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有几个同行,他们入行比我早了半年,但是这一个月来,往往三人加在一起,也没有我一人的业绩好,因为他们要么习惯于乱中取胜,要么随大流,弄点手续费,结果又常常出错。”杨柳突然停下问:“你刚才看到我房间有什么了?”
“有什么?”我扳起手指,对杨柳数了一会说:“就这么多,我眼睛看到的。”
“那你替我找一下避育套。”杨柳对我嬉笑一声。
“找避育套?”我想杨柳一个人生活、学习和工作,她存避育套干吗?我立马找了起来,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找不着,却在梳妆柜里找到了一只女士用品,是我刚才没发现的。
“这么久,你找着了吗?”杨柳从工作台显示屏抬眼问我。
“我找到了这个。”我对杨柳晃了晃手中的一只女士用品,走近她说。
“因为我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避育套,你怎么找得着?”杨柳看着我神秘一笑说,“一个是根本就没有的既定目标,一个是给藏起来了非目标。你发现没有?还是藏起来的非目标能变成现实,而既定目标呢,它根本就不可能现实,因为它是子虚乌有的。”
“你在跟我讲投资哲学?”我愣了一下,想将女士用品放回梳头柜。
杨柳笑了笑说:“这支女士用品是个非目标,可不同的人找它,会花费不同的时间,先找到它,自然是先得到它,但是用与不用,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将它给掷了,这得看得到它的人对它持什么态度了。还有,假如刚才柜子里藏着的是一条毒蛇,老爷你会怎么样呢?”
“我会把它打死。”我直说了。
“如果它是条巨蟒,你打不死,你怎么办?”杨柳又笑开了。
“我逃走。”我一时暴笑。没想到杨柳在说资本因此出逃。
杨柳继续问:“要是大家都在逃,堵了你的路,你怎么办?”
“那就想办法让巨蟒先咬别人呗。”我笑开了。
杨柳得意一笑说:“你这个办法是情急之下的应急措施,不是好办法,最佳选择是发现巨蟒时,要将自己伪装成一条小巨蟒,巨蟒是不会咬同类的,当它张开血盆大口扑上去咬人时,你像一条小巨蟒似的,将慌不择路的人统统给吃掉。”
“投资市场里不都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吗?你怎么伪装得了小巨蟒?”
“这个不是问题的关键,你刚才是怎么找到女士用品的?”杨柳又回到问题的原点。
“我找不着你说的避育套,结果无意中找到女士用品。”我像个小学生似的回答了杨柳。
“投资理论通常会告诉我们如何找避育套,找的技巧还给说得天花屡坠。听话的学生大部分都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事上面了,有部分人还搭上自己的积蓄,结果成了别人圈养的羊群。为什么?因为他们都在找一个子虚乌有的既定目标,有些人还自以为手里有资金,有足够实力完成这个目标,从而忘了另劈蹊径,还有,当羊不够肥壮时,巨蟒是不会出现的。”
杨柳是因为我不懂看盘面,才跟我这么说她的兼职工作的。仅仅三个多月时间,杨柳就找到了属于她的诀窍,我在心里为她高兴,给她端上其中一份外卖。
吃过外卖,杨柳不等亚洲盘收盘,提前和我回酒店,此时国内已是后半夜三点多了。杨柳在车上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她导师打来的,另一个是彼得逊。原来彼得逊在我们下午看球时就打了杨柳的手机,杨柳没接听,杨柳说我来英国办事,今晚要接待一下。
杨柳挂电话后,我说明天还有半天时间,很想看看伦敦这边做的地产项目,哪怕走马观花也好。杨柳说:“原来你还有这个计划,我以为我明天上午上不了课了呢。”
“这么说,你改变计划,明天上午去上课,不陪我了?”我是来陪杨柳的,却变成杨柳要陪我,反而影响她学习工作了。其实我并不想让杨柳陪我去的。
“我周一和周二通常都不会去交易所的,当然是因为要上课了,既然你有这个安排,那明天上午,我要去上课,就让麦科陪你去,你或许可以跑两个地方,中午你和麦科吃午饭,大约下午两点要回到学生公寓楼,咱俩再抱抱,接着让麦科送你去机场,你在机场要呆上两个多小时,国内也夜深了,不过,通电话还可以的。”
“那一会回酒店干吗呢?还有两、三个小时才入睡的。”我想知道杨柳会不会还自己去哪里见什么人?她刚才接了两个电话,似是还有约会。
“一会干吗?一会没事了,要是你宝贝我大姨妈走了,咱俩就激情一次,怎么样?好憧憬这事。”杨柳嬉笑。两人相爱这么久,还没有过一次这样的事。
“老爷也好憧憬,但是,你这么忙,我看还是多休息好点。”
“这么说,老爷你在国内有人选了?只是犹豫不决,不便跟你宝贝说了?”
“有是有一个,但是嘛!下次来再带她资料给你审批。”杨柳笑,我也笑。
“你回去马上就发她资料、照片什么的给我,何必等下次来呢?要是能通过审批,你和她马上就可以成双成对,下次就该带她一起来,咱们仨一起玩。”
“一起玩?也包括在床上?”我惊呆了,一时暴笑起来。
“一起玩就在床上吗?”杨柳也暴笑,说,“我们可以一起看球呀!听音乐会也行的。”
“也行?我看还是有很多不可行的。我还要考察她一段时间才行。”杨柳能从我的点滴生活细中发现我的生活轨迹,那么她平时找“巨蟒”的速度,将会比其他操盘手快得多。
回到酒店大堂,我去洗手间方便,杨柳替我预定回程机票,明天下午五点,我将从伦敦返回国内。从洗手间出来,杨柳却还没办好回程机票,原来她刚才又接电话去了。
等了一会,杨柳替我办好回程机票手续说:“回程机票明天上午才会送过来,你上午先去忙你的事,走之前再收拾行李和拿机票就行了,我会交代麦科的,可惜麦科当不了翻译。”
“没事,我就走走看看。”我问杨柳还要不要吃点宵夜?
“不吃了,明天几乎没有时间在一起的,咱俩再聊聊。”杨柳似乎忘了刚才所说了。
回到客房,我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杨柳亲热。
杨柳一拍脑门,想起这事来了,一瞧身体,对我耸耸肩说:“老爷,大姨妈她还没走呢。”
“没走?那就不玩呗,洗澡,给你铺面膜,边按边聊。”昨晚一按脚,杨柳就睡着了。
“哎呀!你瞧这事,两次了,对了,下个月你不用来,我得回去。”杨柳想起什么似的。
“先洗澡好了。”我勾着杨柳进浴室。
洗过澡,杨柳回到床上躺下,我先给她铺脸膜,接着给她按脚,但今晚,杨柳并不像昨晚那样按一会儿下就睡着,她问我说:“要是我这个月还能继续高歌猛前,坐稳了B级的位置,我就会成为投资人,客户的资金就会再加一到两倍。市场拼杀时我先出手的话,我就会成为巨蟒,就你理解,我是继续伪装小巨蟒呢?还是先出手做真巨蟒?”
“有区别吗?”杨柳借助她房间里的“乱”和找女士用品,告诉我她的盘面“语言”,我才听懂了她刚才打的比方。
“当然有区别了,一般来说,巨蟒是随投资信号走的,一旦启动,会有别的巨蟒随之而动,先启动自然会收益更大。”杨柳所说,我是能够理解的。
“我觉得你还是继续伪装成小巨蟒,至少这几个月吧!行吗?”
“行,怎么不行?你是老爷,一言九鼎。”杨柳很认真地征询我这个外行的意见。
“只是这么做,会不会影响你早些成为投资人呀?”杨柳完全同意了我的看法,我反而担心我的意见会影响了杨柳的操作策略。
“成为投资人是迟早的事,慢点也许会更好,只是要成为自由投资人,可不容易,很多人都在这个位置上停下一、两年,甚至更长时间。”
“两者的区别很大吗?”都是投资人,加上“自由”两字,究竟有多大的不同呢?
“这还不容易理解吗?自由,自然是不仅仅服务于自己所在金融机构了,我有个师姐,她就是从我们交易所出去的,她最初的业绩跟我现在差不多,也是在校读书时就进入准投资人行列,一时炙手可热,但是她在投资人的位置磨了整整两年半,学位早就拿到手了,结果在自由投资人的位置上又磨了一年,才得以进级管理层。”杨柳给我介绍了她的同门师姐。
“她后来跳槽了?是哪一年的事了?”我想即使跳槽了,也会在某大金融机构。
“三年前吧!我刚进学校,不认识她。她是个日本人,一出去就进了世行亚洲区总行,现在是总裁特别助理,月初她回学校参加活动,给我们上了一堂课,我觉得也是泛泛之谈,没说到要害,听了也白听,所以就提前走了,后来,她听说我现在也有她当初的业绩,便托导师招我回学校和她见面,我们一起吃了个饭,她很想回日本,想找人顶她的缺。”
“所以你动心了,想速成为自由投资人,去接她的位置?”我顺着杨柳刚才的话意问。
“我才不会这么想呢,我只是告诉你这么一个信息,自由投资人是可以到各大金融机构去做管理的,一进去就是高管,像香港那样的小投资公司根本不在我的考虑之列,那怕他们开出高薪条件。”杨柳上次说过要跟我开个夫妻档的,这会儿她不说了。
“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吗呢?快十一点了,宝贝快睡,我一会可能有电话的。”再过个把钟,国内就会天亮了,我给杨柳按着脚底,虽说手法没那些技师好,但还是能催眠的。
“好吧!我先睡了,老爷晚安。”杨柳摆了摆身体,我给她掖好被子,再按。
不一会,杨柳睡着了,我先给何灵发了条信息,说了回国时间。
何灵回信说她和何昕等着我回去。
格林威治时间的凌晨,黎绍林拨了我手机,我怕吵着了杨柳,进洗手间接听。
黎绍林告诉我,厉以东今天要出殡了,问我如何安排?我说了我意见,让黎绍楠代表我们全家。黎绍林问我回国时间?我说明天看看伦敦这边的地产项目,大约周三中午回到。
挂下电话,我给黎绍兰发了信息,回床上休息。杨柳睡得香,我就想,她平时一定是工作累了,马上就睡着的。为了避免再有电话打进来,我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我和杨柳早餐后,麦科开车过来了,他先将杨柳送回学校,再带我去伦敦市郊参观地产项目,我们一共看了三个,这些项目的绿化和智能化系统配套,还有地下停车场管理,对我的两个项目都有参考价值,我拍了一些照片带回去。
中午,我和麦科回到我们昨天中午吃饭的中餐馆午餐时,我给梁玉蓉拨了电话,说我下午五点就回国了。梁玉蓉只小声说她知道了,祝我一路顺风,因为她在开手术会。
下午两点准时回到杨柳住的学生公寓,杨柳正在操盘。见我准时回来,她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看表,笑问我说:“老爷,宝贝的大姨妈一早走了,干不干?”
“干?不干。”我搂住杨柳,她紧紧贴在我怀里,我有些舍不得累着她。
“真不干呀?你是嫌我这床杂乱不堪吧?”杨柳自我解嘲说,“大姨妈走是走了,但我得马上洗个澡才,还有差不多三个钟,一切都来得及。”杨柳要尽她做女朋友的义务。
“但是老爷不想干?是真舍不得宝贝,真的。”
“这事不累呀!我马上洗洗。”杨柳说完就解衣宽带。
我抓住杨柳的手说:“这么匆促干吗?老爷抱抱你就行了。”我又一把将杨柳搂过去,亲着她,这时,杨柳的手机响了,是彼得逊打来的。
杨柳接了电话问彼得逊有什么事?
原来,彼得逊要送送我,找杨柳问我在哪?
杨柳挂下电话,让我下楼去见彼得逊,跟他去机场,不许告诉彼得逊她住的房号。我问杨柳为什么要避开彼得逊?心想难不成杨柳和彼得逊有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