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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合卺

锁帝翎 深海先生 6208 2024-10-21 18:43

  第26章

   “爱妃为何不说话?”

   孤倒是想说话, 你还不快来揭面纱?

   “你定是害臊了, 是不是?也是,你与本王还未喝合卺酒呢!”他晃晃起身,似取来两杯酒,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挽住我一边小臂, 真要与我喝合卺酒。见我动也不动, 他便攥握着我手腕, 将酒杯塞进我手心, 手掌将我拢住,五指嵌入指缝。

   萧独一低头,兀自将合卺酒喝了,低笑:“爱妃为何不喝?”

   我呵出一口气,心道,新娘子不喝合卺酒,这当新郎的总归要来掀盖头了罢。

   “羞成这样,合卺酒也不喝。罢了, 本王喂你喝便是。”说着, 萧独一抬手臂, 大红帷幔飘然落下,周围甫地暗了下来。

   我被他一把扯入怀里,拦腰抱到腿上。

   红纱自脸上滑落,黑暗中,他一手捏住我下巴, 迫使我松开唇齿,俯身便重重覆上我唇。我心下大怒,怎敌他舌尖长驱直入侵进我齿关,将一口酒液渡进来。我合不拢嘴,尽数将酒咽下,只觉一股浓烈的焰穿喉而过,夹杂着些许酸甜,肺腑顷刻便似被烧穿了,只觉口干舌燥,心慌气短。

   箫独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舌似火龙在我口中翻搅扫荡,吻势极是放纵凶猛,我身份尊贵,何曾被人如此对待,根本招架不住,几欲窒息。浑浑噩噩的,舌尖忽被咬了一口,然后狠命吸吮起来,我给他吸得头皮都发麻,小腹也跟着一紧。

   ………………………………………………………

   箫独松了松口,低低一哂:“美酒配樱唇,滋味了得。爱妃,这罗敷酒乃是本王特意为你准备。”说着,他手落到我腰间,“望爱妃喝了,能早日怀上本王骨肉…...”

   这等房中之话,我哪里听得下去,气得头昏脑胀。无奈闭上眼睛,等他来触碰我身子。他醉得再狠,男女之躯也应分得清楚。

   可那“罗敷果”三字一闪而过,我心里却咯噔一跳。

   可,今夜之事……是他气狠了,冲动之下指示人干得呢?

   此时,耳根一热:“爱妃,**苦短,本王就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他嘴唇便落到我颈间,轻吮重咬,只如恶狼渴血,贪婪而狂热,将我双手拉扯到头顶,十指牢牢嵌握。

   “过了今夜,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你以后,只许看着本王一人,不许跟别人亲近,你要与本王一生一世在一起。”他语气极是霸道,全然不似平日对我的态度,像是真将我当成了他的新婚妃子。

   我思绪混乱,不知他真醉还是假装。

   如若这小子口口声声让我信他,又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那便真是危险至极,该及早除去,如若这真是一场阴差阳错,那便还好。

   我冷静下来,等着看他如何收场。

   箫独埋头在我颈肩肆虐,嘴唇掠过喉结处时,略微一停。

   “爱妃…...怎么,喉骨这么大?”

   废话!我张了张嘴,极力憋出一声及不可闻的闷哼。

   这声自不是妙龄女子能发出的,箫独身子一僵,似才察觉不对,抓住我手腕的手一松,将帷幔掀开一条缝,他手便抖了一抖。

   “皇叔?怎么……怎么是你?”

   我眼上还蒙着红纱一角,眨了眨眼,嘴唇翕动几下,无声斥他。

   箫独这才为我揭起红纱,光线一亮,我抬起眼皮,见他面色赤红,醉眼迷离地半眯半睁,疑惑地瞧着我:“我不是做梦罢?”

   我愣了一愣,没料他是这种反应。

   “我定是做梦了。”箫独笑了一下,自问自答,伸手来抚我的脸。我对他怒目而视,箫独似被我的眼神慑住,敛了笑容,收起手指,攥握成拳,脸上渐渐现出惊色,“这……不是梦?”

   我眯起双眼,将信将疑,只觉他不像在做戏。

   在受封与大婚之夜做这等荒唐之事,即便再生气,他胆子也不会大到这种地步。虽以前也有越矩之行,但都是小打小闹,与将我劫入洞房可截然不同。比起他,萧澜那个疯子可疑得多。

   再说,在他父皇眼皮底下抢人,箫独是不想当太子了不成?

   如此想着,箫独将帷幔扯开了些,凝目端详了我一番,眼神变厉:“皇叔,怎么竟会穿着皇后的喜服?”

   我一怔,见他将我腰带抽出,解开腰封,果真较之妃嫔的款式要更宽些,是皇后的样式。我松了口气,果然不是箫独。

   好在,好在是送到了他这里,否则我今夜一定避不过萧澜轻辱。

   可是,真正的太子妃去了哪儿?莫非送去了箫澜那儿?

   “一定是父皇……对你下了药。”他想了一想,握住我一手,把了把脉,脸色稍缓,“皇叔脉相正常,应无大碍。”

   说罢,他将我扶抱起来,层层剥去我繁冗的绫罗婚服,又将我头上的凤饰摘去。我头发披散,仪容不整,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蹙眉表达不快。箫独慢条斯理帮我褪掉了婚服,又来解我里衣的腰带,头也不抬:“皇叔中了迷香,需要沐浴排汗才行。”

   说罢,他唤了一声:“来人。”

   外边立时有人应道:“太子殿下何事?”

   箫独笑道:“备水,本王与爱妃要共浴。”

   我听他语气暧昧,方觉被他如此抱在怀里不妥。箫独却手下不停,将我衣袍剥尽,连鞋袜也替我一一除去。

   待木桶被抬进房,他便将我放入水中。热水浸没全身,我顿觉血气畅通不少,身子软下来,有些昏昏欲睡。雾气模糊了萧独的身影,我无神去顾他,兀自闭上双眼,却听见外面响起一阵议论声。

   “呀,这不是太子妃吗?那,那太子房里那个是谁?”

   “太子妃娘娘…...您,您到哪儿去了?”

   “宴上不好玩,我就自己骑马玩去了!太子哥哥呢?”一个清亮的女声说道,随之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睡意全消,知晓是真正的太子妃回来了,听见几个宫女宦侍慌里慌张地喊:“太子妃娘娘不能进去,太子在…...在沐浴!”

   话音刚落,人影已到了门前。我抬头便见箫独宽衣解带,转瞬便赤了身子。哗啦一声,水花溅到我脸上,他已然钻了进来。

   “哎呀,我是他妃子,怎么不能进了!”

   话音未落,门“哐”地一声被推了开来。

   箫独将我一把搂紧,背过身挡住朝门的那侧,将我身子按进水里,只余头露在外面。我与姿势亲密至极,奈何此时不便挣扎,我屏息将头往水里埋去,只盼乌珠看不见我。

   要是她进来,看见我这皇叔与箫独这般情状,真不知如何解释。

   “太子哥哥,你怎么不去找我,一个人先回来了?”

   箫独一笑:“本王喝多了,爱妃先去睡罢。”

   我浸在水中,听见乌珠语气娇嗔,而萧独唤她爱妃,想来二人相处确实融洽。这便好了,省得这小狼崽子一门心思叼着我不放。

   待听门被掩上,我抬起头吸了口气,嘴唇却擦到萧独下巴,连忙往后一缩,冷不防喝了口水,呛得咳嗽起来。箫独瞧见我窘迫的样子,似乎忍俊不禁,嘴角笑痕稍纵即逝,起身将我抱出水桶。

   我的目光无意掠过对面铜镜,见他精实背脊湿润滑亮,遮住我大半身子,只余一头垂散的湿发及细瘦双腿,景象旖旎难言。

   我低声呵斥:“还不快伺候孤穿衣!”

   “是,皇叔。”

   箫独将我抱到榻上,自己随意披了件寝衣,便来为我穿衣。

   为我系好衣袍,他拾起袜子,捧着我脚踝,正要为我套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动作一停:“父皇既想出偷龙换凤这招,今夜必不会善罢甘休。皇叔今夜不如宿在我这儿,躲上一躲?”

   我一听,也觉在理,点点头,正想让他为我单独备个房,箫独已然吹灭烛火,翻身上榻,将我结结实实搂在怀里,拿被毯裹严了。

   “你……孤宿在你这儿,没说要与你同榻!”

   我挣扎几下,箫独双臂却纹丝不动,牢如铁箍,下巴抵着我颈窝:“皇叔,独儿可是冒着触怒父皇的危险呢。你不疼独儿了?”

   我气得哑口无言,他反倒搂得更紧了。

   “皇叔放心,独儿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箫独嘴唇若有似无地擦着我耳垂,“独儿还得为你守着童子身呢。”

   “萧独!”我听他一口一个“独儿”,撒娇也似,不禁毛发耸立。

   萧独呼吸明显一乱。

   半晌,他才出声:“皇叔,你别这样唤我。”

   “为何?”

   “我怕……我忍不住。”

   “什么忍……”我反应过来,顿觉如芒在背。

   “但我会忍耐。忍到……你愿意看我一眼。皇叔,我耐心有限。”

   他半开玩笑的,却隐约有点软硬兼施的逼迫之意,令我心尖一颤。

   “你什么意思,”我漫不经心道,“该不是,威胁孤罢?”

   “独儿不敢。”

   不敢?孤看你敢得很!

   我心生不详,忽觉让箫独监国很是不妙。

   …………………………………………………――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的事是小崽子安排的啦嘻嘻

   乌珠是小崽子的表妹,小崽子是萧澜亲生的,但是是乌邪王的外甥~生母曾经在魑族地位很高,是公主,后来流落到冕国成为舞姬生了狼崽子~

   监国确是不妙哈哈,对皇叔真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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