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风,你现在满意了?晚晚要跟三少离婚了!”离开别墅区,才看到那隐没在黑暗里的车,朱舒文就冲着纪凌风吼道。
纪凌风微愣,晚妞要跟沈崇岸离婚?
哈,他就知道以夏晚晚如今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忍受沈崇岸出轨,还跟一个同裴玥七分像的女人出轨。
呵呵。
朱舒文吼完见纪凌风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懒洋洋的靠在车里,眸色一惊,“你早就预料到了?你故意出的主意对不对?可晚晚就算和三少离婚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别忘了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我有说过取消婚礼吗?女人真是麻烦。上车吗?不上的话你自己待着吧。”纪凌风很不耐烦的说。
朱舒文愣愣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麻烦。”纪凌风说完发动车子朝着公路开去。
夜色中,朱舒文呆呆的站着,看着渐渐隐没在黑暗里的车子,苦笑了下,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追求的婚姻到底是什么?
翌日。
夏晚晚早上八点五十将沈崇岸堵在了沈宅大门口。
沈崇岸看着夏晚晚,心中不解,余光扫了眼夏晚晚身后的朱周,朱周缩了缩身子,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见此,沈崇岸抬眸,单手插兜,“怎么,找我?”
“这是我让人拟好的离婚协议,麻烦你签了。”夏晚晚看着沈崇岸那轻慢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开口。
沈崇岸,“……”
余光又睨了眼夏晚晚身后的朱周。
朱周缩的更厉害,在心理默默的低语,不关我的事,不管我的事……
沈崇岸暗暗的吁了一口气,表情维持不变,“夏晚晚,怎么绑架的戏码才玩完,又换个姿势,来上演以退为进?”
心中惊骇,就差手足无措,可沈崇岸还极力保持着脸上的平稳,晚晚要离婚?朱周这个混蛋怎么一点消息都没通知,如果老婆都跑了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第一次沈崇岸怂了。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演戏?不,我是认真的,而且我要求你净身出户。”夏晚晚泄愤般说道。
沈崇岸一怔,认真的?还要他净身出户?
“你在开玩笑吗?”沈崇岸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开玩笑?沈崇岸你既然知道绑架的事情是我自导自演,为什么还要牵扯到宫家?从头到尾你都只不过将我当成了一颗棋子,一开始你就是因为要涉足娱乐行业才对付的云海对不对?什么为了我都不过一场笑话,是我太天真了,好在我现在已经清醒,我们离婚吧!”夏晚晚说完,就听到不远处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
沈崇岸脸上全是懵逼,晚晚怎么会觉得他是因为要涉足娱乐业才对付宫家,她明明知道……不对,忽然沈崇岸看到夏晚晚身后瑟缩的朱周,再扫了眼不远处的记者们,忽然明白了。
这小东西他猜到了,可她是怎么猜到的?或者她只是在试探自己。
忽地,沈崇岸冷静了下来。
“离婚可以啊,不过净身出户的只会是你。”沈崇岸一改刚才的紧张,双腿交叠的靠在自己的车背上,一副倨傲的姿态看着夏晚晚。
“你……还可以更无耻点吗?别忘了是你出轨,是婚姻的过错方,我有权利要求你净身出户!”夏晚晚似乎憋着一口气,并不真正的为财产。
“天真,要不你试试?”沈崇岸挑眉,不屑的说。
夏晚晚被气的轻颤,“沈崇岸,我们法庭见!”
“好啊,奉陪到底。”沈崇岸无所谓的耸耸肩,纨绔贵公子特性尽显无疑。
这时老爷子听到两人争执,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气的将拐杖敲在沈崇岸身上,“你小子疯了吗?当初可是你逼着人家小姑娘跟你结婚的,现在却要跟人家离婚?”
“爷爷,是这个女人要跟我离婚。”沈崇岸躲开老爷子的拐杖不甚在意的说。
“晚晚是这样吗?”老爷子一听,将目光落到夏晚晚身上。
夏晚晚点了点头,“爷爷,我不会跟出轨成性的男人继续在一起的,曜天也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你说他又出轨了?”老爷子一听,双眼瞪圆,胡子一翘。
哪知道沈崇岸却无所谓的耸耸肩,“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逢场作戏,逢场作戏?你知道你老子当初干的那些混蛋事吗?要不然你妈也不会一出国就是二十年,你倒好,好的没学着,尽学坏的,我今天就打死,让你逢场作戏,让你逢场作戏……”老爷子一听孙子这话,当下就气狠了,拿着拐杖就朝着沈崇岸身上拍。
沈崇岸见此东躲西闪,不想老爷子一个踩空直直的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爷爷……”
“爷爷!”
“老爷子!”
沈崇岸一把扶住老爷子就往车上送,夏晚晚慌的不知所措,也跟了上去。
瞬间整个沈宅都乱了。
远处。
年轻男人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的情景,淡淡的勾唇,发动车子悄然离开。
他终于可以确定,沈崇岸的确失忆并且不记得夏晚晚,而沈老爷子这一倒,沈家也将彻底败落,那么大戏也该开锣了。
而等那灰色不起眼的车子离开,几名记者也悄然离开。
就在股市开盘的前十分钟,沈氏爆出大丑闻,因为三少出轨,妻子提出离婚并要求其净身出户,结果沈老爷子被气中风,已送医院抢救。
短短几分钟,这个消息就霸占了各大新闻的头条,紧接着股市开盘,沈氏股票疯狂大跌,直接逼停。
医院里。
沈崇岸看着股市的情况,扫了眼装晕的老爷子,“行了,没人了缓口气。”
“咳咳……水,水……”老爷子一听,故作茫然的睁开眼睛,然后入戏的喊着水。
结果沈崇岸没动,只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太浮夸。”
“你个混球,你爷爷我是真渴了!”老爷子气怒的低吼一声,中气十足,哪里似网上说的被送入重症室,怕要九死一生。
“好好好,倒。”沈崇岸一听,忙起身去给老爷子倒水。
老爷子喝了点水,嗓子舒服了才看向四周,却不见夏晚晚,“我孙媳妇呢?”
“你不是不喜欢吗?找她干嘛?”沈崇岸故意逗老爷子。
“哼,要你管,你这次敢把我孙媳妇弄丢,小心我真打死你。”老爷子气的胡子一翘。
沈崇岸挑眉,“放心只要你一日不醒,这婚就一日离不掉。”
“啊,那我要趟多久?”老爷子傻眼了,他那会看见孙子朝自己使眼色,立马会意,可却没成想这戏一演,竟然还是连续剧。
“您着急什么?多少人盼着演床戏,怎么到您这还着开急了?”沈崇岸不着调的调侃自家爷爷。
“混小子,你说谁演床戏呢?”老爷子一听气的直接将枕头砸了过去。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沈崇岸赶忙将枕头放回去,对着老爷子嘀咕一声,“床戏,就是躺在床上的戏,快躺好。”
老爷子,“……”
这这样吗?我年纪大了,你们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