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沈秋水上了女宿舍楼,陈安然才离开,韩胖子三人嘻嘻哈哈打闹,叫嚣着要是陈安然不从实招来跟沈秋水的关系,就要给他开飞机。
刚躺宿舍里没多久,沈秋水发来信息,说想他了。
陈安然发了两条信息,便放下手机,开始翻看许国士给的那本没名字的书,书上内容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花草篇,讲的都是些奇花异草,陈安然心中很是惊讶,他跟草药打交道不多,但也算不上少,可这书上的花草,他根本没见过。
第二部分是鸟兽鱼虫篇,那些东西他倒是在手机帖子上或者一些贴吧中见过,但多数是一些人画出的图形,却没照片。
第三篇讲的是矿物一类,写了各种矿物的作用……
陈安然大致浏览一遍后,都已经十二点了,揉揉干涩的双眼,闭目养神。
他小时候,爷爷管的很严格,尤其陈六牛没有发家时候,似乎把对陈六牛的期望都嫁接到陈安然身上。
连吃什么,吃多少,喝什么喝多少,几点睡,几点起老头子都掐着点给自己算,美名其曰要让他的根骨发育完全,不被世俗浊气污染,而且那时候陈安然身体差的很,没有长白山之行他说不定已经挂了。
在陈安然的印象里,越大的城市越像丛林,危险、深邃,有捕食者,有猎物。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在这世俗里站稳脚跟儿,他不想再像十七岁那年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陈安然嘀咕一声,他有些想那个喜欢搂着自己睡觉的齐眉姐姐了。
一觉睡醒,已经六点了,陈安然生物钟很准时,爬起来洗把脸就去操场跑五公里。
操场上基本没有年轻人,都是些晨练的老大爷大妈之类的,陈安然五公里下来整个人也只是微微气喘,一看时间用了十五分钟,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稀松平常的成绩。
十五分钟跑步,十五分钟站桩走桩,陈安然觉着应该去办一张健身卡,里面一些器材比光跑步强,等回尚海就去办,毕竟自己在肥河待不了多长时间。
八点有个晨会,陈安然回到寝室洗完澡才七点半,把韩胖子几个人喊醒墨迹一翻去了教室。
结果刚到教室就看见,让他很不爽的一幕,沈秋水身边坐着个男的,一直在她耳边叽叽歪歪。
“起来一下同学。”陈安然笑着拍了拍那男的肩膀。
“你谁呀。”那男的直翻白眼儿,转头又跟沈秋水说道起来:“我家里不怎么富有,唉,我爸开一个小公司就一千万资产。”
“安然。”沈秋水惊喜一声,对着那男的冷声道:“让开一下好吗?”
“我爸准备给我……”
“他让你让开,没听到?”陈安然声音渐冷。
“你特么的谁啊?”那男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揪住陈安然衣领冷笑道:“信不信我找人把你这张脸弄花?”
“信。”陈安然点头。
“那还不赶紧滚开。”那男的觉着自己贼几把帅,这小白脸中看不中用,吓唬几句就不吭了。
“呵呵。”陈安然直接拍开他的手。
“呦呵,小子还有脾气了啊。”那男的反而不依不饶的要去抓陈安然衣领。
“不识好歹!”陈安然眼神一冷,左手探出抓住他的胳膊,微微用力,只听磕巴一声,那男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吗的!吗的!”那男的胳膊直接被陈安然卸脱臼了,一张脸痛的都拧在一起。
“导员来了。”韩胖子小跑着来通风报信,陈安然又抓住那男的胳膊给接了回去。
“李时同学。你叫什么。”导员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带着个厚厚的眼镜。
“老师,他把我胳膊弄断了。”李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抬了抬自己的手。
“李时同学,希望你别开这种玩笑。”导员推了推眼睛,手都能动活动自如,瞎扯什么。
“可是,老师……”李时刚想辩解。
“行了,开班会。”导员直接打断他,拿出个稿子巴拉巴拉一堆话,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有即将到来的半个月军训。
“小子,你敢偷袭我?”李时拉住了陈安然不让走,想要跟他算算帐。
“嗯?”韩胖子人高马大的,气场十足,李时顿时便怂了,放了几句狠话,便夹着尾巴逃了。
“垃圾。”胖子三人对着李时阴阳怪气的嘲讽。
“谢了。”陈安然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跟三人告别,带着沈秋水买东西去了。
他这次出任务只带了双肩包还有一本书,连替换的衣服都只有一身。就连寝室里的洗漱用品一类的都是沈家给准备的。
下午的时候,韩胖子发信息说军训衣服给领了,让他安心的跟沈秋水玩去,还顺带着个猥琐的表情,看的陈安然一阵头疼,他可是很纯洁的。
“呼。”陈安然深呼了一口气,许国士给的任务都没说明白,光让自己保护沈秋水,至于怎么能完成的漂亮,就看他自己的解决方法了。
思绪远游之际,陈安然的手机响了,一接电话原来是导员打来的,语气不善责问陈安然为什么要欺负同学。
“行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在外面。”
“不行!现在就给我过来。”
“下午五点钟吧。”陈安然看了看时间淡然道。
“我说了!你,赶紧,给我过来!”那导员的几乎一字一顿,脾气很不好,完全不像开班会的时候的笑容满面。
“哦,知道了。”陈安然直接挂了电话,他知道那李时肯定给了这导员不少好处。
就让他会一会这导员跟这李时,看看有什么能耐。
打的到了学校,送沈秋水回完寝室,晃悠晃悠的去了导员办公室。
还没进门,就听见李时答应了导员,会在他爸的公司里给导员儿子安排个不错的位置。
陈安然推开就看见李时坐在导员的位置上,那导员还给他端茶倒水。
“呦,有啥事儿说吧。”陈安然大咧咧的找个椅子坐下。
“起来,这是你能做的地方?这是老师的位置,你这目无尊长的东西。”导员说话尖酸刻薄,一脸怒容。
“他不也座着那?”陈安然笑眯眯的。
“李时是伤员,而且你是什么东西,跟李时比。”导员上下打量陈安然一脸冷笑,看着皮相不错,有屁用,看陈安然一身穷酸样就知道穷人家的孩子,这时代只有票子才是爷。
“哦,你这是歧视学生啊。”陈安然笑道。
“你这道德败坏欺负同学,目无尊长的东西也是学生?”导员差点跳起来,她得卖力欺负陈安然才行,这样李时才回给他儿子安排个不错的工作。
“呵,我不是学生。那你就是老师了?”陈安然猛的起身,冷笑道:“你这老贼!道德败坏,人面兽心,用老师的权利来欺负学生,你良心叫狗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