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兰看到唐丁脸上有无法启齿的表情,她展颜一笑,“你不会是要跟我求婚吧?”
“求婚?”唐丁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姚依兰会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跟你开玩笑,说吧,什么事?”
姚依兰收起玩笑的表情。
唐丁这才感觉到刚刚姚依兰大概是看自己太过严肃,这才想方设法的让话题轻松一些。
姚依兰也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这种玩笑她没想到会出自自己之口。
“给你爸爸算命的那人,你能帮我联系到吗?”
姚依兰没想到唐丁难以启齿的事,竟然是这个。
这不是封建迷信吗?虽然姚依兰自己并不信,她说出这事也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玩笑的话题。
不过姚依兰想想也正常,因为有次她听到唐丁说的什么“长生不死药”。
能说出长生不死药的人,能不迷信吗?
“说实话,那人我并不认识,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姚依兰说着就掏出了手机,当着唐丁的面给父亲打了电话,然后问了唐丁求她的事。
过了一会,姚依兰放下了电话,脸上露出无奈表情,“我爸说他也想找到那个大师,但是自从那大师给他指点了之后,他这么多年也从未有幸再见那大师一面。”
唐丁听了姚依兰的话,神色平静,跟姚依兰道了谢。
姚依兰微微一笑,“不用谢,我也没帮到你什么。”
“那你能详细的讲讲你爸爸遇到这大师的事吗?我想听听。”
“其实我根本就没见过这大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爸给我说的,他说那时我妈刚怀孕,还没显怀,他遇到的那个算命大师,大师给他算的,让他怎么办怎么办。其实这事我爸一直没跟我说,直到这次高考后,他哪里也不让我去,我才奇怪的问他原因。其实之前我就感觉到了奇怪,因为我本身上学都是骑自行车,但是自从十八岁生日后,他就安排司机接送我,每天都是如此。”
“这次高考后,有很多同学都报名去黄山,去泰山,但是唯独爸爸不让我去,他让我哪里也不要去,就呆在家里,我实在憋不住就问他原因,他才说了他那时遇到的那个算命大师的事。”
唐丁点点头,十八年前就能看出未出世之人的劫难,这已经不是相人相面之术了,而是把相术运用到了出神入化,结合了玄空、理气等风水相术法门,而做出的超常规的预测。
听完姚依兰的话,唐丁心中也有遗憾,这样的大师级人物未曾得见。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是大师,哪有那么容易见的道理?
“你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呢?”姚依兰问道。
“怎么说呢,我说我也喜欢研究这个,你信吗?”唐丁把皮球又踢回给了姚依兰。
“信。”姚依兰直截了当,“你是不是还想找长生不老药?”
唐丁露出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情,引得姚依兰笑的前仰后合。
看姚依兰大笑,唐丁也笑了,唐丁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图书馆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两人这一笑,距离感也笑没有了。
“你读历史专业?”姚依兰问道。
唐丁愣了下,不过并没有问你怎么知道,但是能猜出自己是历史专业,这女孩还真的是观察细致。
唐丁点点头,“对,我读的是历史。”
“你可以猜猜我的专业?”姚依兰心中生气,我猜中你的专业,你一点也不惊讶,那我就让你猜猜我的专业。
唐丁看姚依兰笑的有些狡黠,他心中对她的心思了然,猜对了是应该的,猜不对,这说明你矮我一头,最起码智商不如我。
“我猜你是外国语学院。”
姚依兰脸露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去的方向是物理学院和数学学院,还有外国语学院,还有汉语言文学学院的方向。”
“你也说我去的方向有至少四所学院,那你是怎么判断出来我是外国语学院呢?”
“物理学院和数学学院是出了名的男生多女生少,男生在这两个学院至少占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比例,按照概率原则,女生如此少的专业,出现美女的几率绝对不会大。”
姚依兰点点头,“那外国语学院和汉语言文学学院你是怎么排除的?”
“因为汉语言文学学院距离我们历史学院比较近,我们一般都会去学五食堂吃饭,但是我在学五食堂从没见过你。”
“好吧,算你勉强过关。”
姚依兰说完勉强过关,才感觉这个词似乎有些别的意思,但愿他别想歪,于是姚依兰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在学五食堂吃饭?那里的饭菜好吃吗?”
“怎么说呢?挺好吃的,主要是价格不贵。”
两人又从比拼智力聊到了饭菜上。
“对了,我叫姚依兰,你呢?”姚依兰问道。
“唐丁。”唐丁回答完,才想起姚依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唐丁?”姚依兰重复了一句,笑了笑,“听名字不像是封建迷信的那种人嘛!”
“名字能听出来这个?”唐丁对风水相术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对于解字测字也有些了解,但是听名字能听出是否封建迷信,他还真不知道。
“听不出来,能看出来。有些人就是长了一脸的迷信样子。”姚依兰掩嘴偷笑。
看到姚依兰笑意妍妍的模样,唐丁实在是有点笑不出来,因为他看到姚依兰额头上的红痕已经由血红色变成了赤红色,也就说姚依兰或许会在下一刻就经历她十八岁的生死大劫。
“如果你不嫌我唐突的话,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虽然刚刚姚依兰没有帮到唐丁,但是两人却相谈愉快,唐丁又不能见死不救。他想了想自己不能时刻的跟着姚依兰,这不现实,而且也不方便。
“礼物?这个礼物有说法吗?”姚依兰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唐丁,想听听他有什么说法。
这当然是由于姚依兰对唐丁印象不错,要不然换另一个人,就算他开个玩笑,姚依兰可能都会恼怒。
“没有说法。”唐丁语气生硬的从脖子上取下一枚挂着的吊坠,这块吊坠是用一块帝王绿翡翠做的,本身就带灵气,再加上又在别院的龙穴中孕养过,此时已经是成为一件法器。
这还是唐丁前段时间从港岛回来之后,才从龙穴中取出来,分别送给家人,护佑平安的,唐丁自己也戴了一枚。
姚依兰本想跟唐丁耍个小性子,但是见唐丁一副冷冷的面孔,就仿佛自己热脸要去贴他那冷什么似的,这么一想,她这小性子就耍不起来了。
而且姚依兰看唐丁的礼物也不是提前预备好的,而是从脖子中摘下来的,她就更感觉唐丁这个礼物送的有些怪异。
当然,姚依兰不能说唐丁送礼物不用心,因为这是唐丁现送的,谈不上用心不用心。也不能说唐丁心不诚,因为这是唐丁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的,人家自己都用的,怎么还说心不诚?
不过姚依兰就是感觉有一丝不大好,但是这不大好究竟在哪里,她说不上来。
等到姚依兰从唐丁手中接过带着唐丁体温的吊坠,她才惊讶于这个吊坠的美丽。
这个吊坠并不大,但是通体碧绿,呈现玻璃般的莹滑,雕工虽说不够精细,但是却简单大方,寥寥几刀,刻画成一个鸡的形状。
姚依兰不是不识货的人,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见翡翠,但却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翡翠。
姚依兰不敢相信的问道,“好漂亮,这是翡翠吗?”
唐丁并没有回答姚依兰的话,因为他怕自己回答了姚依兰因为礼物贵重而不收,要知道这个可是关键时刻能保命的法器,如果姚依兰不收,恐怕关键时刻救不了她的命。
不过唐丁也做好了准备,如果姚依兰真不收,那唐丁也没办法。
俗话说得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如果她真的不收,那唐丁也没办法。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姚依兰收了,虽然她没直接戴在脖子上,但是却是放进了包中。
唐丁张张嘴,想告诉她这法器是贴身佩戴效果最好,不过唐丁却张张嘴,没说话。
即使她听自己的话戴了上去,她就不能自己摘下来吗?
自己该做的做了,能不能把握住就是她的事了。
唐丁并不纠结这事,他站起身来,“好了,我吃饱了,谢谢你的饭。”
姚依兰一直注意唐丁的表情,但是却没想到唐丁说走就走,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哎,你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姚依兰叫了唐丁,唐丁停住。
两人一起到了收银台前,“小姐,一共是二百一十五。”
既然姚依兰说她请客,唐丁并没有跟她抢,姚依兰结了帐,两人往外走,唐丁即使不用转头,也能感受到后面吧台服务员那鄙夷的眼神。
男人不结账,很有吃软饭的嫌疑。
两人出了饭店门,姚依兰和唐丁一眼就看到了在旁边一家练歌房门口停的那辆大黄蜂。
这辆大黄蜂,就是之前在学校图书馆外差点撞到姚依兰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