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当然不甘示弱,立刻就说:“空头支票谁不会开?”
凤舞当即就反驳说:“你好像也没有把天家的不传之秘给他吧?”
“起码我给了,而你什么都没给。”
看到气氛越来越紧张,凤舞和天心儿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李小闲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说点什么了:“其实我学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迄今为止,我连家传的东西还没学全呢?贪多嚼不烂,就是给我了,我也没时间修习。”
两人其实就需要一个台阶,听了李小闲的话,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再说话了。不过,她们看对方的神色却很是不善。
数秒钟之后,凤舞突然说:“小闲,你跟我去隔壁,我把乐书传授给你,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凤来仪顿时就震惊了,乐书和音书可是乐门的两大顶级武技,说是乐门武技的总纲也不为过。乐门之所以会叫乐门,就是因为有这两个总纲般的武技。
看到女儿脸上的神色,凤舞说:“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离开这里,我只希望他能多几分自保的能力。退一步说,就算我们能出去,你和他是一家人,只要他承诺不流传出去,就不算个事。”
说这话的凤舞当然不知道女儿已经把乐门的核心武技给了李小闲,否则,她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态。
不过,她的话却让凤来仪的心底松了一口气。母亲连乐书都送出去了,她给出的武技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她也知道母亲的意思。毕竟是乐门武技的总纲,整篇内容也是晦涩难懂。虽然每个修习的人都会留下笔记,可是每个人的笔记都大不相同。
原因是每个人对总纲的理解是不同的,有鉴于此,乐门的历代先贤都认为总纲还是不翻译的好,因为后来者根据翻译出来的典籍修炼,就会受到翻译者的影响。
不过,也因为是总纲,不到一定境界是不允许接触的。因为境界不够,非但无法理解总纲,还会影响心境。
凤来仪不认为母亲已经掌握了乐书,她应该是刚接触乐书没多久,所以才会大方地拿出来。同时也是为了堵住天灵的口。
这么想的时候,凤来仪捕捉到天灵眼睛里闪过的一抹狡黠。她哪里还不明白这才是天灵的真正目的。
不过,她也知道母亲说的也是没错的。大家被困在这里,还不知道能不能离开,因此,将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如果李小闲真的能从中悟出些什么,他也确实会多出一些自保的能力。
只是,她对李小闲能不能从中参悟出什么并不是很看好。尽管他已经见识了李小闲的悟性,可是她依旧不认为李小闲能从中悟出些什么。
李小闲也捕捉到了天灵和凤来仪的神色变化,他自然是明白天灵的意思,也知道乐书肯定是不简单。
他也没有客气,当即就说:“那就有劳伯母了。”
凤舞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你叫我什么?”
凤来仪听了之后,立刻就知道坏事了,看来母亲已经认定这个女婿了。她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如果能出去,她再想依照先前说的离开李小闲,就会面对来自母亲的压力。而且,真相是不能说出去的。因为真相根本就不足为外人道。
更何况,她已经怀了李小闲的孩子,到时候,就算她说出真相,母亲也不可能允许她依照原先的想法行事。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的人生在母亲承认了李小闲之后就发生了重大改变。不过,她随即就想到前途未卜,心底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凤舞心里激烈活动的时候,李小闲也改了口:“娘。”
凤舞点点头,然后说:“跟我去隔壁,我把乐书教授给你。”
目送两人出去后,天心儿看了母亲一眼,却是没有就此发表意见。
乐门的总纲整整五千字,凤舞只诵读了一遍,李小闲就记了下来。随后,凤舞就字面意思给李小闲做了解释,却并没有涉及到她对乐书的理解。
李小闲乘机询问了一些乐书涉及到的基础知识,他问的知识都是凤来仪没有给予解释的。
基础知识也分很多种,凤来仪教授给他的都是最基础的那种。其他的东西,李小闲问了,也没有得到答案。
为了不让凤舞怀疑,李小闲并没有系统地问,而是装作忽然想到的,然后随口请教。
可是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在凤舞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他的问题太专业了。她忍不住怀疑女儿已经先一步把乐门的武技传授给了他。不过,她随即就发现李小闲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连贯性。而且,多是一些基础,她又打消了猜测。
随着李小闲不断地询问,他对乐书的理解也在逐渐地加深。他为乐书的博大精深感到震惊,他也渐渐地发现乐书其实并不是武技,而是对音乐的阐述。依照他对乐书的初步理解,乐书就是一门音乐理论。
乐书的宗旨是世间万物都能演奏出优美的隐约,到了极致,就算手上什么都没有,也能演奏出优美动听的音乐。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李小闲好像明白凤舞为什么会把乐书教授给他了。
不过,他随后就否认了这个推测。原因很简单,凤舞不可能这么无聊的。而且,乐门的先辈也不可能这么无聊的。
于是,他就深入地想了起来。
因为在想问题,所以,他的眉头就不由得微微锁了起来。
凤舞发现他突然不问了,脸上也浮现出了思考的模样。眼睛里顿时就闪过一抹震惊,很显然,李小闲是有所感悟,才会是这个样子的。
作为一个武者,她知道这种感悟是多么的难得,因此,她立刻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出去之后,还把门给带上了。
出去之后,她看了一下时间,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回到隔壁,发现天灵早已经离开了。桌子上还摆着两份食物,不过,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