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天成看陈南的眼神不对,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怎么了?南爷,这姓郑的是不是跟您有过什么节?”
“你问那么多也没意思,有些事情,你不便知道。”陈南面色微沉的道。
虎天成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敢多问。
反正他今天来,也只不过是想找找场子罢了,至于陈南和郑天骐之间的恩怨,对他而言,是属于神仙打架的范畴。
另外一边。
“郑哥,您慢点儿。”一个穿着西装的高个子小弟,一脸谄媚的笑道。
“无碍。”郑天骐一摆手,领着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宴会大厅,昂首阔步的走来。
不管是身份神秘陈南也好,还是在江北市一呼百应的虎天成也罢,在众人眼中,都不能与和首都世家相提并论。
见郑天骐迈入大厅,一群人立马热烈的迎接上去,刚刚还处在旋涡中心的陈南,此刻俨然成为了边缘人物。
“郑哥,千算万算,没算到来得您,来来来,这边坐。”
“我是飞欧公司李成涛,郑哥,记得我们几年前还曾经见过。”
面对这些阿谀奉承,郑天骐只是简单的点头示意。
此行,他最主要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什么交际,郑天骐快速穿出人群,当找到江怡悦影子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我的女儿,咱们又见面了。”
旁边的人一听这话,皆被大吃一惊,敢情鼎鑫集团崛起这么快的原因,竟是因为和首都郑家有这层次的联系!
可这事儿,场内几乎就没人听过啊!之前在商业上曾刁难过江怡悦的大老板,都被惊出一身冷汗。
江怡悦很平静的注视着他,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怎么了?小悦,再见到爸爸你不开心吗?”郑天骐一脸和煦地笑道,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可正当他走到半路的时候,脚步却是骤然一顿,同时间,他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惨白无血!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郑天骐指着翘起二郎腿的陈南,失声大喊。
“到处走走都能遇到你,咱俩也算是有缘。”陈南吐掉葡萄皮,不紧不慢的说道。
缘分?这踏马简直就是车祸现场……
郑天骐心中大骂,原以为像这种低端场合,以陈南的能耐,根本就不屑参与,他哪儿能想到,还真特么是遇上了?
而场内的人见这状况,统统都纳闷了,这郑天骐,难道还害怕陈南不成?
要不然怎么会露出一副惊恐无比的表情?
就在众人猜忌纷纷的时候,陈南忽然冷冰冰的开口道:“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但你好像还是不长记性,那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你加深一点印象?”
郑天骐一听,登时感觉背脊发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忙解释:“没……没有的事情,南哥……我就是来随便看看……真没打其他的一点主意……我发誓……”
当郑天骐把话说完的一瞬间,四下顿时一片哗然!
还真被他们给猜对了!堂堂首都郑家二把手,郑天骐,他就是在惧怕陈南!并且怕得连话都抖不清楚,一副生怕陈南胖揍他一顿的样子!
先是虎天成,后又是更厉害的郑天骐,短短十来分钟,令人大跌眼球的事情接连发生,直叫人缓不过神。
看到这一幕,唐鹤鸣和姬无命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幸好他俩之前只是私下嘲笑陈南,那些话要是敞开了说,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虎天成捂着额头,心中大为感慨,南爷不愧是南爷,其底蕴,确实是深不可测……
而在另外一头的林雨岚以及方杰,几乎已经吃惊得连表情都呆滞住了。
这时,陈南向郑天骐招了招手:“你过来。”
“南……南哥,您有什么吩咐?”郑天骐忙凑过去,强笑着问。
陈南嘴角忽的咧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老实的给我跪下,然后向悦儿道歉,今天,我可以饶你。”
“陈南,你不要太得寸进尺!”郑天骐再也忍不了了,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
毕竟他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儿能说跪就跪,要事情传出去,那他又有何颜面见人?
“就你当年做的那一裆子破事儿,老子不宰了你都是给你面子,你说我得寸进尺?”陈南掰掰指节,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一股强大而又猛烈的压迫,相当突兀的自陈南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直叫人喘息不能。
江怡悦甚至感到四周的空气变得冰冷刺骨,但此时分明就是身处秋季,却真是如同大雪纷飞一般。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陈南声音明显的低沉了许多,有几丝按捺不住的杀气泄出。
郑天骐被吓得神色狂变,汗如雨下,这种气场,真是从人身上发出来的?
一种直觉告诉他,若是再不乖乖听话,陈南真有可能会大开杀戒!
“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江小姐!对不起……打扰你了……”郑天骐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大喊。
陈南慢悠悠的点起根烟,同时,气势犹如潮水褪去。
江怡悦无声的笑了,只是,笑容中又带了些许泪花,看着自己的亲身父亲跪在自己面前,无疑是一种莫大讽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将与郑家再无任何一丁点的瓜葛。
至此,全场的宾客知道,江北市恐怕是要变天了,陈南的名字,将被在场的所有人永久记住,并且打上记号,此人绝对不可招惹!
“可以了,立刻消失,别让我再看到你。”陈南吐了口烟雾,淡淡的道。
郑天骐衰里衰气的从其上爬起,简直是用逃一般,领着人火速跑出宴会大厅。
陈南回头抹了抹江怡悦的泪花,没好气的笑道:“哭什么啊,我答应好你的,没有杀他,关于你和郑家的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我只是很开心,终于得到了解脱。”江怡悦道。陈南将女人的头埋进自己胸口,小声的安慰着,想来,一个人扛起这么多年的心事,确实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