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月听到消息就要冲出房门,突然一只雀鹰闪电般从窗外撞窗而进。
“宫主,太子有危险!”
涵月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快速看了那从雀鹰腿上拿下的沾血布条,眉头紧紧皱起。
想了片刻,走到桌边匆匆沾墨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月宫中人。交代几句,想了想又从身上将那五万两银票递了过去。
跺跺脚,也不从门走了,就从刚才雀鹰撞开的窗户跃出,向着城外奔去。
看着涵月远去的背影,这间客房的正上方的屋子才将窗扇关上。
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将一名妇人按在椅上,“冰晔,你若是跟去,今晚春风楼会被夷为平地……”
说到这里听到下面又有声响,将一扇窗打开一条细缝,见一黄衣女子也跃了出去,朝着一个熟悉的方向奔去,脸上笑意更浓。
“现在还要加上你现在的女儿,你可要想好。”
妇人听到女儿两字心一抽,抓住男子的手,声音发颤,“大哥,你就不能放过她们吗?她们也是你的至亲。”
“至亲?至亲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背叛我,冰凌是,你也是,还有清欢......”
提到清欢男子眼中充血,“一个两个的,孟家的男人就那么好?可是清欢,她又是什么下场,你们又是什么下场,既然大家都没有好下场,那还不如毁了他。
这孟夏本来就是我们苏家和孟家共同打下的,他们孟家也该坐够了!轮也该轮到我们苏家了,哈哈,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
冰晔,冰晔,你是苏家的子孙,你应该助我,助我!”
“大哥...清欢,母后她已经去了,是她走火入魔,不关那人的事,大哥又何必执着。”
妇人抓紧男子的手,想要将男人从癫狂中拽回。
“而且孟夏在那人手里也算国泰民安,他也一直当大哥为手足,大哥又何必挑起战端,让黎民百姓受苦。”
“哼,清欢根本不是走火入魔,她是中,中毒你知道吗?她死的好惨!”
男子甩开女子的手一拳砸在桌上,茶杯跳起,里面的茶水溅了男子满手。
“什么,母后是中毒?可是,大哥,当时不是你说幕后是走火入魔的吗?是那人下的毒,可是为什么?原来他们不是很相爱吗?”
男子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悔恨,又狠狠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我当时不那样说如何保住苏家不受牵连,不过自那之后,他还是开始疏远我,不再信任我了。
还在月宫之外创立影门,一步步削弱月宫势力,若不是我动了些手段,坐了煞堂堂主,怕是苏家早就不复存在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对阿炎动手。”夫人沉默下来。“可你就算拿到苏家遗留之物,也不一定斗的过他啊!”
“哼,他现在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心扑在一些歪门邪道上,哪还是个明君。现在影门已经被我控制,再拿到苏家的翻身之资,我一定能夺了这天......这孟夏。
冰晔,把密钥给我,涵月不一定会死的,我答应你,若是有可能我会把她还给你。”
见妇人还在犹豫,男子从袖中抽出一物抛向空中。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做决定吧,是追回涵月,还是救明玉和你现在的女儿?”
妇人手死死攥紧,手指掐的都有血沁出,才慢慢松手,从怀中掏出一只珍珠凤簪。
“居然,你居然将它藏在我送你的及笄礼里。”怪不得他找不到,居然藏在这只簪子里,心中突然燃起一丝愧意,但又很快压下。
“快去吧,晚了你会失去的更多。”
妇人猛地站起,身体一晃,连忙稳住,“大哥,你,请你尽量保证月儿的性命。”
“我会的。”
等女子夺门而出他才又呢呢道:“对不起冰晔,希望你赶的及。”
妇人在街道上飞速前进,只是当她遥遥望见春风楼时,一声炸雷响起,随之春风楼火光四起。
“不!”妇人声嘶力竭,向春风楼死命冲去。
在炸雷响起的时候,男子才慢慢站起,“还是晚了啊,不过也好,这样涵月才会没了后顾之忧。
冰晔,我亲爱的妹妹,我会把你这唯一的女儿照顾好,让她继承我们苏家,继承孟夏,乃至整个天下,哈哈哈......”
涵月三日三夜的奔波在这一天的傍晚嘎然而止,涵月看着面前的男子,没有欢喜反而皱紧了眉头。
“怎么?看见我很惊讶,很不高兴,嗯?”男子脸上冷色一闪而逝。
涵月眨了下眼睛,面皮放松,挂上笑意,“义父,我这是高兴的,没反应过来吗!您来的正好,太子被困在耀月国西的月魂谷中,我们快去救他吧。”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万骨林南的回风岭呢!”
男子正是追赶而来的煞堂堂主,现在的影门门主苏绮堂。
“义父果然知道,那义父可知是谁围困的?万骨林可是我们孟夏的地盘。”涵月盯着苏绮堂,观察着他的面色,手悄悄握上灵星剑。
“你才跟着他多久,就这么向着他了,义父都要吃醋了。
你放心,既然是在我孟夏势力范围内,自然是早就解围了,现在他已安全回到孟夏,义父就是知道你这孩子心软,才亲自赶来找你。”
“真的?”涵月露出怀疑的目光。
“自然是真的,你难道连义父的话都不信了?”苏绮堂向前一步。
涵月连忙倒退两步,“那多谢义父了,那我们现在回孟夏吧!”
苏绮堂皱眉:“还不能,国君有令,你随义父先去万骨林取样东西再回去。”
“好,不过回凤岭离万骨林不远,义父可否陪涵月去看看。”涵月笑着上前拽住苏绮堂衣袖。
“你还是不信义父?”苏绮堂面色一冷,但看到拽住自己衣袖的涵月,又缓了几分。
“也罢,就随了你的意。”
回凤岭的一个山头上,涵月和苏绮堂看向前方,草木皆备染上了血色,空气中还能不散的血腥味,却没有见到一丝人的痕迹。
涵月看向苏绮堂,见他也皱紧眉头,不似做违,心中腾起丝丝担忧,很想快些回到孟夏查看太子是否无恙。
然后,然后什么?她也琢磨不透。
“义父,那件事很着急吗?不如我们先回孟夏?”
“不,这件事关乎整个孟夏的安危,不亚于太子的生死。
更何况我们取了东西就可马上赶回孟夏,耽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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