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陆文钦压低了声音,“林建业现在是穷途末路,小心他狗急跳墙!”
温柔转身,用手抠开陆文钦的手,“再不去他又跑了!”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声重喝,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和一声尖叫。
温柔转身,还未看的真切,陆文钦一个狠拽,温柔就被他扯进怀里,“别看!”陆文钦在她的耳边说,她的头被紧紧的按进他的胸膛。
她被他抱的很紧,只能听见身后惨烈的打斗。
陆文钦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脸色冰冷的看着打斗处。
只见胡延一个狠拳,林建业便被他打得摇摇晃晃,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林建业并非等闲之辈,他混迹黑道多年,虽不是什么大鱼,但至少对于此类打斗还是身经百战,一个翻身打挺,迅速给予胡延一个有力的还击。
胡延的身手可谓是数一数二,倾身一让,顺利躲过林建业充满爆发力的拳头,蹲身一个横扫,林建业顿时马失前蹄。
胡延一脚狠踢在他的后腰上,痛的林建业当即一声壮烈的惨叫。
胡延拽着他的衣领脱起来,衣领的禁锢让他的脸因缺氧而涨的通红,青筋暴露,眼睛瞪得老大。
林建业左手死命的扣着胡延的手,以图让自己的脖子稍微送一些,呼吸稍一顺畅,右手接着从后腰处摸出一把军刀,端端的朝胡延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胡延左手握住他的右手,一个背手一拧,往内一个狠劈,林建业手上的刀应声而落。
白如雪吓得不轻,但深知林建业要是落网,她的计划势必是要被全盘托出,她捡起掉在一旁的刀,眼睛瞪得如铜铃,狠咽一口口水,用力的超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刺去。
她这一刀下去,不管刺了谁,都是她受益,若是刺了胡延,林建业便可以逃脱,若是刺了林建业,那就没人能够指证她了。
若是警察问起,不管死的是谁,她都可以推脱为过度自卫,以白合的后台,这个理由要坐下去何其简单?
林建业看见眼角的余光看见握刀的白如雪,他自然知道这个狠毒的女人并不打算让他多活,知道白如雪下刀的时候不会顾及他,他一个闪身,拖着胡延拽着他衣领的手横向一甩,胡延当即被推到背朝白如雪。
林建业腾出双手攻他下盘,想趁他往后闪躲的时候冲上白如雪刺过来的刀,胡延腹背受敌,斜身一让,林建业被他的狠拖撞上白如雪的尖刀。
胡延一个大脚狠踢白如雪的头部,白如雪直接就被胡延踢晕倒地。
林建业被刺中了肩胛骨,顿时血流不止,腾出手来的胡延一个狠揍在林建业面门。
“留他一口气!”陆文钦交带,胡延这才收了手。
至此,白如雪和林建业落网,而绿洲材料供应商也早就拿下,余江为求自保早都交代了一切,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顾士为了。
白如雪出了这种大事,白合哪还顾得上自己三线明星的身份,连夜从外地的片场赶了回来,未达京市,电话便已经惊动了梁市长。
陆文钦不打无准备的仗,早前他念白如雪是白合的妹妹,出于对她当年舍身相救的感恩,他睁只眼闭只眼。
奈何白如雪并不懂得知足,蹬鼻子上眼,竟然对温柔下如此狠手!
至此,她关她,她谋杀未遂的所有证据都被它所掌握,他和温柔欠白合的他自会还,但这件事,抵不了。
梁市长不好出面,只好电话交代到市局到一把手,电话打到一把手跟前的时候,一把手和温老、陆文钦、都安正共处一室。
一把手左右为难,任电话响着又不好接。
“马局长,我话已经说完,若是你觉得我这把老骨头已经翻不起巨浪,你大可接了梁市长的电话,按他的意思办事。”温老话音不重,字字句句不带一点怒气,却又不怒自威。
马徳超自知温老市何种人物,即便他已经功成身退,但就他培养出来的那批人。现在谁不是手握重权?
若是逆了他,他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再者说,温老并无什么过分要求,只是让他秉公办理,别给任何人开后门。他知道梁市长打电话给他是何意,应了温老,自己还是个刚正不阿的公安局长,应了梁市长,他自然会背上被查处的风险。
如此一来,他还真没必要因为梁市长断了自己的前途。
马局长按了手机的静音,任手机响个不停,权当他没听到。
梁市长受不了美人蛊惑,只能自己上门,到了市局,马局长不好再避而不见,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老马,什么事忙得连个电话也接不了?”梁市长问,言语中带着浓郁的责备。
马局长不敢得罪里面那几位,也不敢得罪面前这几位,赶忙陪着笑,“梁市长责骂得是,手上刚来一个棘手的案子,检察机关催得紧,在办移交。”
“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今晚我就得带走一个人。”梁市长冷眉横指,正在此时,白合到了,带着一个超大墨镜,不好直接上去,转身坐在一旁,身边的经纪人四处查看有没有跟拍的狗仔队。
马局长自然知道梁市长要带走的人是谁,白合虽然不靠近梁市长,但目光从未遗开过,一直等着她这个“干哥哥”把她的亲妹妹捞出来。
正在此时,有人找马局长,“马局,白如雪杀人未遂案件的移交材料你要不要亲自过目?”
白合一听白如雪的名字,当即激动的站起来,也不管有没人要偷拍,也不管到时候能不能解释和梁市长的关系,着急忙的问,“移交去哪儿?”
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梁市长会过问,实在是因为他这个香艳的情妇,既如此,梁市长自然更顾及自己的名声一些,往旁边躲了躲,给白合让出一处距离。
“移交检察机关,这是刑事案件,已经启动公诉程序。”马局长解释。
梁市长早前还不知道白如雪要杀的人是谁,听到马徳超说案件已经移交检察机关,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否则从事发到现在也就两小时多一点儿,怎么都走到这一步了?
梁市长没问,白合却不依不饶的问“为什么那么快?你们怎么办事的?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这是诬告!”
不等马徳超回答,从询问室出来后目睹了这场好戏的温柔便道,“是我!”
白合转身看温柔,目光中有惊讶,接着便是咬牙切齿,这世界,任谁都不准伤害她的亲人,温柔更是不可以。
“温柔?就你?你凭什么?”
温柔一声轻笑,“凭我的姓!”
温柔说得风轻云淡,梁市长却忽的想起上次见温柔的时候还是那场牌局,他当时就觉得,陆佩珍之子陆文钦是她的未婚夫,池海龙是她关系亲密的叔叔,就凭这两点她的身份已经是不简单,何况她姓温?
他早前曾听说,陆佩珍和温家交情菲浅,池海龙更是温毅关系最铁的战友,而温毅又是温石坚之子…。
想到此处,梁市长不仅后背一凉,差点儿捅了大篓子,当即呵斥白合,“不管白如雪是你的谁,万万不能扰乱案件的正常司法程序。”
白合不了梁市长会忽然变了脸,眼前也顾不了负不负面新闻,直接和梁市长翻了脸,反正她就一小明星,有热度未尝不是好事,而梁市长是公职人员。比她更怕上新闻。
梁市长当然不会任由白合如此撒野,直接让人把她拖上了车,他自己则坐上了另外一辆车,等到拉着白合的车走了好一会儿才出发出了相反方向绕一圈等着拉白合的车回来。
避开了一切可能的眼线,梁市长上了白合那辆车,一上车就是一个毒辣的大耳刮子,“混帐!差点儿让你那个不知死活的妹妹害死!”
白合被他打的一懵,想到自己的妹妹还身陷囹圄,当即疯了一般的踢向梁市长,却被禁锢着她的人死死按住。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妹妹要害的人是谁?”梁市长问。
“我他妈管她是谁!不久一个家境不错的富家小姐?老子也有钱!买她一条命算什么?”白合大吼,接着就是一阵哭,“我跟了你多少年?别忘了你的市长怎么当上的!不也是老子陪睡陪出来的?我不指望你把我扶正,你总得让我有事的时候靠一靠吧?我就这一个妹妹,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梁市长一只肥手捏了捏眉心,往身后的靠椅一靠,官肚愈发明显。
“白合,你说这些我都记着,别的什么我都可以帮你,这事不行。”
“为什么不行?就因为她姓温?”白合问,早已泣不成声。
“对!就因为她姓温!温石坚的温!”
白合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忽然想起那一年那些瘾君子问温柔的时候,她明明带他们去了,那些瘾君子却什么也没敢对她做,回来的瘾君子说她被一军牌车接走了,说白合故意害他们,然后就对她做了哪些事。
那时候。她以为那只手那帮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找的一个借口,就如女人吼他们一顿,他们便可以以收了惊吓为由要“补偿”。
原来她不是富家小姐,她是权门子弟才对。
白合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性子,她不可能拿自己的官途来换白如雪,这条路行不通,她只能找别的办法。
眼泪大颗滚落,白合呜呜的哭着,哭得唇瓣颤抖,眼泪鼻涕糊成一坨。
下了梁市长的车,白合又去了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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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新年了,新年快乐各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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