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琪和穆兰两人瞬间石化了,只见林牧走到钢琴旁边,不知道他跟正在演奏的琴师说了什么,琴师绅士地离席了。
优美的音乐嘎然而止,引起客人一阵骚动。
“搞什么?音乐怎么停止了?”一个暴躁的声音打破了咖啡馆内的幽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待了解事情的缘由后,众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钢琴台这边来。
一位身穿休闲西装,染着银色头发的年轻人在钢琴前坐了下来,留给众多客人一个洒脱的背影。
正是林牧。
林牧把架在钢琴上的麦克风调了一下,揉揉手指,清清嗓子,他要说话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今天偶然走进这家如此有情调的咖啡馆,兴致大发灵感如泉,即兴为幽兰咖啡做了一首钢琴曲和一首诗。”
透过麦克风,暗藏在咖啡馆里四处的音响传出林牧富有磁性的声音,顿时很多客人都站了起来。
即兴创作啊,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没料到在这个咖啡厅遇到了,个别客人怒骂声也消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
“钢琴曲《夜的钢琴曲五》,诗《见与不见》送给幽兰咖啡和各位。”
林牧吸了一口气,双手放在钢琴黑白键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指动音出。
清澈的旋律传来,一下子把众人带进了那些个静谧的夜晚。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圣洁的光晕洒落在房间,或者是清冷的或者是温暖的。
胸中似乎有某种情绪要喷薄,想要排遣无边袭来的伤,赶走那寂静的夜。
一段时光、一段情、一些人、一处冰冷的寂寞、一剪冷清的月光。
无法割舍的,又或者已经失去的,被遗弃的。
旋律还在继续流淌,很多人都已经无法自拔。
伴随着音乐,林牧的声音传了出来,透着淡淡的忧伤和莫名的不舍,见与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诗结束,旋律也随之停止。
音乐虽然停止,但所有人都沉醉在余音袅袅当中无法自拔,咖啡馆内一片寂静。
大约过了半多分钟,一声掌声惊醒了众人。
“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久经不息。
“这首钢琴曲太好听了,简简单单的却勾人心弦。”一名中年人发出感慨,手掌都拍红了,还不愿意停下了。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钢琴曲!”旁边有人附和。
“最好听倒不至于,但这个年轻人真的很厉害,即兴创作都能弹出如此优美的旋律,不简单啊。”
“后生可畏,那首诗也很美。”
“对对对……见与不见,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这样的诗歌,这样的心境,难得,难得啊!”
……
掌声、赞美声络绎不绝,有些客人还慢慢离开卡座,向林牧这边走过来,想要近距离目睹这位牛人的风采。
林牧被嘈杂的声音唤醒,他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众多闪烁着炽烈眼神的客人们围了好几层。
“小伙子,钢琴弹得不错,诗也写得很好,认识一下。”
“你是学音乐的吗?”
“这真的是你现场即兴创作吗?太厉害了。”
“帅哥,再来一首呗,还没听够呢!”
“年轻人,有大才,前途不可限量啊,怎么称呼啊你。”
……
围观的客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林牧根本不知道回应谁,被人围堵,想出也出不来。
这个x装得有点大了!
迫不得已之下,林牧只好出言:“谢谢各位的厚爱和喜欢,偶有启发,一时手痒,希望没有打扰都各位。接下来还是把钢琴交给其他人吧,我的朋友还在等我呢。”
说完后,给大家鞠躬感谢,双手合十示意抱歉。
众人闻言见状,也不好再围观,毕竟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点素质还是有的,不一会都散去了。
林牧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秦妙琪和穆兰两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秦妙琪早就见识过林牧在音乐上的天赋,多见不怪。
穆兰就不同了,她此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惊奇地打量着林牧。
“看不出啊,林帅哥还有这一手,大才子你好,从新认识一下。”
穆兰煞有其事地伸出右手。
秦妙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拉回穆兰的手,“别闹,林小牧可是中大的才子,小小的即兴创作真不算什么。”
林牧笑而不语,他可没这个本事,不过嘛,脑中有太多这样的资源,偶尔拿出点来还真没压力。
这首《夜的钢琴曲五》可不是他所作,而是未来一名叫石进的业余作曲家偶然创作的,旋律很简单,但确实很好听,意境十足。
《夜的钢琴曲五》名气很大,被无数节目拿来当背景音乐,获过华语金曲奖、年度最佳独奏专辑提名。
而《见与不见》则出自另外一名女诗人扎西拉姆多多所作,至于在未来网络上盛传这首诗是藏族盛名中外诗人仓央嘉措所创作,则是谬传。
《见与不见》名声在外,流传度很广,特别在文青的圈子里,而由此改编的同名诗更是数不胜数。
开挂的人生真爽,林牧不由得感慨。
“所以我才说,你们的演奏者钢琴弹得不怎样嘛!”林牧一摊手,一脸无辜状。
“看你嘚瑟样,你的钢琴才弹得不怎么样!”穆兰噗嗤一笑,都想揍林牧一顿了。
不过,还没等她下手,一个惊呼声突兀地响起。
“林小牧,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熟悉的声音仿佛在林牧耳畔炸裂,头皮发麻,血液一瞬间停止流动,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用看说话的主人,林牧都知道她是谁。
“唐韵!”
林牧轻呼着这两个字,身形一晃后退了两步摇摇欲坠,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吓人,心率骤减,指甲插入掌心,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这个让他梦魂牵绕的女人,大半个月不见,青春靓丽了许多,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越来越漂亮,美若天仙。
看来,唐韵离开他之后,一段新的爱情让她在这段时间滋润了不少。
可为什么,她过得越好,林牧心越痛。
强忍着内心的绞痛,他慢慢地向唐韵走过来:“介绍一下。”
林牧没有去看唐韵,而是死死地盯着亲密地站在她身边的那位脸上挂着满面春风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