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心知方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却不想是为了此事来的。
她自认这个忙,她没办法帮上。故笑了道:“公主不是向大人保证过,再等几日,她会带欣容一起回平泱?何况,方大人也决定留了下来,等她们一道回去。为何…?”
“呵!公主那点小心思,不必说穿罢了!欣容现在和公主玩到一块去了,魏府也不愿意回!两人是否在玩什么花招?不得而知,以防夜长梦多,还是早日带容儿回平泱为妙!”方临清在苏夫人面前有话直说。
“方大人思虑周全!不无道理!”晏清附和着他的意思,缄默了片刻。
“难不成苏夫人不想帮我这个忙?”方临清看出她的迟疑。
晏清又为难的笑了笑道:“方大人,不是我不愿帮,而是我无能为力帮这个忙。欣容的性子,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呵!无能为力?”方临清似有意无意的笑道:“苏夫人聪慧过人。不然凭你一介女流之辈,岂能将画馆办的有声有色。还有,容儿好像挺信赖苏夫人的。此次,容儿会从唐龙唐莽手中逃脱,定有苏夫人一半的功劳吧!嗯?”
原来方大人是有备而来的,晏清明白了他的意思。依此情形来看,今日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否则,以卵击石,不仅为画馆招来麻烦,连她和夫君也要跟着受牵累。她点头答应了道:“方大人,那我试试吧!毕竟,欣容自己决定的事,就算再信赖,旁人也难以改变她的主意的”
“苏夫人一定要竭尽所能劝服容儿!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出了岚安,就算你赢了!”方临清起身道。
“嗯!”晏清点点头。
“呵呵!苏先生呢?怎么没看见他?在二楼作画吗?”方临清朝二楼打量了一眼,说起苏先生,他脸上扬起了一抹赏识的微笑。
晏清也起了身笑回道:“夫君他在私塾授课,当初孔夫子突然离世,贡大人苦于无人接管私塾,我夫君接手了”
“嗯!原来如此!”方临清听私塾与贡老友有关,无再过问了。他让苏夫人去忙,走时,又拿了《蒙拉丽莎》的书画观赏了,他觉得此幅画更多的,取决于有意思,够新颖。于是,走时,特意也买走了此幅画。
晏清送走了方大人,却给她留下了难题。
到了下午的时候,史文杰和方欣容来了画馆。一进堂内,来来往往的画客都快站满了画区,她见晏姐姐忙的焦头烂额的样子。吩咐了小鱼去帮李婶端茶倒水,文杰去二楼帮冯叔招待画客,她则帮着晏姐姐带画客观赏书画。
有欣容及时来帮忙,晏清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一忙起来,她将方大人交给她的嘱咐,也抛之脑后了。
“苏夫人?《山间亭》的那幅书画是否已售罄了?老夫在画区没找着此幅书画”
晏清正在给马先生包裹书画,这时,蒋老先生走过来了问她。
“老先生,二楼的画区,您是否也已经去看过了?”晏清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问他。
“哦?二楼的画区?老夫还尚未去看呢!那苏夫人你忙!老夫上二楼看看!”蒋老先生说着转身就去了二楼。
晏清包裹好了书画递给了马先生,瞧见蒋老先生上二楼腿脚不便,急忙赶去了蒋老先生身边,将他扶下了楼,走到桌边入了坐,她道:“老先生请稍等片刻,我去二楼帮您拿画”
“那劳烦苏夫人了!”蒋老先生感激的道。
晏清拿了画下来,正好碰见了去了一趟渝舟的青松回来了,这时候又多了一人帮忙,她自然高兴。
“苏夫人!”青松来到她身边,开口就问他家公子道:“我家公子人呢?在二楼作画吗?”
“文杰在二楼招待画客,怎么?你一回来就有急事找他?”晏清笑着问。
“哦…?”青松明白了过来挠挠头,打量了堂内笑道:“也不是太急,今日画馆可真忙,那我先招待画客,等会儿再去找公子”
“好!”晏清笑了笑。
她拿《山间亭》的书画展开给蒋老先生看了,见他满意后,才又扶着他来到柜台前,帮着包裹好了书画,收了银子,递给他书画,送老先生出了画馆。
忙碌了一下午,画区的部分书画都已经售罄了。随着画客们拿着书画一一离去,画馆内逐渐清闲了下来。
青松一见这会儿也没他什么事了,一心又想着去找公子。
史文杰刚坐下,执笔正准备开始作画,余光瞧见青松回来,放下了笔,起身朝他走去。
“公子!”青松语气中带着愉悦。
“带回好消息了?”史文杰瞧他喜不自胜的样子,心中多余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我办事,公子大可放心,都办妥当了!”青松笑着告诉他道:“酒庄里已布置恢复了原状,郑总管和伙计们,人全都找齐了,他们已同意重回酒庄,不过…”
“不过什么?”史文杰问道。
“以郑总管为首,他们言明要求公子出面与他们谈谈酒庄上的事宜,公子从未打理过酒庄的生意,让他们有所顾虑,若是闹着玩的,恕他们不奉陪!”青松将郑总管说的话和表明的态度,如实禀告了公子。
“知道了!”史文杰听了青松代转的这番话,更加坚信找回郑总管是明智之举。只是…
如今方大人亲自来岚安,过了这几日就带欣容回平泱,若他在这时离开欣容身边,定将失去欣容。
“青松,我等会写一封书信,你带着书信,再赶去渝舟一趟。将书信交给郑总管,渝舟那边,下月初,我自会亲自过去一趟!”史文杰若有所思的道。
“这样是否不妥?”青松不明白他家公子的意思,为何近日不去渝舟,非得下月初再赶去?
“没什么不妥,就这样定了!你先下去忙吧!我写好了书信,再叫你!”史文杰说着,走回桌案旁,执笔开始写书信。
青松看着他家公子心意已决的在写着书信,他踌躇不前,总觉得下楼也不是,不下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