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醒过来,我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柱子十分单薄,单薄到我使劲浑身力气就能拖着离开。当然,拖着根柱子根本就跑不远,和带个拖油瓶没什么区别。根本就跑不远,徒劳无功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趁着两人不注意,我双手抓紧柱子就向洞外跑去。刚跑到洞口,洞口突然出现一张网,我撞在那张网上,被弹了回来。
有这么欺负人的么,还在门口放一张网。
我又不是鳖。
门口响起了笑声,女人的笑声,如蜜蜂的翅膀黏在了蜂蜜上,甜到逆天。
一位少妇站在网外面。少妇头挽倭堕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黑色玉簪,身穿抹胸流云衣裳,胸部露出得很过分,让人不忍直视,直视了不忍挪开。
裙身下摆开叉,雪白大腿在微风飞舞的下摆中露出来,好似哈根达斯的牛奶冰淇淋,让人不由得想要上前舔一舔。
“你是谁?”少妇问道。
我去,你把我抓到这里来,你问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干嘛把我抓到这里来。你是筝儿姑娘?”
“筝儿也是你叫的么?请叫我女王大人?”筝儿道。
你个蛇精病,我又不是你的小弟,凭什么叫你女王大人。我被关在这里是拜飞玄所赐,气不打一处来。
“飞玄,滚出来,混蛋,亏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合伙和这个穿得少的婆娘欺骗我。你对得起阿巧么?”
“他把你引到这里来和对不对得起阿巧有什么关系?”筝儿反问道。
想了想,也对。他把我引到这里和对不对得起阿巧有个毛关系,关键是我和阿巧又不是盖一床被子的好姐妹。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发泄一下被人监禁的愤懑心情,有意见?
“你为什么要抓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一定要有冤有仇才能抓么?如果这样的话,你弄死了我的玩具,现在换我弄死你了。”筝儿说得轻描淡写。
“什么意思?”
筝儿嘿嘿一笑,嘴唇变黑,身段扭动,像是在跳自编自创的舞蹈,尽管跳得一点也不优美。请问,我问的这个问题是不是触碰到了你的极点,让你兴奋得跳得那么欢脱。
在跳舞之前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么?
跳了一阵,她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真累人啊,好久没跳了,跳两下就容易闪到腰。”
没事儿跳什么舞蹈,活该你闪到腰。
跳完了舞,筝儿像是忘记了要回答我的问题,转身离开了。我站在洞里面吹着冷风,这种一点也不负责任的坏蛋真是让人头疼。
不知道筝儿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她既不害我,也不放我。每天还管三餐,是飞玄那个混蛋提着饭来放在门口。
我当然不是傻子,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毫不客气。飞玄不理会我,放下碗就走。
但我想理会他啊,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是几个意思。
在地底下也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总之饿了就吃,吃了歇会儿就锻炼,我总不能等着无聊的肥肉们来找我吧。
关禁闭的这段时间,隐隐约约之际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筝儿时不时的来找我聊天。可我们俩根本就没有聊天的氛围,聊不到三句我就问她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她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就走了。
到后来,我想着如果不提放我出去的事情时不时就放我出去了?
于是我不再提放我出去,结果,筝儿姑娘连来都不来找我聊天了。让我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有时候想的挺多的。
筝儿姑娘待在地底好像在等一件事情,具体是一件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总之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飞玄待在这里似乎也在等待一件事情,看他的模样,他等待的事情对他来说挺重要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也在等待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相当重要,那便是――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筝儿那么性感迷人的少妇怎么会想到这种地方来隐居。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天,飞玄抬了个巨大的缸进来,放在了墙角。缸里面装满了馒头,我问他放这么多馒头干什么,他说给你吃,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满满的一缸馒头,我心说老子又不是猪,这些馒头吃得完么?
某一天,刚刚做完一百个仰卧起坐的我躺在地上休息,听见飞玄说已经长出新芽了,筝儿很高兴的笑了笑,并没回答他。
什么东西长出新芽了?我心说。
又过了好一阵,又听见飞玄说嫩芽长得很好,已经成了小苗了,再过一段时间便要开枝了。筝儿哈哈大笑两声,爽朗的笑声像是希望在长大。
什么东西?他们是在种树么?我心说,你们种树就种呗,把我关起来有什么用。
再过一段时间,飞玄在外面说,长得好大了,没想到会长得这么大,真是令人不可思议。筝儿什么都没说,也没笑,沉默着。
我心里邪恶了,不会是筝儿身体发育失去平衡,胸部大到不可思议,倒在地上了吧。但想想又觉得不是,这么严肃健康的故事,怎么会玩下三路呢?
到底是个什么鬼,光听他们说,心里也没有个谱,好奇心被飞玄的话从心窝子里勾了出来。
过了好些天,没有听见飞玄说话,也不见筝儿。
馒头吃得差不多,缸里面就剩下干瘪的碎末,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不断地喊叫我要吃饭。
喊了半天没有人搭理我。
又过了两天,我饿的站都站不起来,心想飞玄和筝儿不会早就出洞了,把我忘记了吧。
我饿啊,有没有吃的。再不来点吃的,我只有吃缸了。
半梦半醒之际,有个身影走了进来,伸手把我扶起来。朦胧中我看见筝儿的脸,这个混蛋,终于舍得把我放出去了。
筝儿力量十分大,大到可以单手把我举起来。
不对啊,女人哪有那么大的力量,我伸手去摸她的胸部,很结实胸肌练得不错。
有胸肌,哪里会是个女人,分明是个男人啊。
可是,他分明长着一张筝儿的脸,笑面如花的女人脸。
怎么回事?
眼前出现一片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那人扶着我向一道门走去,那道门我很熟悉,是董老爷家的厢房门。
我又回来了?躺在床上,筝儿的脸对着我笑,我确定,我看见的真的是男人的身子,女人的脸。
伪娘什么的是最让人恶心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