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不明白,老闷稍微琢磨一下就再次反应过来了,他指了指小鹿的胸口,小鹿恍然大悟。
罩杯?
“我去,你这都知道了?天杀的你在那到底干了什么?”
陈教授说他只是受命于天,到女宿舍去寻求真解。
老闷翻译说这叫欲行不轨。
陈教授说到了女病区他发现已经有男疯子先一步到了那。
老闷翻译说这叫捷足先登。
陈教授说那个疯子由于耿直被打成重伤,也是第一个被人抬回来的。
老闷翻译说这叫偷鸡不成。
小鹿让老闷闭嘴。
然后问那个疯子怎么就被打了,陈教授感慨颇多,他说那个疯子到了那里之后,兴许是好多年没见过活着的女人了,行为上有些不受控制。
诚然,男病区也有女人,不过那些护士早都被患者划分到了其他物种的行列当中区别看待。
嗷嗷怪叫着,疯子先是兴奋了好半天,然后就径直跑到一个姑娘面前,用很诚恳又耿直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小姐姐,我小时候断奶早,可不可以为我补回童年?哪怕只是摸一下胸部。”
老闷说这个直接打死都不多。
陈教授摇摇头说非也,姑娘当时娇羞满面,对着疯子鞠了一躬。
众人再度哗然。
“就这么答应了?还这么客气?丧尽天良啊,早知道这么好说话我也去了!还跟着搬什么铁盒啊!”
小鹿后悔不迭,陈教授接下来的话却消灭了众人的幻想:
那个姑娘确实很客气,鞠躬足有九十度,疯子兴奋异常,可是刚一伸手,姑娘正好起身,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然后锁喉、冲拳、下格挡、勾踢、后踢、剪刀腿・・・
一套组合格斗技下来,疯子当场昏迷不醒。
陈教授也一度打了退堂鼓。
可是刚要走,陈教授就被身后的姑娘喊住了,姑娘来到陈教授的面前,问陈教授来这干什么。
陈教授说就是来溜达一圈看看,顺便涨涨见识。
姑娘这就把腰弯下来了・・・
陈教授赶紧把她拦住说别别别,咱们讲道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教授的嘴岂是浪得虚名?
花了半个小时阐释宇宙大道,直接给姑娘侃晕了,然后陈教授看有苗头,话锋一转就聊起了情感话题。
情感话题嘛,基本上是女人的死穴,何况还是女疯子,
陈教授用充满慈悲的语气阐述了两性之间情感的本质,让那个姑娘在痛哭中感受到了人性的升华。
她正是因为感情受挫才来的疯人院,为了出院后能报复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姑娘自学了三年的跆拳道,还顺道学习了泰拳。
而像她这样情况的女人,在整个女病区有着极其庞大的数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陈教授布道的女疯子也越来越多,情感是可以产生共鸣的,陈教授凭借一张好嘴,成功俘获众多女疯子的芳心。
老闷分析陈教授应该也趁着抚慰的空子没少揩油,不然那些姑娘的罩杯他怎么记得那么瓷实?
可姑娘们怎么会对一个如此岁数的老男人心生戒备呢?当时的陈教授简直就是知心老大哥。
原本这样的老男人就自带一种可以让女人“卸下防备”的属性,加上陈教授发挥的又很好,所以他在这次布道的同时着实成功收获了不少女信徒。
那天那件事情再次证明了几个道理:
一:姑娘们都喜欢大叔,这种崇拜年长男性的心理可以蔓延到忽略年龄的地步。
二:在姑娘们的心里,尤其是小姑娘的心里,男人岁数越大,所能给予的安全感也越多,社会阅历赋予的博学对于她们来说也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饵。
三:在情感倾诉的冲击下,大部分的姑娘都会忽略一个隐藏的事实:
那就是男人的猥琐和套路是和岁数成正比的,听说过八十岁老汉揩油撩妹,没听说过十六岁孩子包养六十岁二奶的,就是如此简单。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很多姑娘喜欢小鲜肉,这种女孩一般向往那种简单的爱情和真挚的情感。
这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套路产生的可能性。
不过像陈教授和老闷这个层面上的人,已经算不上是小鲜肉了。
更不是什么老腊肉。
用小鹿初中三年级以下的文化素养来说,他们这种男人应该叫作:
老瘪犊子。
此时陈教授这个老瘪犊子正在和老闷这个老瘪犊子交流着如何俘获姑娘的芳心,小鹿无奈地说:
“姜还是老的辣,犊子还是老的瘪呀。”
“怎么说话呢?这叫自我营销!”
老闷和陈教授异口同声,小鹿懒得矫情,他认为男人其实都差不太多,只会在两个情况下暴露本性。
一是在伶仃大醉酒后,二是在妖娆美女面前。
醉酒的男人千篇一律,好色的本性如出一辙,小鹿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慢慢猥琐。
三个人插科打诨被送回了病房,男女病区之间的通道再次关闭,陈教授告别俩人,带着幸福与满足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小鹿和老闷坐在床上,老闷洗了一把脸,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多了一支针剂・・・
嘶・・・
老闷脸都绿了,小鹿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回来了?
“你他妈真是疯了啊,什么东西你不好偷,把这个给带回来?”
老闷气不打一出来,想把这个针剂给扔掉,却又不敢。
小鹿搔着脑袋说是职业习惯,看到贵重的东西就拿回来了,再说了,那个女医生不也拿了一支嘛,许她偷东西就不许自己顺手?
太不人道了吧?
老闷觉得小鹿这种人绝对是那种法场上都能偷刀的主儿,无所不用其极的偷,这从本质上来讲也是一种病态。
“那这个怎么办?我也送不回去呀。”
小鹿很为难,老闷想了一下,把针剂放在了抽屉里,还用毛巾给包裹好,他说:
“等南国回来的吧,到时候再跟他说,他主意多,咱们还是要保密。”
小鹿答应,这时候傻子回来了,傻子进来以后说:
“南国不见了。”
老闷头都没抬:“早都不见了,才知道啊,你・・・”
还想说点玩笑话,老闷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站起来把门推开,来到了当初郑好的那间病房,把门一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小鹿和傻子跟了上来,老闷颤抖着问:
“那个・・・那个疯子呢?”
傻子说,他被院长带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傻子说不明白,不过大概的意思是他和这个疯子玩的很开心的时候,院长突然出现,院长看到傻子也在,好像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就把疯子带走了。
小鹿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老闷却越想越后怕:
“坏了呀,南国有危险,他们这是在消灭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