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反噬,秦天以前也听说过,但是却从来都来有遇到过,虽然第一次以精血激活饮血刺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差点就被饮血刺给吸干了,但是最起码说那个时候的感觉不一样。
当时的他已经是身受重伤,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去激活饮血刺,让它从一把被他当做普通军刺用了十几年的兵器变成一把灵器。
那个时候,他的感觉是,就算是激活了,就算是重伤了,但是饮血刺不会害他,或者说就算想害,也害不死他,因为饮血刺曾经被人封印,刚被他的精血激活,或者说解封,根本就没那个实力去伤害他。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秦天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把饮血刺的恐怖,在这一刻,这把饮血刺让秦天心悸,恐惧,这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
“秦天,你小子不要命了,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灵祖见秦天竟然就那样坐在那,也不想办法摆脱饮血刺,忍不住大叫。
“我能有什么办法?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什么吧。”秦天苦笑道:“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没法掌控这高级灵器,更别说用着灵器将同样为高级灵器的金刚盾给破了,这结果,我之前就猜到了,只是没想我的运气会这么差,真的中招了而已。”
“都怪我大意了。”灵祖忍不住自责,要不是它让秦天以精血再度激活饮血刺,人剑合一的话,秦天也不会这样。
人剑,还是剑人!
在普通然眼里可能没什么差别,不过是两个字倒过来而已,但是其中真正的意思其实是,是,人剑,便是人为主,剑为次,人掌握剑,人在剑在!
而剑人,则是剑为主,人为次,剑掌控人,剑在人在,甚至剑在人亡!
从古至今,出现在多的大凶器,大杀器!
这些大凶器为何叫大凶器,就是因为这些武器强大到便是他的主人也没法掌控,而这个时候,这些武器就会做出喧宾夺主的事情,也就是噬主!
而此刻的情况同样如此,秦天的修为本就无法真正掌控这把饮血刺,而他之前便让饮血刺吸收了玄东,玄宽,玄叶等一大帮化气劲八九重天修者的一身修为和精血。
而现在秦天为了能对抗玄战的金刚盾,再度将自身精血喂养饮血刺,可以想象此刻的饮血刺有多么的妖冶,甚至是妖异。
短时间内吸收如此之多,如此之醇厚的精血,便是高级灵器,也可能发生变异,可能不至于成为一把妖器,也不会晋级成为一把法器,但是绝对会变得妖邪,需要时间去沉淀,炼化,才能让饮血不再妖邪,暴躁。
这其实是跟修者差不多,若是在短时间内实力暴增的话,难免会乱了心智,从而做出一些违心的事,甚至还可能走火入魔。
“不怪你,是我自己愿意这样做的,不然就算你说再多,我也不会去做。”秦天安慰道。
“打开你的识海之门吧,希望有奇迹出现。”灵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谈谈的说了一句。
“好吧,反正都是死,大不了死的惨一点。”秦天自然知道灵祖的意思。
它是想让阴阳祭去对抗饮血刺!
这听起来很可笑,但是却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饮血刺是一把兵器,是灵器,这阴阳祭秦天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定性它,但是其强大秦天可是亲身体验过很多次了。
以阴阳祭去对抗饮血刺,若是阴阳祭看得起他的话,秦天相信,这阴阳祭一定能压制住饮血刺。
但是若是看不起他的话,那后果会很严重,阴阳祭会瞬间要了他的命,会跟饮血刺一起来掠夺他身体的一切。
秦天识海打开的瞬间,那悬在识海上空无限大,犹如一轮太阳一般的阴阳祭在哪一瞬间,竟然快速的旋转的起来,九颗光团也跟着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
而后秦天感觉到,体内一些本来被饮血刺牵引而出的真气有一部分开始往识海涌去,一时间,他体内的真气竟然自动形成了两股,一股被饮血刺牵引,往体外涌去,另一股被阴阳祭牵引,涌入识海。
感受到这一幕,秦天那越发惨白的脸上苦笑之色更甚了。
这不是狼未驱,虎又来么?雪上加霜啊这是。
本来只有饮血刺的话,秦天相信,就算是死,也能撑个一个小时,半个小时什么的,那个时候体内的真气才可能全部被吸干。
但是现在阴阳祭也加入了,按照现在真气流逝的速度,不出十分钟,他体内的真气就会彻底的枯竭,血气也会被消耗一空,彻底成为一副枯骨。
但是慢慢的,秦天顿时精神一震,涌入识海的真气竟然没有被阴阳祭吸收,而是全部涌向九颗光团,同时那阴阳祭也散发出精纯的几乎要凝聚成液体的灵气,供养九颗光团。
这九颗光团是什么?秦天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可是他修为境界的做直接的体现。
九颗光团,代表着他的修为在化气劲九重天,而第九颗之前一直比另外八颗光团暗淡且小一点,但是在这一刻,其散发而出的光芒,竟丝毫不比另外八颗光团弱。
而且随着真气的不断涌入,一股温和的灵气从识海流出,涌向他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这更是让他大惊。
因为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一股温和的灵气跟他之前所接触的灵气完全不一样,也不是他体内的灵气,而是就像是识海新形成的灵气,一股浓郁温和的灵气。
这股陌生的灵气进入他的奇经八脉和四肢百骸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体内的筋脉在轰鸣,开始运转真气,四肢百骸在这一刻噼里啪啦的作响,在愈合,恢复伤势。
奇经八脉运转,伤体重生,真气不再被饮血刺牵引,鲜血不再往外冒,手上血淋淋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更重要的是,在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秦天竟然在这一刻似有感悟,寻得那一丝之前一直无觉的契机。
隐约间,他看到了一条路,一条被迷雾遮掩的路,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