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微微一笑道:“老爷早就料到了,说只要赛貂婵肯进府演出,完后他会派人护送戏班出京城。不过,如果戏班不肯进府演出,那出了事老爷可不会管的。”
最后一句,颇有些威胁的意思,言下之意,要是不去的话,那在京城是一定会出事的!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班主在屋里走了几圈,终于点点头。
第二天,戏班在兵士的保护下进了徐寿的府里。
户部尚书徐寿自然高兴异常,他马上设宴招待所有人员,席间,班主告诉徐寿,赛貂婵演出时需要用新土堆高约一丈的土台,上面置一木盆,赛貂婵坐在木盆里,沐浴一个时辰。
徐寿听到沐浴二字,哈喇子都要下来了。他说:“好,只要赛貂婵按时演出,本老爷答应所有条件。”
酒宴过后,班主在管家的陪同下在府里转了一圈,决定就在后花园演出。
戏台很快搭好,这些艺人都拿出看家本领,把徐寿看得眼花缭乱。但他坐在那里,心早已跑了,他悄悄问班主何时出演“贵妃出浴”,班主说,就在晚上。
很快到了晚上,徐寿早早坐在前排,等着好戏开眼。赛貂婵不愧是江南名妓,自从来到京城,只在徐寿的面前露过一次面,徐寿的眼睛就被赛貂婵的美艳钩住了。一想到今晚就可以看到赛貂婵美轮美奂的身子,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这时,戏台已经拆了,那些艺人都手持铁锨站在场中,等候班主的命令。班主今天也换上了崭新的衣服,先焚香祭天地,然后吩咐开戏。
赛貂婵身披数层薄纱制成的演出服,缓缓走到场中央,对着徐寿来了个万福,然后轻轻舞蹈起来。徐寿眼睛都看直了,他的双眼直勾勾地在赛貂婵的身体上打转,恨不得让赛貂婵立即脱掉那件戏服。
沐浴用的大盆抬了上来,赛貂婵缓缓坐进去,冲着徐寿东来了个媚眼,一挥手,那些拿铁锨的艺人开始挖土。大盆随着土的增高而逐渐抬高,半个时辰后就有一人多高了。
赛貂婵从浴盆中站了起来,背对着徐寿东,让身上的薄纱戏服慢慢滑落,灯光下,赛貂婵的身体如梦如幻。
徐寿禁不住咽了口唾沫,他虽然也是风月中的老手,见过很多女人的身体,但好像都没有赛貂婵的身体完美。
这时,后台有人奏起了古筝,悠扬的旋律中,赛貂婵在浴盆中翩翩起舞。
“好!”徐寿站了起来,连连拍巴掌。
木盆随着土的增高而增高,一个时辰后已经和屋檐一样高了。但那些人还在拼命地铲土。徐寿东也不管这些了,挖就挖吧,等明天再填进去就行了。
这时,班头走了过来,问徐寿想不想和赛貂婵共度良宵。徐寿正想这事呢,一听班主的话,忙不迭地说:“好,好啊,但不知赛貂婵姑娘可愿意?”班主说这事他来办。
演出完毕后,班主给赛貂婵说了一会话,赛貂婵就随着徐寿去了前堂,徐寿临走时吩咐,在后花园摆好酒菜,好好款待艺人们。
第二天早上,徐寿还在搂着赛貂婵睡觉,有衙役来报,说戏班已于昨晚离开府衙,班主说早和徐寿说好了,衙役们不仅没有阻拦,还派人护送。这时,赛貂婵也醒了,满脸绯红地穿好衣服,却并不着急。徐寿说:“戏班走了你咋办?”赛貂婵低头说:“不是还有老爷吗?”徐寿一想也对,这么漂亮的女人,留着做妾也好啊。
“不好了!不好了!”小厮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老爷,不好了!”
徐寿微微的皱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小厮的脸色惨白,“老爷你去看看吧!我们昨夜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昏死过去了,醒来一看……发现府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
徐寿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隔壁就是银仓,难道……
慌慌张张的到了后花园,看见那大洞他的眼睛直了,嘴张得老大。赛貂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寿哆哆嗦嗦的打开假山后面的密室,只看见密室的一面墙被人捣毁了,地上散落着很多新鲜的泥土。
顿时天旋地转!那是一百万两的银子啊!他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徐寿松开赛貂婵的手,急步走出密室,大喊一声:“来人,快去追赶戏班!”然后又一指赛貂婵:“你这个贱妇,竟敢伙同贼人算计本府!来呀,压入大牢,等抓住那些盗贼,再一并行刑!”
可惜哪里还有那戏班的踪迹?事情瞒不住了,只好上报。皇帝震怒不已!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居然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
就将户部尚书直接打入大牢,让叶天启等其他几个官员督办。
叶天启深知你赛貂蝉是关键,连夜审问,却不想那赛貂蝉,还真的是无辜的!
赛貂婵说,她本是济州一家妓院的花魁,并不是真正的赛貂蝉,她叫美仙,前一段时间,有一个人来找她,说京城里的一个大官看上她了,要纳她为妾。她很高兴,就随那些人来到京城。但来到后那人又说大官徐寿不愿要她了,除非她讨得大官的欢心。美仙已经来到了京城,怎么能两手空空的回去?
于是就问怎么才能讨得大官的欢心,那人就说那大官喜欢看杂耍,他们都扮成艺人,给徐寿表演,只要徐寿高兴了,啥事都好办。
美仙自然心动,只是她除了卖身,别的啥也不会,那人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让她冒充江南名妓赛貂婵当着徐寿的面洗澡,还给这个节目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贵妃出浴”,说只要徐寿看见她仙女一样的裸体,这事就能成。开始她不愿意,但一想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成为飞上枝头,只好答应了。
叶天启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叶瑜都觉得叹为观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有人想出这样的法子盗取钱财!还居然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