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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习见着安安稳稳于躺椅之上的伶舟皎,看着她全然安好的模样,双眼中立时就含上了点点泪花,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好似又顾忌着仍然留在殿内的他人。
没有出声。
至于伶舟皎那一行中的其他人,见着伶舟皎,虽不至如制习并制妆几个表露得那么明显,但也是神色激动,不加掩饰。
伶舟皎看着他们,又转向站在他们旁侧的那些随之而来的兵士,目色浅淡,定定落于那还是于队伍前领前半步的兵士,面上的表情,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但那人却是不为所动,只除了抬抬手让那一进来就负责点燃烛火的宫女悉数自宫殿中退避开去,就再没有了别的动静。
这些人,更加没有要避开此处的意思。
伶舟皎见状,只能直言问道:“官爷,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殿下命你等要守在此处?”
称呼其实不怎么合适,但这种境况下,伶舟皎也不想去计较关于怎么称呼合适的话题。
那领头的兵士对此也并不在意,他肃然着一张脸,但现在好歹还是愿意稍稍搭理伶舟皎那么一下,倒不像是那天一般,三句话里恐怕是有三句都不会回答。
在伶舟皎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回到:“殿下说为防止你等传出什么不该传出的讯息。好歹是要叫我等来监察一番,只叫你等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事。”
这话里三言两语中携带着威胁的意思,觉来,还真是那位殿下的风格。
伶舟皎凉凉一笑。
那厢兵士又不间断地接着说道:“当然,殿下吩咐了,如是你等在传讯时,有需要帮助之处,也尽可以对我等提出。”
提了。你是帮还是不帮?
伶舟皎面上浮出凉凉的笑意,浅淡敛起了些,她很是平静地道:“即使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一直等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能吃成一顿饭,为了留存能够用于传讯的力气。至少。还是该与我们送上一些吃食吧?”
她的语气,明显不似将将那般谦和。
那面色肃然的兵士,似乎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都不怎么在意,他甚至都没有觉察出伶舟皎前言和后语之间存在的不同,只是伶舟皎既然这般说了,他也就一板一眼地吩咐了跟在他身侧的一个小兵士,让他去找人传饭。
关于吃食的问题,算是解决。
伶舟皎却依旧坐在躺椅之上。只除了中间说了一句叫制习等人坐下、又没有被那兵士反驳的话,也就暂时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所谓的磋商传讯。就此先耽搁下来。
而立于殿内的兵士,既没有要劝他们尽快进行的意思,当然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那么一个个直挺挺地伫立于宫殿之内,像觉察不出累一般,有着十足的耐心。
饭菜很快就送了过来。
有荤有素有汤,卖相都是十足的精致,很是丰盛。
饭菜被安置在制习等人坐着地方一侧的桌子上,离着身在躺椅之上的伶舟皎,却是有了几步的路程。
伶舟皎挑眉看着似乎是将最后一盘菜端了过来放下就要走的宫人,忽的却是开了口:“把桌子挪放到我这边来,隔得这么远,要叫我怎么用饭?”
她微抬着下巴的样子。
显得有那么些倨傲。
这倨傲落在一众兵士和那宫人的眼中,明显就是她在无理取闹。
宫人立在桌子边上不远,听得这话,还真有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无措。
那领头的兵士,淡漠地瞥了坐起于躺椅之上,挺直了脊背,倨傲中又显得那般有些倔强的伶舟皎,面上神色淡淡,却是不曾为难,只是对那宫人道:“按她说的做。”
接着他又点了几个小兵士:“你们去帮着弄。”
那铺陈于地的上佳皮毛还是被那宫人上前来,拉开了些,留出了适当的距离,安置下了一张桌子,并合适的椅子。
伶舟皎那缩在被子里的脚丫子,脚趾头微微动了动。
总算是安安分分地用饭完毕。
当然顺序上来说,是伶舟皎先用过,制习等人才用的饭。
对于制习等人来说,在能够守规矩的时刻,他们仍是坚持要守规矩,而对此,伶舟皎也很明白地,不去置喙什么。
毕竟有时候规矩就是要守着,才能成为心上固有的习惯。
用完饭。
伶舟皎与制习等人真正交谈的时间,却是没有超过一刻钟,不过就几句话的吩咐而已。
先开口的自然是伶舟皎:“将讯息传回去,凤印和我们的安全离去,用什么条件来交换更为合适,就这一句,别的也不用多说。”
她话到此处的时候,目光落在制妆的身上,并且顺着制妆的目光,又瞥了眼自身伤处所在的地方。
话语间也有那么些浅淡的警告。
制妆微垂了眼帘,与其他人一起,齐声应下。
制习却在伶舟皎下一句话前,略带着些小心地问了句:“主子,您的伤可是已经无大碍?”
制习的目光之中,担忧之情一如之前,不曾有片刻松懈,尽管她看着伶舟皎面色气息似乎都已经好上许多,但还是想要这般出声确定,方才能稍稍心安下来一般。
其他人虽然不曾出言附和,但眸光之中都流露出了同样的情绪。
无他,现在伶舟皎虽然看着好好的。可是之前就在他们要行动出肃京城的时候,那一动的瞬间,伶舟皎正恰恰好地失去了意识。
制妆见此更是心绪慌乱。
最后。
他们当然也就没有成功出了城门。
尽数就此被带了来。
当时见着伶舟皎那毫无血色可言的苍白面容。以及微弱的气息,直到现在,都像历历于目前。
如何能不担忧?
伶舟皎的神情中,掺进了一丝说不上来的柔和之意,语气中却不见得有多少起伏,只是道:“已无大碍。”
接着她却是撇过了头,对着那兵士道:“不知可否将人都安置在这宫殿中?既是要传讯总不能叫我的人都离远吧?万一有个什么要修改传达讯息的意思。难不成还要提早多少先将人带来,我再吩咐?”
那兵士一板一眼地回答:“殿下已有吩咐,将他们安置于偏殿中。总归隔着这里,也不是多远的路程。”
他刚说了这么句,不待伶舟皎再开口,就先截了话头。继续:“都说完了么?既是已经说完。那么现在就得带着人往偏殿去了。”
他的语调平淡,就只是单纯地在陈述。
伶舟皎移开了目光,也不知像在思索什么,只是如不在意这些了一般,道:“行了,既是如此,你们便都下去吧。”
她这话,不知是在对着她这方的一行人。还是在对着那一众兵士。
又或者是殿内的除开她之外的所有人。
没人想要去探究这些,在伶舟皎话音落下之后。那兵士就领了所有的人,齐齐离开了殿内。
偌大的宫殿。
转眼又只剩得她一个人。
烛火曳曳,更像是在酝酿着昏昏欲睡的情调。
她看得有些怔怔然。
##
这是自伶舟皎吩咐下传讯的第五天。
凭借他们独有的传讯手段,想来那则讯息早已经到了薛琴的手上。
这几日算得上是好吃好喝好睡的伶舟皎,想着,大概不是明日,就是后日,递回的讯息就该要收到了。
然则。
使得伶舟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第五天之内,她就在几日不曾见面的薄奚凛的带领下,见到了她的薛姨。
这明显已经不是在宫内。
而是一间茶楼楼上的雅间。
如是将那紧闭着的窗户推开,就能够看得见那下边熙熙攘攘的人群。
房间里陈设雅致而显得文气。
桌子上,倒是就简简单单地一个茶壶,已经几杯已经倒好了的热茶。
薄奚凛的身侧,除开伶舟皎之外,随行的不过几人,进了这雅间,坐着也没先探上一探,他就先端起了茶盏,细细地嘬了一口。
淡淡的茶香,似乎氤氲满整个房间。
伶舟皎见着薄奚凛那般闲适的姿态,自然明白过来,这应当是个属于他的地方,而明面上随行于他的不过是几人,暗地里,自然跟着的人当然就不可能少。
毕竟是这般尊贵的身份,行事之间自有该要的小心。
薛琴是在薄奚凛领着伶舟皎到了一会儿之后,才到的,她的身侧只跟了两个人,那两个人也都是常年跟在她身侧,帮着打理事物的。
在没有见到薛琴之前,伶舟皎还在暗暗揣测薄奚凛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在见到薛琴之时,伶舟皎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阿皎。”薛琴一见着伶舟皎,已然是不自觉地唤出了声,看着她的模样,就是想要近前察看伶舟皎是否无恙,但似乎是顾忌着坐在一侧的薄奚凛,还是将这些举动先按捺了下来。
伶舟皎只是有些怔然地看着薛琴。
薄奚凛却已经摆着大大方方的姿态,道:“客既已来,何不安坐?”
一副好像打算长谈的架势。
伶舟皎站着没动。
薛琴冷眼觑着薄奚凛的面色,道了一声:“殿下所嘱,敢不从命?”
便上前来,干脆利落地扯了伶舟皎一同坐下。(小说《凰途》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