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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确定凤印之于其他人,就一定没有什么太大的效用呢?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般无甚大用,你又何必要将凤印如此置于浴池之内?”
伶舟皎另辟蹊径,反唇相讥。
接着,她又继续地说道:“或者,你应该也是明白的,这凤印对于习有内劲的武者来说,还代表着另一方面凝神静气的效用,只是,在不是特殊情况下,确实不值当为它冒多大的险。”
她看向薄奚凛:“而在特殊的情况下,这凤印确是有着能够令人冒险的功效。”
薄奚凛静静同伶舟皎对视,他明亮而随时都像在熠熠生辉的双眸中,藏着思绪万千,又不露分毫,只是平静地陈述:“替你医治的医官已然回禀,你虽则受了这内伤,且在这伤处之外,还显得有别的令得你气息略呈紊乱之势,但你明显看来,没有走火入魔的趋势,按照常理,就算是自你的话中推断,这凤印对你来说应该也就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至少,不值得你如此闯入宫中。”
他勾着唇角,明亮的双眸中,仿佛有华光在其间招摇流转,接着道:“而且,你怎么解释在那奴隶拍卖大会上就那么恰好遇上本殿下,后来更是在失去踪影之后。又再度出现的事情,更甚于,你现在竟又到了本殿下的面前。”
薄奚凛说完这么一段话。稍微停了下,继续:“你也不用跟本殿下说什么都是偶然,本殿下不相信世间有如此的偶然,所有的意料之外,指不定都是一些精心安排,趁着本殿下还有着那么一点耐心,劝你还是及早托出为妙。”
这还就真的是巧合。
伶舟皎听得薄奚凛这番说辞。一时间竟还真有些不知用何言语所对,稍滞了那么一瞬,她就转移开了话题。接入了最为核心的阶段,这会儿反倒不用别人提示,像是为着以示诚意,她的言辞间也略略表现出了那么一点恭敬。
“殿下需要用什么条件交换。才能放我等安全离开。且,那块凤印,”伶舟皎话到此处,略犹豫了一瞬,还是说出来,“也可以一同交付予我等?”
能说起这样话的人,就代表着,手中一定握有至少是自认为的。能够使得他人心动的资本。
薄奚凛眸中流转的华光,似乎稍亮了那么些微。他不答反问:“你觉得这些条件应该值个什么价?还有,你背后的依附者是谁?你确定就凭你便可应承些什么?”
他一连串的发问,现在,不但不叫伶舟皎觉着为难,反倒令得她之前绷紧的心神,更松懈下来几分。
他不再纠结着之前的那些问题。
就说明,只要给出的条件分量足以,事情在他这里都是有可商量的余地。
作为一个掌权之人,最应该做到的事情,就是审时度势,权衡利弊,在应该的时机,做当时最为有利的决定。
反复缠绕于“细枝末节”,难以得成“大事”。
伶舟皎似学着薄奚凛一般,略微勾起了唇角,回望着他,道:“殿下判断得没错,在我等身后,确实还有着别人,而至于,能够和殿下商量的条件,还须得我等传递讯息予‘他人’之后,才能切实地同殿下商讨。”
“哦?”薄奚凛的目光仍紧盯在伶舟皎的面上,接着说,“本殿下怎么知道,你们传讯出去是在商量可以拿出的条件呢,还是打算要着人再闯入‘营救’一次呢?”
“既是在宫内,殿下又已经早有了防备,哪里又还能有什么足以‘营救’的可乘之机?”伶舟皎这话,回答得极为真心实意一般。
薄奚凛又定定地盯着伶舟皎,一言不发地就那么看了一会儿,像是要通过那双眸之中的灼灼华光,直直探进她心中掩埋着的,不曾道出的部分,将她一切跃动着的小心思都分辨清楚。
他的目光之中,带着逼人气势。
而此时的伶舟皎竟也毫不退缩,并不如之前一般或左或右地避开他的视线看向旁侧,反倒凝神定了目光,在他带着逼人气势的目光之下,倔强地不让半分,却又表现得很是平静。
只是于平静中,更带着辨不分明的波澜。
静静漾动。
薄奚凛勾起的唇角,更上扬了几分,蓦地,倒笑出了声来,就这么打破了方才有那么几分凝滞的氛围,和不动声色的一阵僵持。
他扬眉,说道:“晚间本殿下会着人将与你一起的人,悉数带到你面前来,至于该怎么吩咐传讯,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当然,如果是要本殿下的人来帮你们传讯,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在说到不可以那三个字的时候,刻意拖长了尾音,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伶舟皎忽的觉着有些困顿下来。
一时,却有些什么也不想说,此刻,更是不想要回他的话。
不过薄奚凛对此已然不在意。
他微侧了身,是个要离开的架势,但在彻底转向门那边出去之前,他又侧眸,斜着睨了眼倚坐在躺椅上的伶舟皎,意味格外深长些地丢下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接着,就干脆利落地转身,姿态翩翩然地离开了。
偌大的宫殿。
就像在一刻之间,变得比之先前,更加空旷寂寥了些,甚至在这春意融融时,还令人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寒凉。
伶舟皎捏着被子,将它往上扯了些。顿了片刻,更是将那被子直接一拉,她复又侧身躺倒在那躺椅之上。
再度闭上眼睛。思绪却那么片刻都不肯停歇下来。
她觉得心中有些烦躁,郁郁带得心底燃起了些许火气,更是如相互辉映一般,在心中觉着烦闷之际,她明显地感觉到,游曳于后背上,熊熊而起的灼灼之意。
那般灼烧一样的感觉。就像疼痛之中,又带上了隐隐的酥麻。
愈演愈烈。
清晰的感知传来,原本还觉着极是烦躁生闷的伶舟皎。悚然间就似被惊醒了一般,她刻制着涌动于心底的烦闷,又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以防止会有呻、吟声自唇边漫溢而出。
她咬着唇。
竟将唇瓣都咬得嫣红加深。却还似无知无觉。
一张艳丽美人面。虽则竭力端正,做着面无表情的肃然之态,覆于其上透露而出的绯红,更是隐隐带了,似痛楚又似欢愉一般的复杂情绪。
一如,半点不能由人控制。
她只能压抑并且承受。
幸好,这一次还未叫她失去理智。
晚间很快就到来。
仍在躺椅上困顿着的伶舟皎,就像是被遗忘在这座奢靡的宫殿里一般。她没有看到这宫殿之中有人进出,更没有在这期间。得到一份饭菜。
薄奚凛也没有再在这里出现过。
伶舟皎掀了被子,站在地上,她这会儿才发现,她身上已然是换了一身衣料甚好的衣衫,颜色素淡,但细节处明显显出了手工的细致与精致,而她的脚上,却没有足履。
就这么坦荡荡地——光着脚丫子。
还好这宫殿中,没有他人,此刻又还没有人来点了灯,偌大的宫殿之中,光线已然变得昏暗起来,相隔一些距离,就只能恍惚地看得清个人影。
在她脚下是一片柔软。
伶舟皎想着之前她看见的屋中陈设,猜想着,大概、约莫此刻在她脚底下的,就是白日里见着的那铺陈于地的上佳皮毛。
真是够奢靡。
也真是够柔软。
竟是心随意动,伶舟皎挪了挪步子,俏生生的脚丫子,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在那块上佳的皮毛上,略蹭了又蹭。
真是饿昏了!
伶舟皎觉着腹内空空,身子仿佛应景地也有那么几分虚弱之意,就连行动之间。
她跺了跺脚。
实在是又有些接受不了自己那么“幼稚”的举动。
正在伶舟皎立于躺椅旁侧的时候。
外间竟有响动起来。
好像不止是一个人已经走到了殿门近前。
伶舟皎的耳目这会儿就算是饿着,也还算得上是清明,自然是将这些响动都听得清楚,又思及此刻自己正光着脚丫子站着,如此显露于人前,虽然她早已不在意什么守礼规矩,但就这么站在人前,未免失了几分气势(?)。
考虑不过一瞬。
她就在那些人带着灯进来之前,速度略快地爬回了躺椅上,顺带又拉起了被子。
来人之中,有一应拿着宫灯,进来就在为殿内点燃烛火的几位宫女。
当然,还有那日领头围困着伶舟皎一行人的总面色肃然着的兵士,而在那兵士左右又跟着一应站姿挺拔的其他兵士。
而被这些兵士一并带来的。
就是面色之间多少都不由自主地带着那么几分恹恹之色的制习等人。
伶舟皎他们这一行人,这会儿子,倒是一个不落地齐齐聚于这么一间堪称奢靡的宫殿内。
不过明眼的人一下就能够分辨得出,同为阶下之徒,伶舟皎的待遇,实在是比制习等人好了不止半分。
制习等人不止是身上衣衫未换,发髻间,更带着未来得及梳整的散乱,面色恹恹又带着几分苍白,看来倒比还带着伤处且又饿了那么段时间的伶舟皎,还要更像伤者。(小说《凰途》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ps:【昨晚没睡好,一边瞌睡一边写,也是蛮拼,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