风火火。”
“这样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好?”女人不满地问。
若惜笑着说:“并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不对。只是分析男人的心理,刚柔才能并济,阴阳才能互补。
女人过于强势了,与男人一样了,男人为什么要娶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女人回家?在抱着她的时候,她会不会说工作还没有处理完?晚上会不会男人都躺到床上了,女人还在书房里签署文件?
给她送花的时候,她会不会连签收的时间都没有?
约她出去吃饭,她会不会正在应酬客户?
这样强势又忙碌的女人,哪里有时间来生孩子呢?
还有,有事业的女人大多都不会做饭,可是男人都喜欢会做饭的女人。他们觉得会做饭的女人更贤惠。”
若惜觉得自己就是在胡说八道,因为她自己也不会做饭,与芬姐学了几个菜,到现在每天回裴宅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压根就忘了那几道菜要怎么做了。
可是女人却听得十分认真。女人催促:“还有呢,你接着说。”
若惜便接着说:“最最重要的一点啊!”
她顿了一下。
女人立即催促:“是什么?”
若惜说:“是男人喜欢征服的感觉,他喜欢在事业上的征服,也喜欢在女人面前的征服,他喜欢看到女人对他的那种崇拜眼神,他会觉得男性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有的男人也许对那种崇拜的眼神不屑一顾。”女人语气怨念地说。
若惜心下跳了一下,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与裴亚爵很熟,也许是她对裴亚爵的了解太少了,她从来不知道他身边竟然还有她根本不知道的潜在情敌。
反正她对面前的女人是没有一点印象的。虽然她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但她听女人的声音,一点也不熟悉。
她接着说:“当然也有例外的,我分析的不是个案,而是大部分情况下。男人喜欢去征服女人,自然就厌恶有一个与自己同样强势的女人!”
她故意绕来绕去都在绕同一个问题。因为她只有不断地废话,才能拖延更多的时间。
女人拧着眉头,半晌,女人嫌弃地说:“说了一通狗屁!裴亚爵果然是眼瞎了才会娶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女人说完起身便往外走。
若惜见女人嫌弃又愤怒,还十分不甘的样子,她生怕女人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她眸光再闪了一下,立即说道:“他也许只是因为我的身世可怜而同情我。”
她不能再刺激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
女人突然顿住,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夏若惜,认同地挑起下巴:“对,他就是同情你,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除了同情,我想不到别的他要娶你的理由!”
说完,她继续往外走。
若惜看到女人离开,眸光立即一闪,她活动双手,试图挣脱绳索。
绳子实在是绑得太紧了,她用力都没有办法挣脱。
手是反绑的,就是想用牙齿来咬都没有办法做到。
她努力把双足够上来,俯头去咬绳子。
竟然够到了绳子,她稍激动,立即俯头用牙咬绳子。
可是打的是死结,她没有办法咬开,她急得满头大汗。
女人突然回来了,她握着手电筒,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电筒的光,又再照到若惜脸上,强光炽着若惜的眼睛,若惜立即闭上眼。
“呵呵,想逃?”女人发现了若惜的意图,声音阴冷,仿佛地狱女魔头。
女人突然按了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头顶的灯便亮了起来。
若惜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眼。
终于除了女人的一双眼睛以外,她还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
这是一个简陋的房间,地板是水泥地,四周的墙也是水泥墙,连乳胶膝都没有刷,房间里有一张缺了一只角的桌子,桌子靠着墙,看上去晃晃悠悠的。
若惜知道,她想要逃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女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吩咐男人:“把她给我伺候好了。”
“好的。”男人应声。
若惜眸子里迅速划过一道寒芒。
男人便脱掉了上衣,露出紧实的胸肌来。
女人语气邪魅地看向若惜:“怎么样?我对你好吧?肌肉男,包你满意。”
若惜不语,眸光微闪,想着要说什么才能够继续拖延时间?
“想拖延时间,等裴亚爵来救你?”女人猜到若惜的意图,笑说,“呵呵,我既然要绑你,当然就不会给裴亚爵救你的机会,你觉得我有那么蠢?”
若惜瞳孔蓦地一缩。
女人得意地说:“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是哪里?”若惜问。
“呵呵,距离市中心城区有三十多公里吧。”女人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若惜忍不住问。
女人蹲到若惜面前,伸手捏住若惜的下巴,将她的下巴挑起,邪魅地笑:“真的想知道?”
若惜看着女人那双黑色土匪帽下的眼睛。
女人邪魅地低笑出声:“你真的不是个聪明人啊,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要是被绑架了,千万不要去看绑匪的脸,因为会被灭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