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闲从顿悟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二点多了。转头看了一眼隔壁屋子,看到凤来仪和天心儿都在修炼。于是他就决定留在这里,等天亮再过去。
在这个几个小时里,李小闲对乐书里的乐字有了一个初步的理解。在他的意识里,他对乐书的理解已经建立了一个雏形。
这个时候,如果给他一件乐器,就算没有人教授,他也能很快摸索出乐器的使用方法,要不了多久,就能奏出完整的曲子。
由于他的感悟还很初步,因此,他充其量也只能模仿别人的曲子演奏,而不能自己根据意境来创作一首曲子。
这个收获并不是他看重的,他看重的是空气锤又在原有的基础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虽说他还没有检验成果,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再施展空气锤,破坏力必定超出先前很多。
这还只是自然而然的进步,他还没有往空气锤里糅合。不过,这种情形也验证了一件事,就是任何技能到最后都是相通的。
这就是所谓的触类旁通,因此,一个人但凡能在某一个行业达到巅峰状态,那么,他在别的领域成就也不会小。
调整了一下心态之后,李小闲紧跟着就开始把领悟到的东西往空气锤里糅合。
糅合开始没多久,他就发现原本自认为已经没有多少改进空间的空气锤竟然有那么多的地方需要改进。
能发现问题自然是好的,就怕是像先前那样发现不了问题,甚至认为已经没多少问题了。
深深地呼吸了一次之后,他立刻就针对发现的每一个问题进行调整。
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观察四周的环境,可是随着糅合的不断进展,他的整个心神就全都转移了过去。
天亮之后,凤来仪和天心儿发现李小闲还没出来。就从窗子朝里看去,发现他正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就更不敢打扰他了。
吃早餐的时候,天心儿忍不住问道:“你娘给他的乐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武技?很高深吗?”
“我还以为你会忍住不问呢?”
“原本我是不打算问的,因为这毕竟涉及到你乐门的秘密。”
凤来仪立刻就一脸不屑地说:“乐门的秘密你知道的还少吗?”
“就你说的那些,也能算是乐门的秘密?”
“也没见你把天家的技能拿出来跟我分享一下。”凤来仪一脸不屑地问道。
“我家最擅长的是医术,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授你一些。”
“我不认为飘雪的医术不如你家的那些。”
天心儿并没有反驳,她说:“我承认飘雪的医术很好,可是医术是一项博大精深的行业,谁也不可能把医术学全,而且,医术也是没有止境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可能学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回头我会向你请教的,希望你不要搪塞我。”
“当然不会,我们现在也是姐妹了,我保证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来仪很想否认天心儿的话,可她发现自己与之确实是姐妹。哪怕她将来离开了李小闲,也改变不了与之共有过一个男人的事实。
想到这里,凤来仪的心情就有些颓丧。她对自己的男人有过很多想法,却没想到现实跟想象的截然不同。她非但跟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仇人。甚至,他们之间的仇怨还很浓郁。
天心儿发现自己问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哪里会不知道凤来仪是故意岔开话题的。不过,对方既然不愿意说,她继续追问可就没意思了。于是,她只好打消念头。
吃过早餐之后没多久,两人就依照飘雪昨天定下的时间去那里学习。而李小闲则因为所在的一伍没有值守任务,并没有人来打扰他。
等李小闲把所有发现的问题都解决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色依旧是黑的,他看了一下时间,赫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没想到自己就只是解决一些个小问题,竟然耗费了这么久。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肢体,然后就离开了这间屋子,去了隔壁。
看到他,天心儿就说:“给你留了食物,不过,这里没有加热的地方,你就凑合着随便吃点吧。”
李小闲看了一眼已经凉透了的烤肉和肉汤,以及一点热乎气都没有菜蔬,就走过去狼吞虎咽地把烤肉全都吃完了,至于凉透了的肉汤,他并没有喝的意思,清炒蔬菜也没有动。
随后,他就出去洗漱了。
天心儿立刻就跟出去帮忙,凤来仪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她倒不是想伺候李小闲洗漱,而是想从李小闲知道他从乐书中得到了什么。
对于自己的收获,李小闲并没有隐瞒,当凤来仪得知李小闲的收获是乐理的时候,顿时就微微错愕了。
捕捉到她的神色,李小闲立刻就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凤来仪摇头说:“我的境界不够,没有资格修习乐书,不过,我听说,一百个人修习乐书,收获都不会有完全一样的,也就是说一百个人有一百条路。所以,乐门中修习乐书的人都不会看前人的注解。注解都是给修炼别的武技的人作为参考用的。看过乐书注解的人将来修习乐书的时候,也会被要求不要被影响。”
“这么说我根本就找不到人交流了?”
凤来仪点点头,然后说:“乐门中除了乐书之外,还有一部音书,修习这两部书的人从不相互交流,因为交流会影响自己的判断,从而会被引入歧途。”
“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资格修习,乐门中需要达到什么境界才能修习?”
“至少要暗劲后期,当然,进入化劲后修习更好。”
“这么说你娘教授我乐书,其实是别有目的了?”
凤来仪反问道:“难道你没有收获吗?”
“那是我聪明,呵呵呵・・・・・・”
“别忘了,你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喊了娘的!”
“嗨,说谁是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