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坤和聂远山开玩笑:“远山的女儿多大了,不如我和你结个亲家?”
“过完这个年才23岁。”聂远山十分委婉的笑道,“不过我那女儿任性的很,恐怕秦少爷不会看上她。”
秦振坤知自己现在和聂远山是因利益才走在一块儿,说起行事磊落,聂远山不及乔安久一半。
“也是,犬子不才,怎么配得上聂小姐?”
“哎,坤哥说哪里话,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聂远山示意碧姐为秦振坤倒酒,叹道:“只是我那义子聂冥,一直很喜欢我这个女儿,将来我是想让他们凑在一块,给我养老送终。”
秦振坤点了点头,也没必要在这个话题停留。
“远山,乔安久一天不死,你乔氏董事长的位子就一天都坐不稳,就没想个策略解决吗?”他试探聂远山。
“这个坤哥不必操心,乔家尽是我的眼线,乔氏兄弟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中,而且,医院里也都是我的人,乔安久早就被下了病危通知,就算活下来,也和死人没区别。”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乔氏兄弟?乔占南近来倒是很安静,可是这个年轻人不能小觑,我怕他……”
聂远山摆摆手,“对他,我自有安排,乔家两兄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干杯!”
“合作愉快!”
……
叶盼回到公寓前,许世生已经急疯了,他买菜回来找遍了公寓四周,却在邻居那里打听到,有人看见她被三个男人抱着上了一部面包车带走了。
许世生慌忙去派出所报了案,可等他报案回来以后却发现叶盼已经回家了。
她换了一身衣服,面容很憔悴,呆呆坐在**上,像是刚刚哭过。
叶盼向许世生解释自己刚才被人绑架,后又被人救回来了。
许世生错愕,问绑架她的人是谁,这个女孩身上充满传奇,她本身就是一本带有悬念故事。
叶盼却并不说,两人尴尬了一阵,叶盼突然说自己饿了,两人才决定,不在家里做饭,晚饭去外面解决。
许世生小心翼翼的和叶盼相处,他真怕她是故事里的海螺姑娘,有一天突然来到他身边,又会突然间无声无息的消失。
叶盼穿着高领衫,又在黑色大衣外围了一条长围巾,白瓷般的瓜子脸几乎都偎进了围巾里,五官仅能看见一双秋水般的大眼。
走出公寓大楼,她与许世生并肩而行,许世生隐约感觉到,她一边走,一边在悄悄留意着身后。
“怎么了?”许世生也望了望后面。
“没怎么。”
叶盼虽然摇头,却清楚知道身后有人在跟踪他们。
她忽然挽上了许世生的手臂,只是这个动作让腼腆的男人一下子红起脸来。
“路有点滑,我挽着你走。”
叶盼也尴尬,对许世生这样解释的时候,心里却在暗暗排除,身后跟着他们的人,究竟是聂冥派来保护她的?还是聂远山派人来抓她?或者,是乔占南……
可是,乔占南的可能性几乎被排除,叶盼眼中不经意闪过一抹忧郁的失落。
她指向马路对面的一排小吃摊,对许世生说,“我们去那儿吃,行吗?”
“路边摊?”许世生原是想带叶盼去环境好一点的大餐馆,没想到她却随便挑了个简陋的小地方。
已到冬天,路边摊虽是在外面搭了棚子,但也冷的要命。
叶盼说:“这里热闹,人多,吃起来就不冷了。”
许世生只好点头,两人一起过了马路。
叶盼留意到身后有一辆汽车开了上来,却没有超越他们,而是缓缓停在了路边。
聂冥坐在车身后排,隔着车玻璃,忧郁的目光望向紧紧挽住男人手臂的女人。
前排的司机问:“聂少?”
“你下车,把药送过去。”
“是。”
司机依言下车,穿过马路对面,聂冥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叶盼,只是身上的手机恰时响起,让他不悦地蹙眉。
“聂少,火山被送去聂宅,却被聂先生给放了。另外,聂先生又安排我们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聂先生派我们去小姐过去住的别墅,把她姐姐叶招娣抓回来。”
“知道了。”聂冥低声:“不要让聂先生知道你向我汇报这些。”
“聂少,我明白。”
对方先挂断了电话,聂冥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同时又向叶盼看去。
只见那司机已经将药放在了叶盼和许世生所坐的桌前,许世生一脸惊讶,叶盼却面无表情。
聂冥吸烟,将车窗降了下来,夹烟的修长大手伸出窗外,弹着烟灰时,仿佛期待叶盼能够望向这边,哪怕只有一眼。
“跟他说,我不需要这个,拿走。”
叶盼一脸漠然,许世生却留意着桌上的三种药盒。
一种是擦伤药,另一种是跌打损伤的喷雾,最后一种是活血化瘀的中药。
司机道:“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聂少也是为小姐好。”
叶盼没吭声,司机在转身前又说:“聂少让小姐好好照顾自己,他已经让人守在这附近,小姐有危险就第一时间给聂少打电话,我们会马上赶到。”
许世生的脸上尽是错愕,可他没有插言,直到那司机走回对面一辆汽车里,他才看到那坐在车后排吸烟的男人。
那人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许世生问:“你受伤了?哪受伤了?”
打量叶盼全身,最后目光落在她被围巾缠绕的脖上,叶盼却故意把头压低,“我没事,世生,吃饭。”
……
傍晚时分,乔占南接到田妈打来的电话。
“大少爷,不好了,刚才有一伙人突然闯进别墅,把叶招娣带走了!”
“只带走她一个吗?她的男朋友呢?”乔占南的声音不急不缓。
“只带走她一个人,那个阿宽都吓傻了,可又阻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