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晃晃悠悠,载着陈安然朝着关麓村去了,这两天相安无事儿,找人不好好,藏人还能不好藏了?
看着周围的景色陈安然感叹道,南方的水跟北方的水就是不一样,都市里见过了那些庸脂俗粉,到这南方小镇看看天然的美女,真是别走一番味道。
女不去北,男不去南。南方水多,空气好,可以滋养女人的水润,北方的大老爷们去了,难免染上些阴柔气。北风的天干,女人去了避免不了皮肤干燥缺水,使得大好容颜收到摧残。
陈安然自持去过的地方多,更是吹嘘自己动动笔,写写路上的所见所闻,能写出来一本鸿篇巨制,当然他也就想想,自己吹嘘给自己听就好,说出去难免惹人笑话。
来到了说到关麓,免不了会说到关麓的“关麓八家”的联体建筑。神奇的八大家连体民居,互相独立,却又联成一体。它的奇妙之处,需要亲自去留意。
村里的人不多,规模却不小,百余户的小村落,这里更崇尚文化教育,光书屋就很多,游历下来,总能挑到几本合适的书籍。
下了小车,换了小船,船夫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头,抽着一手水袋烟,很是滋润。
游千年古村,吃些粗茶淡饭,听民俗歌谣,跟当地老人们唠唠当地的传说怪谈,很是惬意。
陈安然看了下时间,还有八个小时,这场追捕就算结束了。
旅游这件事儿,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常人净是去些人多的地方,拍个照留念,证明自己来过,未免就落了下乘。
陈安然游历很多地方,基本没有过拍照留念,最多的就是在当地留宿几天,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了解当地的小吃特产,虽算不上乘,也不至于落了最下乘。
他在来这个小镇之前,特意漏了些马脚,等着那群蝮蛇的成员的到来。
消息是老子故意放出去的,你们人来了,老子也要教训一顿,就当替被处处打压的龙组出恶气。
下了小船,陈安然拐进了一家杂货铺子,卖些当地的碎嘴零食,在他进去之后,有一个二十有六的青年,犹豫一下跟着进去,可刚进店面就迎面撞上了陈安然,微微一楞。
“别动,我可不敢保证,这一刀子下去你是死是活。”陈安然眼睛微眯,这青年迎面走来的时候,他直接袖子里滑落出障刀,抵在了这人腰上。
不动声色的押着那人出了铺子,走到了偏僻无人的巷口处,那青年反手就要使出部队里的截刀式,陈安然反应更快一手拍回那人爪子,另一只手轻轻一捅,障刀入肉,“你在动一下试试?我保证你的肾脏被搅和的稀巴烂。”
那人果然老实了许多,血液从伤口涌出,在他衣服上留下殷殷血迹,陈安然打量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收刀归鞘,“这样阴你。你也不服气,来,咱打一架,打一架估计你就服气了。”
“呸。”那人冷笑着,这是你自找的小子,“我叫……”
陈安然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直接三步并作两步,一个简单的前冲拳打去,作为简单的试探。
那人后退一步,牵扯到了伤口,痛的一咧嘴,朝着陈安然打杀过去。
这青年功夫也有那么一点,走的是南拳的路子,套路短小精悍,拳拳紧凑,步法稳健如老树定根,攻击讲究迅猛。
陈安然眯着眼,小时候他跟着陈朝生打桩打了好几年,可只会打桩的功夫,算什么功夫?
一开始陈安然没有大幅度的放水,也会象征性的伸手递出几招意思意思,毕竟想偷师不能太过明显。
这青年越打越是畅快,不知不觉沦为了喂招的傻子也不自知,陈安然被打了个灰头土脸,被摔在了地上三四次。
打了五分钟,这青年没了新的南拳套路。陈安然眉头一皱,不在被动挨打,直接扛了一拳揍近身,一个铁山靠直接撞得那小子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被逼退的青年,看着陈安然摆出了个似驴非马的南拳架子,笑道:“怎么?你也学过南拳的路子?”
陈安然没有说话,冲这小子勾了勾手指。
“嘿,刚才怎么被打的你忘了?”青年一声冷笑,骑龙步往前,就要使出个相同路数。
陈安然差不多摸清了这家伙的招式跟套路,无非是些以巧打拙,以快打慢,把一寸短,一寸险的优势给打了出来,灵活性非常好。
这青年越打越心惊,陈安然从一开始生疏招式变得娴熟起来,他在陈安然用南拳一开始还能占据点优势,可现在差不多旗鼓相当了。
陈安然一皱眉,这南拳有点不适合他,更适合身材矮小一些的男性,索性不在印证南拳,直接破开青年的防守,悬在这青年胸口五厘米处的拳头,猛的握紧,寸劲爆发,打的这青年胸口一闷,接连倒退了五六步。
得理不饶人,说的就是陈安然这种,偷师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他直接贴身过去,一手锁住那人打来的拳头,猛的一拉接个后撤,硬生生的带着那人做了一个前扑,破了他的不动山似的下盘。
青年还没反应过来,陈安然的提膝就到了他的下巴。
“切,还以为有多大能耐。”陈安然看着被自己一个提膝撞昏死的青年,不屑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所有的竞技性的比赛里,打到下巴致使人昏厥的比赛数不胜数,相比较直接攻击脑袋,攻击下巴是最容易ko人的。
陈安然在身上摸索出了个口红,在这小子脖颈上画了一道儿,懂行的应该知道,在军事演习中,这样代表这个人已经“死”了。
这小子如果懂点规矩,醒来了也不会继续追捕陈安然,因为他已经“死”了。
还没合上口红盖,后面响起了稀疏的脚步声,来人很是张狂,等着陈安然完成一切,冷声道,“陈安然,你的逃亡已经结束,识相点的,赶紧束手就擒。”
陈安然皱皱眉毛看了一眼这国字脸,“你算根鸡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