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莹莹看见陈家大宅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半分钟都没有缓过神,小嘴张的估计是这辈子最大的时候。
陈犇犇对她惊讶的模样跟受用,伸出那个带了一个扳指、四个模样各镶嵌不同宝石戒指的手,摸了下油光发亮的大背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暴发户。
那群小崽子,陈犇犇并没有为难他们,和颜悦色的说了句以后安然欺负你们,告诉我,我帮你们收拾他。
陈犇犇不计较这事儿,不代表陈安然会放过这几个嘴里没遮拦的东西,先让叶莹莹跟着陈六牛走后,把那几个人衣服脱光,撕成布条给绑了起来。
陆福鑫有点反抗的意思,就被陈安然一顿大耳刮子照顾了,几个人老老实实被绑好,恨不得把头给扎进裤裆里。
陆家沟人不多,一个小乡村而已,但熬不住来来往往的乡亲的们的指指点点。平常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们也受到了这种教训?
陈安楠一肚子坏水正没地方使,刚好便利店就在旁边,弄了几瓶冰水一瓶一瓶的往陆福鑫下面浇,天气炎热,但挨不住那一瓶瓶的冰水。
看着脸色铁青的陆福鑫,陈安楠冷笑道:“叫三声爷爷,老子就放了你!”
陈安然一脚把这个兔崽子揣在一边,看着陆福鑫笑道:“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路福鑫牙关打颤,脸色铁青,硬是一个字儿不愿意说。
陈安然呵可一声,指使自己狗腿子一样的弟弟,去买了瓶高度数的白酒,“硬气是吗?刚给你冷冻了下。这次给你换个花样,就叫火烧鸡?”
“陈……陈安然,大家怎么都说是陆家沟的人,从小打到到我没赢过你一次,这次我认栽,但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陆福鑫硬着头皮说了句话。
陈安然愣了一下,冷笑道:“我只记得将心比心即是佛心。”
你陆福鑫骂完人,说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没事儿了?
陈安然这个人脾气很臭,也很怪异,容忍的了别人对他欺辱,却忍受不了别人对其朋友、家人的一点不尊重。
将心比心,即是佛心。一句话说的简单,又有几人能做到?你言语上侮辱别人,拳脚上对别人使用暴力,可有曾想过别人的感受?
有个爱抽水袋烟的老头子告诉过陈安然,你陈安然可以不做个好人,可以不日行一善,但是自己做事儿的时候将心比心着来,不可任由自己的性子,否则俺就没你这孙子。
陈安然吐了个烟圈呵呵笑了一声,你个老头子走了那么多年了,我却还记得你的话。
“这事儿,没了下次。在有下次,老子连着你的第三腿给你一起打断。”陈安然扔掉烟蒂,对着那个弟弟招招手,溜达着回了陈家。
陆福鑫眼神怨毒,却远远不敢去再去招惹陈安然了,他的恶劣的行为比三年有过之而不及,“去尼玛的背赶出陈家,都是他么的瘪犊子坑老子的。”
陈六牛带着叶莹莹在自家院子里闲逛,兜兜转转绕了很多路,看了那个占了十亩地左右的“池塘”,看了那个费了近百万才弄成的假山。
叶莹莹感觉自己的小嘴一直没闭合过,她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可今天在陈家见得东西,远远颠覆了她的想象。
“那边是后山,安然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我家老爷子说了,要是我拿不下这块个,他死都闭不上眼。”陈六牛对叶莹莹的态度很满意,他的炫耀成分居多,其中也夹杂着些警告意味。
陈安然开着那辆哈雷,后面还坐着个大呼小叫的陈安楠,他哥开车的速度远远的比他要快,谈不上风驰电掣,却足以把他吓破胆。
陈六牛撇了一眼陈安然,笑着走了,把叶莹莹丢在一旁。
陈安然不知道陈六牛突然回家是奶奶的意思,还是从谁哪儿听了风声,但总不会是专门来看自己的,他二人不对付了十来年,怎么可能见个面就重归于好?
吃斋念佛的陈家老佛爷在正堂等着自己孙子的到来,一听家里的佣人说自己孙子回来了,老泪纵横,一巴掌甩开一口一个娘的陈六牛,让佣人搀扶着去了花园。
陈安然正跟叶莹莹说话,见了颤颤巍巍的陈家老佛爷,一个没忍住,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奶奶,孙子回来了。”
陈家老佛爷是个眉目慈祥的老人,扶起来自家大孙子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家这个偌大的家里,谁还能压制住陈六牛这个男人话,也只有陈家老佛爷了,这个眉目慈祥的老人,似乎把所有的好脾气、溺爱都给了陈安然,对其他刻薄的有些不近人情,即便她的儿子、小孙子也是如此。
曾经陈犇犇放话说,老人家要是给他纳一双千层底儿老布鞋,全国各地的房子随她挑一套送给老人家,上不封顶。
老人家一顿冷嘲热讽,说你陈犇犇也配?我这个老不死的就不给做鞋怎么了?
无可奈何的陈犇犇没有得到他娘做的布鞋,还送出了一套房产在陈家老佛爷名下。
陈犇犇来的突然走的突然,给自家的老娘请了安,拍拍屁股走人了,开着那个在陈安然眼里多少有些俗不可耐的加长的林肯扬长而去。
陈家老佛爷拉着安然,在花园里闲逛,也给了顺带着的叶莹莹一个中规中矩的笑容,谈不上冷淡也谈不上热情,要不是陈安然带来的人,估计她都不会看上一眼。
叶莹莹电话里说自己是陈安然的女友,可到了这个老人家跟前,属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陈安然笑着拉起她的手,揉了揉脑袋颇有几分宠溺的感觉。
“呦,这不是安然嘛,啥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安排一下去接你。”说话人的声音阴阳怪气,陈安然不用看这个人的面貌,就知道是谁,当年就是她联合着几个人把自己“撵”出了陈家。
“大娘,好久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