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瑶终是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随即便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忍不住的是张开嘴,有些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但是眼神还是处于迷茫的阶段。
“简夕?”辰宴急忙是走了过来,急急的开口喊了一声。
只是眼下,辰宴这声音在白瑶听来,恍若还是在那个噩梦之中一般。白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在颤抖着。
“简夕,你怎么了?”辰宴看着白瑶这般的模样,忍不住是问了一声,然后就想要伸手去碰碰这个看起来惊慌不已的女人。
但是,白瑶却是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拼命的往旁边挪着。
辰宴伸出去的手,就那样的僵在那里,收回也不是,继续伸出去也不可能。最终,他只能是缓缓地收紧了自己的手,将它握成一个拳头。然后,有些无力的垂了下去。
“简夕……”辰宴出声,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便想起来之前丹尼的叮嘱。
于是,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拿起一旁柜子上面放着的手机。
丹尼本来是正在看有白瑶脑部血块的片子的,手机铃声的突然想起,自然是吓了他一跳。不过只是一瞬间,他便反应过来,立刻去拿起了手机。
毕竟,这个铃声可是辰宴的专属来电铃声。
“辰少,有什么吩咐?”丹尼接起了电话。
“上来,简夕醒了。”简短的说完,辰宴便收了线。
丹尼听着电话被挂断之后的一片安静,稍稍愣了一下之后,便迅速的拿起一旁放着的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走出门往二楼走去。
在敲门得到辰宴的回应推门而入之后,丹尼觉得气氛远比刚才的还要压抑许多。
辰宴更是冷下去的脸,而白瑶,将自己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面。
“辰少。”丹尼冲着辰宴开口道。
“看看简夕。”现在,辰宴已经不能说是一句话比一句话冷了,而是一个字比一个字冷。
就这么简短的四个字,愣是让丹尼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今天的丹尼,因为那会在仪器室里面给白瑶做了检查,身上的衣服便没有脱下来。所以此时此刻,也是穿着那一身医生的制服。
干净洁白的衣服,真的是当之无愧的“白衣天使”。
只不过,这“天使”终究还是别人眼中的天使罢了。对于白瑶来说,穿这身衣服的男人,是一个无边无尽的噩梦。她对其的厌恶程度,一点都不比对辰宴的少。
“你走开,别过来!”白瑶露出来的小脸上,大大的眼眸盛满了名为惊恐的东西。
丹尼听到了这话,靠近的动作自然是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缓声开口道,“夫人,我是丹尼。你现在刚刚醒来,让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我,好,我,我的身体好的很,不,不用检查!”白瑶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说道。她的眼前,不断浮现出来的是四个月之前的画面。
那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
那触进自己下身冰凉的东西……
那在自己心头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
“啊!你别过来!别过来!滚!滚!”明明丹尼的动作是停在那里,但是对白瑶来说,却好像是已经靠近了自己一般,恐慌不断的从言语之中流露了出来。
丹尼看着白瑶的眼睛,动了动嘴,却不知道此时要开口说什么才好。
能够做辰宴的贴身医生的人,自然不是单单只会检查身体那么简单。丹尼是从全世界最好的医科大学毕业的,并且在校期间,就已经是完成了一项震惊全世界的医学研究。而他只是在偶然的一次机会逛了一圈华尔街,便被辰宴用了一些方法和数据说服,跟着辰宴回了国。从此,就做起了辰宴身边的私人医生。
而在此同时,丹尼还是一位优秀至极的心理医生。但是因为他在真正的医学领域的研究上面取得的成就很大,所以便有很多人不知道他在心理学上的登峰造极。
就在刚刚跟白瑶紧紧对视的那几秒钟,丹尼忽然便是看到了一个让他很害怕的事情。
“滚开!”正在发愣的丹尼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阵大力拉着,耳边传来了带着怒气的两个字,随即忍不住是连连退后了几步才是站稳。
辰宴走到床边弯下了腰,凝视着白瑶,“简夕,没事了。”
语气温柔之至,仿佛刚才那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不是出自他之口。
只可惜,此时此刻的白瑶,是谁的账都不买,嘴里面不断的说着,“滚!不要靠近我!你们这些恶魔!滚!滚!”
“简夕,我是宴。”辰宴强忍住自己心中不耐的情绪,努力的不让声音暴躁起来。
“滚!滚!”白瑶一边说着,身子一边往后缩了缩。
那番模样,倒是像极了那一次辰烨将门锁上在房间里面想对她行轻薄之事。
辰宴自然也是想起来了,眸子之中的熊熊大火立刻就是烧了起来,他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瑶,“简夕,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说这话的时候,辰宴额头上跳动的青筋都是清晰可见的。
“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想看到你!”白瑶不管不顾的大叫着,恐怕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嘴里面说的是什么。
但是,辰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简夕,你再说一遍。”辰宴的语气阴冷,显然怒气值已经是到达了最高点。
“我恨你……”白瑶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一些,但是话语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辰宴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突然猛地一抬手,将床头柜上放置的一个青花瓶挥了下去。
那“嘭”的一声巨响,让白瑶吓得脸色一白,随即目光便落在了地上的那堆碎片上。
瓶子摔落的地方离地面的距离其实很近,再加上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波斯地毯。照理来说,落地只会滚两下。可是落在地上的瓶子,已然是一堆碎片。
辰宴的拳头,在触碰到瓶子的时候,已经是将瓶子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