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电话的是龙组的副队,就是那个简章上星星多的吓人的暴君。
暴君说了两句话,一是一队砀市军区的特种兵去机场了帮他,二是出了事儿责任他负,这事儿跟龙组没关系,跟他暴君没关系。
陈安然点头说行,至于暴君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暴君没说他就不会去问。
“嘿嘿!等死吧你!”王乌德趁陈安然打电话之际,给他父亲也打了电话,那边表示,砀市除了彭晨还有其他人。
砀市有一晨二熊的名号,地下老大是彭晨,占了砀市地下小半儿江山的是,有下山熊之称的熊哥。
王乌德的父亲给下山熊打电话的时候表示,如果帮他儿子这次,说不定以后他可以帮下山熊干掉某个不长眼的人,夺得砀市地下的老大的位置。
下山熊自然乐意,这个王勾霍他认识,但碍于王勾霍一直跟彭晨合作他根本插不进去手,这次机会来了,不好好把握,岂不是要被天打雷劈!他对彭晨掌管的灰色产业垂涎已久,那每年可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啊。
叫上了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堂口,下山熊开着自己的贼拉风的宝马摩托,突突突的直奔机场。
陈安然看着王乌德,笑道:“又叫人了?”
彭晨看着不用演戏了,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跟前,“老弟儿,抽烟不?”
陈安然笑着点燃他递来的香烟,还没开口,彭晨电话响了。
彭晨接完电话以后,脸跟猪肝一样,对陈安然歉意道:“对不起啊,老弟。我因为欠了别人一个人情,今天这事儿没法帮你了。”
王勾霍跟彭晨通了电话,对他说让他手下别动,以前的人情债就一笔勾销。彭晨是个极其重义气、承诺之人,不然也做不到这个位置。
“小东西,老子的人立马就来了哈哈!”王乌德哈哈大笑,要是他能打过陈安然,早上去给陈安然那张带着几分邪气的脸两脚了。
陈安然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突突突。”下山熊开着那辆摩托来了,一看见几人直接跳下车,“人在哪儿?!谁是勾霍老哥的儿子?!”
陈安然一愣,这个大光头挺别致啊,纹身都纹头上了啊,似乎不让人看出来他不是好人,不开心啊。
“呦?!大侄子,说谁欺负了你,老哥替你报仇!”下山熊熟络的替王乌德拍拍身上泥土,满脸谄媚的笑容。
王乌德一指陈安然,下山熊顿时眼睛一亮,好特么一个姿色上佳的……男子?
“小老弟?你很狂啊?!连我家大侄子都敢欺负。”下山熊连拍几下陈安然肩膀,“这样,你给我大侄子嗑几个响头,叫几句爷爷!”
陈安然在他刚说出爷爷二字,都不让他往下说立马接话道:“哎,爷爷在呢,喊爷爷我干啥?”
一句话把下山虎气的不行,“曹尼玛敢沾老子便宜,想死不成?!”
陈安然笑道,“对我是想死。”
下山熊很阴险,搭在陈安然肩膀上的手,变拍为抓,身子一转背对陈安然,准备用后背顶起来他来个个过肩摔。
“刺啦”一声,陈安然的衣服直接被撕烂,小时候站桩老爷子说过一句话,脚下要生根,脚步才能不虚浮,不然被人一推就倒,怎么跟人过招。
下山虎有点斤两,但对付陈安然还是够呛,他引以为豪的柔术,被陈安然虐的体无完肤。
“就你?也敢对我放大话?”陈安然一声冷笑,放过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下山虎,“继续喊人,老子今天全给你们收拾了。”
陈安然身体笔直,上半身的体恤已经被下山熊撕碎,露出了健硕的身材,吸引人的不是那棱角分明的肌肉,而是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看着触目惊心。
“那是属于我的。”叶莹莹小声嘀咕了一声,陈安然的一身伤疤她觉着不是伤疤,是荣耀是勋章,她甚至还给陈安然的一身伤疤起了名字――背图,背上的地图。
一身纵横交错的疤痕很像地图上的纹路,叶莹莹看见这些疤痕就羞涩、兴奋,就会想到那夜陈安然被单上留下一朵红梅的的旖,旎。
“好家伙,那夜没看清楚,没想到这位恩人如此……牛比。”彭晨想不到什么词语形容,他混黑,自然会去砍人,或者被别人砍价但他身上的疤痕没有陈安然多。
彭晨一声唏嘘,他咋地下拼杀了得十年了吧?十年前是个小卒子的时候最容易挨刀,没办法那时候是小弟嘛。
那时候也乱,真正能管事儿的老警也少,可他竟然不如一个年龄只有他一半的年轻人伤疤多。
这特么可是法制年代啊,不是那个砍了人往深山老林一躲,出来几年就没人认得的以前了。
彭晨点上了一支烟,唏嘘道“所以说啊,这个陈老弟,是真的牛比。”
“特么的,不要以为老子怕了你!”下山熊一脸狰狞,他的小弟已经来了,几分钟就会到,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叫了三十多个,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到时候一哄群上去打,打完陈安然就跑,老警也找不到。
陈安然眉毛一条,“今天来多少,我都接着了。”
彭晨为之触动,心道,是个男人。
没两分钟,他们在的地方,聚集了三十多人,一个个看着就不像好人,个个还手持钢管。
另一边也来了一波人,只有二十号人左右,但没有提着家伙,个个小短发,一看发型就知道社会人。
“小子,你不是能打吗,给老子打个看看。”下山熊一脸狞笑”。
王乌德高声道:“熊哥,我要他的两条腿!”
叶莹莹脸色惨白,她觉着陈安然在能打,我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吧,这可有三四十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安然的刀也放在家里了,在加上后边的二十人……
“兄弟,我在呢!”彭晨突然站了出来,不让老子小子出手,那老子出手总行咯吧?
“莹莹,离开这里。”陈安然沉声道,他如同有刀在手,不惧怕这近五十多号人,这会儿只一双拳头……此战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