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
晓晓面容阴骘的冲嗜血和围着她们的侍卫威胁着。
“你不想活了吗?”
嗜血也没想到,晓晓竟然是叛徒,他攥紧了手里的剑,但因为王妃在她手里,又不敢轻举妄动。
“晓晓?”
安夕颜震惊到全身僵硬,完全不敢相信。
“安小姐,对不住了。”
晓晓的眼神变了,声音变了,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晓晓,你疯了吗?你快放开王妃!”
一旁的银屏被晓晓的这个举动给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但她此刻更多的是愤怒气恼。
她自认王妃买她回来后,对她不薄,没想到她竟然恩将仇报。
“我没疯,你也别怨我,只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晓晓也不刻意去隐藏自己的身份了。
“什么其主?你是谁的人?”
被劫持的安夕颜仍旧一头雾水。
“想得到安小姐的人!”
晓晓一张口,安夕颜瞬间明白了。
“顾品学?!面具男是他?!”
这世上除了他,没有谁有那个能力可以和王爷斗得不相上下。
她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死心,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你放开我,我死都不会跟你走的!”
安夕颜挣扎。
顾品学千里迢迢的追来,她没有半分的感动,只有无尽的懊恼和怨恨,怨恨他这般的阴魂不散。
“安小姐,这可由不得你!”
晓晓加大了钳制安夕颜的力道,并慢慢后退,想突出嗜血和死侍们的包围。
她手上一用力,安夕颜疼得脸色发白,觉得自己的腰真要断了。
“你,你会武功?”
银屏猛地想了起来。
先前她各种反应迅速的动作,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全都是她的本能反应。
“对!我不止会武功,这艘船上还压根就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
晓晓冷眼将围着她的嗜血和死侍们扫视了一遍。
“你放开我!”
安夕颜仍旧在奋力挣扎。
嗜血趁机冲站在她们身后的死侍使了个眼色,死侍会意,偷偷举剑上前。
眼见死侍手上的剑就要劈向晓晓的左肩,却没想到她一个转身,将安夕颜拉过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死侍大惊,急忙收剑。
就在他收剑之际,原本抵在安夕颜脖子上的利刃朝他的脖子抹了过去。
随后眨眼的功夫,变成了红刃的匕首再次抵在了安夕颜的脖子上。
被抹了脖子的死侍哗啦一声掉进了河里。
船上众人倒吸气,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现在都知道晓晓刚才的话并不是唬人的了。
嗜血握紧了手上的剑,他有把握能和她勉强打个平手,可是此刻王妃在她手上,她占尽了优势。
“晓晓,我求求你,你要不劫持我吧!我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放了王妃!”
走投无路的银屏只能哭着向晓晓哀求道。
抵在安夕颜脖子上,正滴滴答答滴着嫣红血迹的利刃,看着着实吓人。
“我们主子要的可不是你!”
晓晓冷冷回了她一句,随后拽着安夕颜后退到了船头。
这个时候,上船的黑衣人也越来越多。
“把他们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晓晓下令道。
“不要――”
安夕颜的话才刚喊出口,就一个重心不稳朝旁边倒了下去。
她身子一沉,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
她不会水,只能拼命挣扎,可晓晓抱在她腰上的手并未因为两人入水而有一丝松动,反而抱得更紧了。
水不断的从耳朵鼻子嘴巴灌进身体里,恐怖的窒息感席卷全身。
不断下沉的安夕颜仿似又回到了前世自己溺毙的那晚。
那晚,她穿着大红喜服,坐上花轿被抬进顾府。
顾品学牵着她的手,拜堂,入洞房,挑盖头,喝合卺酒。
他们彼此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
随后他亲吻了她的脸颊,她笑看着他转身离开洞房。
再然后,她手脚反绑被扔进了河里。
在水里不断下沉的时候,尽管知道了顾品学娶自己的真正目的,可她还是期盼他会出现。
她拼尽全力憋着最后一口气等着他的到来。
他终究没来。
安夕颜的意识渐渐模糊。
砰的一声。
似乎是有人入水了。
安夕颜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觉得好笑。
这一世,她不想要他来,他却来了。
这边,墨少卿还在骑马追前面的面具男,两人交手之际都受了伤。
顾品学伤得更重,利剑刺穿他肩周之际,他却摘了面具冲墨少卿笑。
“墨少卿,要么你杀了我,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松手!
不!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手!
我会和她一样重生,来到她身边,生生世世,生生死死都缠着她,让她永远都摆脱不了我!”
正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墨少卿。
“那我就杀了你,将你挫骨扬灰,永生永世都无法投胎转世为人。”
说着,他手上的利剑又再刺深了一些。
受伤的顾品学脚步踉跄了一下,手上的长剑朝墨少卿的小腹刺了过去。
“那就看看挫骨扬灰的到底是谁!”
墨少卿收剑躲闪。
死侍傅清冲了出来,扶着受伤的顾品学急急后退。
“放开我,我要抢回我的妻,我要将他挫骨扬灰!”
顾品学挣扎道。
“主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完,傅清不顾顾品学的挣扎,和其他死侍强行将他拽出了打斗场合。
而正是他口中的十年不晚再次激怒了墨少卿。
他深知,只要顾品学活着,他和安夕颜永远都不可能会有安宁日子可以过。
现在这么好可以铲除他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顾品学和他的人翻身上马没多久,他立刻领着自己的人上马去追。
大概追了有十多里地,前面原本同行的人马突然四散开来。
墨少卿的手下也都立刻跟着分散去追,他自己的目标只有前面策马狂奔,带着面具的顾品学。
又追了大概有十多里地,离花灯会越来越远,墨少卿渐渐察觉不对劲。
被他追逐的人压根就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只一个劲的往前跑,这一点都不像顾品学平常的做事手法。
调虎离山――
他猛地想起了成亲那日,自己用来算计顾品学的计谋。
他急忙掉头朝河岸游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