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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笑第一次见叶皓东,印象可用八字概括,飞扬跋扈,进退自如。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世界,叶皓东的眼界和格局是许三笑从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这几年,许三笑一直在努力跟江湖势力划清界限,但现实却是被马二龙看做了眼中钉,刚离开李虎丘的保护,郭道安便找上门来,想要保护的都几乎做不到。独善其身,似乎只是个梦想。
叶皓东说,当官也是混生活的一种方式,只要你想有所作为想站的比别人高,你就得有足够的实力。江湖关系不是一句金盆洗手就能摆脱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身不由己的感慨。想当大官,想娶李虎丘的闺女做,还想留何问鱼在身边做双修道侣,想得到这么多,却还妄想独善其身,你真当别人都是与世无争的圣人吗?
许三笑说,确实有些想当然了。
叶皓东说,想得到的越多,你就越必须有足够让人对你肃然起敬的筹码。我当初在华夏闯下滔天大祸,如今又是现政府和下任只要领导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却还能安然若素的在这跟你讲话,凭的就是不断增强的实力,但有实力不等于没底限,人在社会上混生活,不能一味的痛快,要懂得给人家留台阶。
许三笑说,我做官没有那么大野心,只想顺应天理和本心做些事情而已????????????
叶皓东笑道这还而已呢?你想给李虎丘这仇家遍天下的家伙做,却只想做一个没多大野心的小官,你以为的道行天下第一无人能制了?”
“我也是最近才开始思索这个事情。”许三笑无奈一叹,道他也说过,我还不具备让小燕子死心塌地跟随的资格。”
叶皓东道我说句狂话,生意场上自由社在我眼中不值一哂,但因为有了李虎丘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它就成了我信义堂最主要的对手,所以我曾经很仔细的研究过你那个小老丈人,这个人精明果决,手段狠辣,也信仰实力至上,把他所谓的道义看的比天大,宁折不弯没有回旋余地,这种人你不能求着他欣赏你,你必须得证明给他看,你有实力保护好他的闺女,你所选的道是正确的,你有能力走到最后。”
不记得说说过,最了解你的人,多半是你的劲敌。许三笑对叶皓东关于李虎丘这个人所作的评价深以为然,听了他的指点,顿时有一种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的感觉。连连点头道叶大哥,我明白了,这次后我就想办法整合玄门左道和杂道,不管有想法,想要实现就必须先要有足够的实力。”
叶皓东道这就对了嘛,我一直以来都有人在打你的主意,想借你的手掌控这两个门户来增强的实力,而你一直坚守底限,没有对任何人折腰,就冲这一点,我就愿意交你这个,飞扬跋扈我为雄,能自立门户为何要仰人鼻息?”
许三笑道实不相瞒,李燕她爸也对我有过这样的要求。”
又道我一直觉得你们是生死对手,却没想过你们之间也会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
“生死对手?”叶皓东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也没,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两个就像一对儿走夜路的冤家,相互攻击的同时还互相壮胆儿。”叶皓东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的神采,用充满豪气的语气说我要做天底下最大的生意,而他就是专门负责不让我形成一家独大局面,同时不许我在这条路上出现偏差的那个人。”
“天底下最大的生意?”许三笑心念一动,竟想起秦嬴政和吕不韦来。转念又想到了那位西南地区第一军政大员,山城市委书记洪天明来。想不到初次见面,叶皓东就会跟说这么重要的机密,不由心中一阵忐忑。
叶皓东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许三笑的担忧,道?以为我想借洪天明,玩一出奇货可居的戏码?”
许三笑并不掩饰,点头道是有这样的想法,不然我实在想不起生意是天底下最大的。”
叶皓东摆手道时代不同了,吕不韦要是在今天,肯定也不敢把当年那套玩一遍,而且我所说的天下最大的生意,格局更要比吕不韦大得多。”
叶皓东轻轻咳嗽一声,先酝酿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一百多年前,华夏民族开始被西方文明世界抽去支撑五千年的脊梁,五千年的文明被全盘否定,只剩下模仿和学习,蔑视和屈辱,贯穿了近代一百多年,结果如何呢?”
许三笑郑重道咱们依然被歧视着,被防范着,永远也不可能融入到西方社会里,成为所谓全球一体化的一份子。”
叶皓东点点头,续道就算时至今天,咱们一切向西方学习,换来的是?”
“在外有岛链包围,经济歧视,军事技术封锁,小黑国处心积虑挡着咱们发展,在内部,官场贪污腐败,社会阶层分明,钱权横行,道义无存,到处是不公,人心扭曲变态,社会越来越病态,矛盾也越来越突出,也许你会想问我为会这样?其实现在问为会这样已经没意义,而我要做的是改变。”
许三笑下意识的问变?”
“我是个现实主义者,干的却是理想主义者的事情,我的大生意就是竭尽全力改变这个局面,所以我分拆了信义堂,组建公信和公义两社,虽然现实局面是执政党的政权不可动摇,但我就该放弃努力吗?老子不会跟着傻.逼们向执政党要西方式民主,那样只会让国家更乱,老子也不是只想实现个人野心的权利怪兽妄图推翻执政党,这个社会需要变革,但不是西方式的大手术,而是东方式的阴阳平衡,内外调理,这件事任重道远,不是一个大夫能完成的,所以我需要很多盟友。”
许三笑听到这里,几乎生出一种夺路而逃的冲动。但在叶皓东坦诚的注视下,却最终只是默然额首,忽然对面前这个男人生出肃然起敬的感觉。这个人拥有对社会对人性最深刻最现实的认知,却正在为最肤浅最虚幻的梦想而努力着。许三笑能轻而易举的根据叶皓东的心跳脉搏,激素分泌反应判断出他是否在虚言夸夸。正因为能断定这是叶皓东的心里话,许三笑才越感到心头沉重,有逃避的冲动。
一个商人竟有这么大的胸怀和抱负,尽管他是叶皓东,身价万亿真正富可敌国的超级巨富。但在庞大的国家机器和既得利益集团面前,依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看着叶皓东灼灼期待的眼神,许三笑怦然心动,这种看重让人豪气顿生,更让许三笑心怀忐忑,犹豫难决。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许三笑突然想起林则徐在明禁烟的结局时说的这句话,强压下内心的悸动,正容道叶大哥,我希望有一天能拥有助你实现夙愿的力量。”
叶皓东哈哈大笑,道我你一定会有这一天,否则我又何必跟你说这么多?”
许三笑道虽然我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伟业,但如果有朝一日,我有足够实力帮你推动这件事,一定会全力以赴!”
叶皓东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道你可我为能断定华夏政府在未来几年,谢润泽上台后会对咱们西南方的邻居动手?”
许三笑摇头,微微耸肩,笑道叶大哥,这话问的有点揠苗助长的嫌疑。”
叶皓东微笑道是有那么一点,不过这件事其实并不难猜,因为我是谢润泽名义上的干,当然,我这个干老子政治手腕很了得,一直打着把我身上的王牌榨干净后再逼我解甲归田的主意,虽然这样,我对他却还是十分钦佩,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正是基于对他和国际形势的了解。”
“我敢断言,他上台后一定会祭出反腐大旗,但这面旗想要立住了,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内部矛盾会很快被激化,唯一解决的方法便只有一个。”
许三笑眼睛一亮,道战争!”
叶皓东微笑额首,续道对,唯有战争!不过打不能乱打,首先要够分量,只有战胜足够强大的对手,才能拿到足够的威望和政治资本,继续推进他的政治构想,其次是这个对手不能是小黑国的铁杆盟友,否则很可能把一场计划中的短平快达成持久战,如果形成这样的局面,后果必然不堪设想,综合各方面的条件,唯一的选项便是咱们西南边的近邻。”
“对印动手,不需要咱们的部队当先锋,好巴铁一直期待着这一天呢,两国之间苦大仇深,解不开的仇疙瘩;印度不是日韩,作为核大国,他们对小黑国没有那么大的依赖性,战争一旦爆发,小黑国最先考虑的不会是援助,而是卖武器的机会来了;咱们需要的只是一场短平快的收复失地的战争,印军的武器多是从老毛子和法兰西等欧洲国家买来的,武器多样化会给后勤补给造成很大麻烦,印军的训练水平,军事现代化进程都不高,自主研发能力又差????????????”
“而且它跟咱们的领土纠纷由来已久。”许三笑叹道一旦谢润泽的政府因为反腐陷入困境,必须通过战争转移矛盾提振声望时,这就是最佳练兵对象啊。”
叶皓东道战争不是小事情,更不能只凭数据和情报对咱们有利就狂妄自大,日军侵华用几十年来准备,咱们要想打赢这一仗,也必须先为战争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能临时抱佛脚。”
许三笑想起了歇马镇上的转运仓,想起了孟虎子调任山南省公安厅长,想起李虎丘和自由社也在山南跟信义堂和叶皓东剑拔弩张的局面。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场还没有影子,却已能闻到硝烟味道的战争。接着又想起严朝辉来,从严老师的所作所为看,他似乎也在为这场战争做准备,想必也是希望他所领导的势力能在战争结束,论功行赏时分一杯羹。
我呢?我又该作何选择?在未来,我要做才能从这场战争中获益?
P:想说的感谢话语很多,突然已说的太多,做的却太少。谢谢你们的月票,谢谢你们的打赏,我一直在努力。
P:过节,家里来了很多亲戚,所以更新有点没准儿,在此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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