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涵月踏入神秘莫测的万骨林进行试炼时,一向平静的纵横大陆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国与国直接常起摩擦,甚至兵戎相见。
而近期最为轰动的是卢卢国联合与海国边境相邻的千柳国、流百国、乌厄国等几个小国共同攻打海国的边城陌阳城。
皆因卢卢国与海国之间的青苍山发现了一处宝石矿,本来这种矿石他们那里很多,但自从几年前孟夏国开始收购,并将他们制作出各种珠光宝气的钗环首饰,卖于名门贵妇,渐渐的这种饰品就流行起来。
不但成了各国每年必备的进贡之物,就连有点钱的商家富户家的夫人小姐也攀比起来,每年都要买上一些装点门面,渐渐地这种矿石竟比黄金还要贵重。
但这种矿石的制作方法一向被孟夏国垄断,他们无法也只能以低廉的价格卖于孟夏,对此各国对孟夏国都咬牙切齿,恨恨不平。多次对孟夏国在各国的宝石商家实施打压。
孟夏国也许觉的自己也赚够了,也许是迫于各国的施压,今年突然宣称,要将宝石制作方法贡献给各国。一时各国都大肆挖掘,想要在自己国内发掘宝石矿山,奈何这种矿石大多分布在海国及其周边山脉,迫于海国威势,也就只能眼馋而已。
只有与海国相邻的几国蠢蠢欲动,巨大利益面前已不顾实力悬殊,尤已好战的卢卢国为最。
也是事有凑巧,海国和卢卢国的军队同时在青苍山发现了宝石矿脉,一时互不相让,短兵相接。
卢卢国自然不是海国兵将的对手,溃败回国。卢卢国国君迦楼气愤不已,越想越是不甘,他身边的内侍进言,可以联合海国边境几国,虽会分掉点利益,但总比被海国独吞要强。
迦楼忐忑中派遣使者和几国联系,出人意料的是几国一口答应,立即出兵出钱支应,只求分得一杯羹。这几国国君都暗暗想着众怒难犯,海国虽大,还能把他们都灭了不成。
就这样围绕青苍山几进几出,各有输赢,海国不断增兵,几国也不断拉拢联盟,一时打得热火朝天。整个大陆都在关注此事,就连穹苍国换了国君,也很少有人关注。
海国国君海瑞不胜其烦,很想大举进兵将那几个小国给灭了,但左相言秦力阻,在御书房对海瑞进言:“一国易灭,但却易犯众怒,更何况此事蹊跷,像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再说就一宝矿,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何不卖他们一个面子。将宝矿赠予卢卢国,平息此次事端,也彰显我海国的博大胸襟。”
停了停又悄声说道:“卢卢国国君迦楼贪得无厌,若是说将宝矿单独奉送他,他必不甘心与其他各国平分,到时我们便可坐山观虎斗,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削弱边境各国实力。”
海瑞听完大喜,欣然应允。不出所料,卢卢国果然与其他几国因为分配利益不均打了起来。
海瑞听后大喜,在皇宫大摆筵席庆贺,谁知不过半月几国就又再次苟合起来,联合递上国书,称海国地大物博,要海国将边境的十几个矿山分出来。
这下连一响迟钝的右相傅洪唐都意识到不对。众臣和海瑞连夜商谈,不能姑息养奸,决定派海国的少年战神傅岚宇给他们点教训。
傅岚宇是右相傅洪唐的嫡孙,十六岁一战成名,六年间战功赫赫,驻守在海国西境,从不曾回来,被海瑞封为常胜将军。
傅岚宇常年驻守边疆,守卫西疆的安宁,海瑞自然高兴,可却急坏了海国的两大权臣,左相和右相。
怎么说呢,右相傅洪唐着急的是,自己嫡支血脉就这一个孙子,都已二十又二还未不成婚,这天天的刀口舔血,万一有个好歹,他已年老,儿子也是个不成器的,他这一支可就真要断绝了啊。
傅洪唐抖动着花白的胡须唉声叹气,左相言秦才近中年却也觉自己快要愁白了头发。
为什呢?
皆因言秦的独女言忆瑶与傅岚宇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而且言忆瑶还比傅岚宇大上两岁,这傅岚宇不肯回来,他的宝贝女儿都要熬成婆了。
偏偏当事人完全不着急,傅岚宇借口守卫边境,言忆瑶则说要尽孝道,都不把终身大事当回事。
傅洪唐和言秦经常相视长叹,有苦难言,这次借着卢卢国之事,说什么也要将傅岚宇调回来,趁此机会将他们俩的大事办一办。
但人算不如天算,傅岚宇居然连都城邯城都不回,就直接去了边城陌阳城,对卢卢国的联军展开攻势。
只是今年合该海国流年不利,一向战无不胜的傅岚宇却屡屡遭挫,也不知道这几国请了什么高人,总是不正面应战,而是跟他们打游击,使得空有一身军事才能,习惯了正面应敌的傅岚宇没有了用武之地。
陌阳城中,城守府内,傅岚宇黑着脸坐在大堂中,独自饮酒消愁。陌阳城守桑其男战战兢兢地进来,看着傅岚宇那张杀气腾腾的黑脸,哆嗦道:“将军,傅将军,外面有人要见你。”
傅岚宇一身黑色战甲,虽然坐着却身姿挺拔,一张刀削的俊脸,双眉浓黑,眼含厉光。因为常年边境征战,皮肤微黑,反而将俊美掩藏更添威严。
此时饮酒后双眼微眯,攥着手中的酒杯,淡漠的语气隐有威慑,“不是说,不是前方战事,不要打搅我吗?”
四十左右的桑其男也曾上马征战过,但海国威名赫赫,在这东疆,也最多小打小闹,哪见过这次多国联军的大战,早就吓破了胆,成天提心吊胆,早就收拾好包袱做好随时跑路的打算。
谁料国君将这座大神派了过来,还住进了他的城守府,他怕自己曾经的小心思被傅岚宇知道,更是过得心惊胆战。
此时看见傅岚宇目光扫来,腿都有点打哆嗦了,“回,回将军,他们说是您的朋友,听说您驻守在此特来看望。”
“朋友,我那有什么朋友?将他们打发了,别来烦我。”傅岚宇自嘲地道,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是,是,我这就打发了他们,只是他们......”桑其男觉得来人身份不一般,这可如何打发啊,头痛啊。
傅岚宇见他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耐道,“是雪国的白若衣,白公子。”
“什么?”傅岚宇惊喜站起,大步迈出带翻了一桌酒菜。
惊呆了一边站立的桑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